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说二人在众人还没到的时候就先行赛起了马。
下马之后弄脏了裙摆,这才下去处理一番,这个说法倒让胤礽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胤礽对容白十分了解,谨小慎微,绝不行差踏错的人,定然不会在他们到了之后还久久未来。
“还未过来吗?”
想起胤禔也久久不至,虽然两人必定不会在一处,但是两个名字放在一起,胤礽是有些不开心。
胤禔,这么多年他依然讨厌这个大哥。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不管发生怎样的变化。
他讨厌他这件事,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相信那位大哥也是一样的讨厌他。
“还未。”侍从回禀着,胤礽环视左右,注意到了那个帐篷,那里是容白一到马场之后的歇息之处,白色的帐篷矗立在无边无际的绿色原野上,就像她本人一样。
“孤去看看她。”
胤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二哥到底说出来了什么样的话。
“太子二哥!”
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就是运气好,这才被宝华殿的法师说中了,然后被接在宫里。
沾染着太子二哥的运气,这才在宫里水涨船高,借着太子二哥的势力,不将父母尊亲兄弟姐妹放在眼里。
在宫中的时候恭恭敬敬回到家里却是祖宗做派。
两面三刀。
这种人,怎么配出现在太子二哥身边?
都是可惜,不管他怎么说,太子二哥就是不听,依旧相信着那个人,现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进她的帐篷找人。
这是要是外传出去......太子名声不就和一个落寞国公府的庶女掺合在了一起?
她也配。
胤祉那白净的脸上满是恼怒,可胤礽十分洒脱的挥了挥手,连身都没有转过去,信步朝着那帐篷而去。
胤礽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织金的团龙纹样袍服,绣娘精湛的技艺显现出他慵懒凛然不可侵的身姿。
通体圆润透亮的盘龙玉佩在他的腰间门随着步伐流转。
太子胤礽,大清到现在为止第1个太子,他对外是皇上的骄傲。
对内是出色的儿子和友善的兄长。
当然对于皇上来说,他可能还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好弟弟。
胤礽这些年将自己的伪装越发弄的淋漓尽致,有容白在他可以感受到从前的忽视却与他息息相关的东西,也可以发现每一处细小的不同。
不了解太子的人都道脾性甚好,脸上常年挂着一抹笑容,实际上,那一把从小皇上便御赐的马鞭,胤礽这些年依旧常常佩戴在身边。
脚步一下一下的踩在松软的土地上,按理来说,在帐篷里的人听不见脚步声。
但是随着逐渐清晰的说话声响,容白觉得她已经能够听到每一声靴子落下的声音。
并且她开始随之猜测,究竟哪一瞬哪一只靴子会落下,距离她现在究竟还有多少步。
“你猜,他要是知道了,还有没有办法继续将你绑在他身边?”
胤禔带着恨意的细微声音,伴随着呼吸尽数扑洒在她耳边的轮廓上,让容白的肌肤上升起了几分战栗。
回应她正刀光火是直接想着解决对策的眼神,胤禔好整以暇的吻着容白的手。
他这一次放的十分聪明,没有刻意的引导着铃铛响起。
过犹不及。
已经这个时候了,没有必要再惹容白生气。
她的手指细若梅骨,莹白如玉,漂亮的像是最精美的陶瓷。
柔软到不可方物。
但从小一起长大,胤禔心知肚明,这一双美丽充满柔韧的手究竟能够握住多少石的弓箭,就能够驯服什么样的野马和雄鹰。
这一双手握过最坚韧的刀,最灵巧的剑,隐藏在掌心之内的是便是小心保养也难以遮掩的薄茧。
极致的美色是一种武器,但这种武器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时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只伤己不伤人。
容白深谙此事,所以比起这一种武器,胤禔看着她选择了刀光剑影之中,一往无前的所向披靡。
胤禔曾经问过她会不会介意,只记得眼前这个仿若不沾世事的娇弱女孩轻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的过程获得的勋章。”
胤禔听出来了,她的未尽之语——为什么要介意?为什么她要介意?
眼前这个人,通宵就展现了超出常人的冷静和从容,和他的性子可以称得上是南辕北辙,一点也不相似。
但偏偏从一开始胤禔就记得这个问路问到了本人,教人接着徒弟就出师了的人。
他小时候不懂,但是也明白,如果想要得到一朵娇花,就必须小心翼翼的呵护。
本能战胜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