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失笑,这徐州府可真是来投奔的能人异士太多太多了。
这华佗,他也知道,在州界间四处奔走的时候,也听闻过他的声名,很是入耳。
但是莫名的说出什么天书,是什么意思?!
徐庶便站住不走了,那边厢许汜却忍俊不禁,笑道:“你这小老儿怎的如此偏执?为何非要见太守?!”
“来了府衙不见太守做甚么?!”华佗道:“且叫他出来一见,我要见一见天书本貌。”
许汜实在笑不住。
那边有衙役笑道:“不瞒老先生,您眼前这位便是太守大人。”
“你……”华佗皱着眉,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
许汜实在忍笑不住,道:“不知老人家待怎的?又有何话要说?!”
华佗频频摇头,跌足道:“不像,不像,你手上有天书?!”
许汜笑道:“汜并不曾听闻过有什么天书。”
华佗果然摇头,失望道:“看你也不像有机缘的人……你真的是太守?!”
许汜道:“自然是。”
华佗道:“连你都没听过,那谁手上有天书?!”
许汜与众衙役和官吏们面面相觑,都看着这个怪老头儿。
华佗难受起来了,变得无精打采,面无人色,竟然也不在乎什么礼遇不礼遇的,只是也不讲究形象了,一下子就坐了下来,道:“……不远千里而来,难道是那童子骗我不曾?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都不知道,不会是骗小老儿的,小老儿除了一身医术,又有什么好值得骗的呢?!”
他捂了捂胸口的那张纸,心定了定,对,对,对这样全彩图的纸绘的精细的解剖图,怎么会是骗他的呢?!
华佗一时间心乱如麻,竟连一般的礼节也顾不上了。
徐庶看的好笑,信步走了近来看华佗那絮絮叨叨的嘴巴,还有失魂落魄,又重整旗鼓的面色。
这个老人,虽然一把年纪了,然而看的出来极为康健,头发虽白,然而脸色却红润,牙齿也坚固,说话中气十足,行事做派,都有一副拗劲,倒是难得的像是长寿之像。
就是这性格,好像执拗不少,也是十足的一个怪人。
那连华夫人早已经面无人色,见华佗那边啰嗦一堆,还纠缠上了,一时之间又气又无奈,忙让僮仆扶着上前道:“你这老头又怎么了?!”
华佗道:“找不到人了……”
华夫人真是火冒三丈,一大家子人,车连着车的,就因为他一句话,火急火赶的往徐州拼死的赶过来,一车子都被颠的倒了胃,一个个蔫耷耷的在车上歪着呢,结果就等不着他安置呢,他倒好,一句话就说了,找不到人了就完了?!
找不到人,你不安置好家人吗?!
这样坐着简直没把华夫人给气死,她倒吸了一口气,堆上笑脸,就是脸色不太好看,这一路实在颠的够呛了,坚持着对许汜行了个礼,道:“太守大人,实在对不住,老身家里这老头本身并不是这般不知礼节的人,以往也并不曾如此。”
她的面上有些羞愧,但在外面到底没给华佗丢脸。
许汜笑道:“老夫人客气了,华神医是性情中人,汜明白。”
“多谢大人见谅,妾身担不起夫人这一称号,”华夫人道:“只是区区无名老妪罢了,多谢大人礼遇,只是既寻不到人,不若妾身便随我家老头儿先自去安置了……”
许汜笑道:“何须劳夫人亲自去安置,府衙早备好了宅子,还请随汜来。”
华夫人的心提了提,升起一投警惕来,道:“……早备好了?!”
“正是。”许汜也是人精子,看出来了她的犹豫和警备,笑道:“久候华神医多时,来徐州府做客,府衙岂敢怠慢?便是汜敢,温侯定也不乐。”
华夫人怔了怔,道:“徐州府的礼数这般周全,倒叫我们羞愧,只是初来乍到,还是不劳府衙了吧!”
这是想问到底是本来就对奇人异士礼数周全,还是特特准备的呢。
这个华夫人,的确是厉害。
许汜笑道:“既来了徐州府,岂能失礼,还请暂时由府衙安置,可好?!夫人请……”
“莫不是贵府上有人需要诊治?!”华夫人犹豫的道。
“非也……”许汜道:“是女公子久候多时了。”
女公子?!
华夫人与家人面面相觑,心中更添一层忧虑。
华佗以前也算是讲礼数的一个人,只是弄学术的人,一旦入了痴,发了狂,就容易走火入魔,平时真算不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但一旦走了火入了魔,就有点痴狂的样子。
华夫人知道他这个毛病,因而也没指望他现在能安置好家人了,估计他脑子里现在只有天书这个事了。
华夫人心中忧虑重重,听许汜笑道:“不若先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