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到朝廷那里求助呢。
况且陆小凤其实可以理解大金鹏王的做法——即使落魄了,也不愿意求助朝廷。
容白瞪大了眼睛,睫羽如同墨蝶:“江湖人?他们不是亡国了吗?怎么就成了江湖人。”
她真的有一些可怜陆小凤了,这是让人给忽悠忽悠傻了吧。
容白看了一眼一边的花满楼,看着他唇角未曾变过的笑意。
心想幸好花满楼碰到的是自己,自己从来不撒谎骗人。
顶多...就是不说罢了。
“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白、嫖的问题呢?你说他们不算是白、嫖,那他们给了你多少支持还有事后允诺呢?”
“你还说你会找其他的朋友一起帮忙,他们不会是白、嫖了你,还要你来卖人情吧?”
陆小凤嘴巴张了张,难得有人说的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应答。
不是因为真的理亏或者被她说服,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不受其他人影响,直白的可怕。
“花满楼啊花满楼,你是如何和容白相处的,她真让人害怕。”
她真奇妙。
他说着花满楼,但看的视线已经停留在容白身上。
花满楼的手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展臂搭在了容白的椅背上。
从陆小凤的角度来看,花满楼就像是将人圈在了怀里一样。
**裸的保护姿态。
这对花满楼来说可是闻所未闻。
“这些可不是我教的,是小白自己的看的书。”花满楼轻笑,想起容白得好奇和刻苦。
再加上难得一见陆小凤也有说不过别人的时候。
容白嘴角翘起,发上簪的流苏也随着她的得意轻轻地晃了起来,眼波醉人。
陆小凤刚觉得这个珍珠实在晃人,晃得他手上痒痒的,这才开口对着容白反驳道:“确实没有谈论报酬,但许多事情也不需要谈论报酬。”
金鹏王朝的人现在连酒都喝不起,他要是说出来就真成了被白、嫖了。
“如果他们所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让许多被三个叛臣所欺骗的人明白事情的真相。”
“而对我来说,事情的真相比金银财宝重要的多。”这也是陆小凤闻名江湖的原因。
花满楼侧目,倾听等待着容白的反应。
这是一个思想之中的碰撞,对容白的身份更有参照性,无法伪装。
律法之外的侠还有热血,是亘古永恒的江湖人所传承的。
无他,不成侠。
热血难凉。
他不知道容白的身份,但希望容白能够一直好好成长,不希望她漠视生命,不希望她撒谎;
希望容白拥护律法,但也希望容白能够看到那些不被律法所保护的人。
这世上许多人的苦痛需要设身处地。
他希望容白能够在好好的长大的同时,可以多爱一些其他的人。
纵使他有私心,许多时候也会常常感叹“则为之计深远”这一句话,重不得,轻不得,只能够让她慢慢来领悟。
如果一切都来得及。
如果一切他都有立场。
只要容白听进去一句,他就不算白费。
-
日光将容白一半覆盖在阴影之中,一半在阳光底下。
月白色的衣裙在光影的交错交错下,有一半融入黑夜如同漆黑的墨色。
而另一半却少了淡蓝,如同纯净的白。
正如她本身所存在的气质,一边如同妖邪狡黠狠辣。
一边又像庙宇里的观音神佛,清冷的看待这世界的一切,在她眼里皆为刍狗。
容白下意识看了看花满楼,然后看着陆小凤现在即使唇角带着笑意也有些凝重的话思索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按照你的做法来说,你已经说服了自己,这就是值得的。”
——毕竟,陆小凤这件事情上想要求助西门吹雪。
和陆小凤一起去找西门吹雪,可比她自己送上门要来的顺畅的多。
她当年,即使有些叶孤城救命在先,也是用尽了办法。
听了这话陆小凤这才长舒一口气,满饮了一大口酒。
真是怪了。
花满楼这样也就罢了。
什么时候他陆小凤在乎过别人的眼光,结果这一次竟然还大张旗鼓的屏息凝神等一个人的反应。
而且这个人,身份不明,立场不明。
直到现在也不知她究竟是什么目的。
但容白故作凶狠瞪了一眼陆小凤:“虽然你的决定你自己可以承担,但我还是要说,你是中原人,不应该称呼金鹏王朝的上官丹凤为丹凤公主。”
“更不要提他们早就已经灭国了。”
“在中原境内称呼“我国”平民为公主、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