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笑道:“张将军也轻女子乎?!也关注后院之事否?!”
张飞臊红了脸,道:“哪是我想关注你家后院鸟事,实是你家传言满天飞了,也不嫌丢人的慌。”
“如此一说,倒是我府上不治,非要误入张将军耳中了……”吕娴道:“若耳不入心,心不出口,少些无事生非,些许传言,倒也不成事。”
张飞更臊的慌,瞪着吕娴。见她笑眯眯的,便十分不喜。
刘备忙道:“女公子勿怪,吾三弟有口无心,还请女公子见谅!”
刘备是极维护张飞的,不然也不会总是带着他,他有口无心,刘备也不至于总为他遮揽了。
“张将军心直口快,娴并不放在心上,快请入城吧。”吕娴笑道。
“玄德,请!”吕布道。
刘备忙道:“奉先请!”
几人一行上了马,入城到了温侯府。
关羽心下有些不安,道:“兄长,恐有古怪。今日的吕布实不像平日的吕布。”
刘备沉吟道:“且见机行事,多生个心眼便是了。”
关羽只能点头,来都来了,只能入座就坐,且看看吕布搞什么名堂。
还有那女公子,带一女儿出来见客,从未有人如此。这吕布未免忒不讲究了些。
兄弟三人略有些忐忑,其实是怕吕布有所谋算,设下埋伏之类的,也因此进入温侯府后十分小心观察四周。
途经校场时,却见那旗帜,已然更换,吕字大旗已经不见了,更改成的却是大汉的旗。
那是龙旗的标识,然而,上面却大大的一个汉字,只在右下角,标注了一个小小的吕字,若不细看都瞧不出来。
刘备心下更是狐疑不定,刚入殿,那边厢陈宫和高顺,及张辽也忙忙的迎了上来,道:“刘使君!”
刘备忙还礼,道:“公台,温侯这般盛情,备实在不胜惶恐!”
“使君是天下至杰,若不盛情招待,定然失礼,况此宴也是主公为向刘使君赔罪之宴。”陈宫道:“速请入坐!”
刘备一面说言重了,一面进殿,细察四周,倒是微微一凛。
只觉温侯府上肃然一清,十分的静。下人有礼,且有规矩,与往日所见,全然不同。
刘备扫了一眼吕娴,心道莫非此女治家有方?!她来了也好,也好探探此女的虚实,以及吕布的变化。
刘备见吕布并未上座,只坐在自己对面,便道:“莫非温侯还有旁客要宴请?!”
吕布道:“首座是留与陛下的……”
刘备怔了一下。
吕布红了眼眶,道:“不瞒使君,昨日,布梦见了陛下,所以才未睡好,面有倦色。”
陈宫和张辽,高顺也未料到吕布会这样说。
“在梦中,陛下质问于布,为何未能诛尽奸逆,以护汉室周全,布甚为羞愧,今日都不敢见刘使君,使君贵为汉室宗亲,而布往常并无尊敬之心,反处处为难轻恃,实在不安,今日之宴,是为向玄德赔罪。此座,布已不敢坐了,是留与陛下的。以后,布定谨记陛下之教悔,再不敢稍忘之了,以此提示自己,布虽远在徐州,然,心仍是汉心!”
陈宫听了十分满意,暗瞥了一眼吕娴,心道果然女公子调教,出手不凡啊。
张辽和高顺,但是讶然的都止不住脸上的惊愕。主公这变化未免太大了。这……
刘备叹道:“备无能,但也从不敢稍忘陛下之危,却苦于十分无能,不能稍解陛下之难。”
刘备道:“不知奉先,在梦里,陛下可曾说了什么?!”
“陛下骂布,为何偏于徐州,不图曹贼!以至忘忠,让陛下身陷曹操之手,弄为婴孩,假诏矫令,受尽屈辱!”吕布说着竟是哭了,红着眼道:“陛下一骂,布如梦中醒,之前浑浑噩噩,实在惭愧不已!”
说罢先自罚了一杯酒,继续道:“昔日十常侍弄权,黄巾起义,布随丁原入京,欲护天子,然,董卓进京,原以为是忠臣良将,布杀丁原失以小义,欲以结大义跟董卓,谁知董卓也是狼子之心,竟妄谋废立之事,暗存不臣之心,布深为恼怒,然也只能暗怀于心,不敢表露,以图以后……”
张飞大怒,冷笑道:“分明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功名,倒把三姓家奴洗成了结以小义,而图大义了?!你倒是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陈宫心中微惊,生怕吕布发怒,忙去看吕布,谁知吕布却更惭愧了,道:“布羞愧欲死,翼德骂醒布也!布当日实是无能又无知,原以为董卓是尊奉天子之人,谁知他竟真的废了陛下,立了当今,布原曾想,只要是汉室中人,无论是谁,只要董卓可尊,皆可。只是哪里料到……是布无知,今日张飞骂布,布不敢还口!”
陈宫松了一口气,暗暗赞赏不已。虽然吕布这有点像是胡说八道,但这态度就很好。
张飞气的不行,道:“你这是黑白颠倒,当初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