已投湖自尽,且那张百般难描的绝世姿容天下难寻,岂是这堪堪清秀的婢女能比的?
洛璎一进书房,夜景湛就看到了她红肿的脸颊和破裂的唇角,眸色一冷。
“怎么回事?”
徐绶瞧眼低着头的洛璎,“奴才去的时候,正瞧见虞侧妃身边的沉碧在教训落儿姑娘,说是落儿姑娘偷了侧妃娘娘的玉镯……”
夜景湛面无表情听完,“区区侍婢也敢这么张狂,身为王府大总管,你就是这么管事的?”
“你要是没能耐管,本王可以换个人替你!”
“是奴才无能。”徐绶苦着脸跪下请罪,心里直叫屈。
如今王府除却王爷就属虞侧妃最大,她身边的人张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曾经他跟王爷禀告过,可王爷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小事上,只交待敬着点虞侧妃。
毕竟虞侧妃是王爷恩师的孙女,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一敬,他自不好对虞侧妃身边的人管太多,可不就纵得越来越嚣张了么?
“行了,退下。”夜景湛不耐看他。
徐绶抹着冷汗退下,阖上门时,不期然觑见自家王爷一把扯过洛璎,将她抵在桌案上,扫落了一地的条陈卷宗。
他抬头望望一碧如洗的天,心里叹气。
这男女间的纠纠缠缠,他这个阉人这辈子怕是都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