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
若是两方共迎击,只恐曹仁会不得脱身,还有所损伤。
荀攸知道曹操领军才能极高,他只能献一二计也,这种军情上的决断与决策还是得要曹操及时调用的,便等着他发号施令。
“传信与曹仁,叫他秘密转道,绕过下邳,直取广陵,”曹操道:“转道从广陵北上,在下邳与我后军合!”
荀攸应下自去紧急传信了。
曹操知道曹仁知道轻重,最忌讳的便是落入埋伏中,倘若彭城军与臧霸一前一后将他堵住,他哪怕能脱身,也必有所伤。
不能再有所伤了。再伤下去,挫了锐气,这仗还怎么打?!
曹操盯着下邳,道:“要破吕,只在下邳。若天助我,定叫操在下邳城破吕布!洗刷耻辱!”
若是下邳城都打不赢,只怕这场战争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意义了。
可是曹操是绝不甘心退兵的,被人笑还是其次,只是怕吕布势大。
而且败了退兵的话,便是能回到许都,也有一大堆的烂摊子需要处理!
曹军太需要赢了,全军上下都需要赢以重整军心。
曹操现在少了浮躁,便心急如焚,也得耐下性子,慢慢的分析利弊。
原本对这吕布,曹操是用不了这么用心的。
可是偏偏有一个吕娴,一计败曹军,擒奉孝,曹操实在不敢小瞧她。
因此每一个决策慎之又慎,甚至惧怕过早的决策被吕营觉察,有些决策到了临时才下达。图的就是一个神速和机变。
曹军火速的往下邳城去了。
这边陈宫一见曹军去了,忙忙的寻了宋宪等几员战将,道:“下邳防守虚弱,你们需急去助郝萌驻守城池!万不可有失!吾命你们领五千人去,随机应变,以应援!”
宋宪领命,道:“吾等必死命以守下邳!只叫主公与女公子安心!”
他们还不知道吕布与吕娴不在彭城了。只是一时不见这二人,一直以为他们在执行别的事务去了,也没有追问深究。
不管曹操信不信他们父女不在彭城,反正吕营中人,是信的。
宋宪走后,陈宫收到了刘备送来的书信,张辽进来道:“要不要出兵追击曹操?!”
陈宫将刘备的书信递与张辽一观,道:“这刘使君真有意思,不早些来送书信,却偏偏他回了沛城,曹操拔营走了,他的信才姗姗来迟!”
张辽也有点无语,道:“刘使君虽不是那样的人,然而在军务之事上,迟上一步,都不一样了。”
张辽也说不出是刘备有意如此的话,只道:“恐是有事耽误。”
陈宫心中哂笑,面上也不露,道:“也许吧,可惜了。对曹军自然是要追击的。”
其实这事陈宫心里是真的特别无语。他就想不明白刘备营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信来迟了。
刘备营一直防守着去下邳的要道上,按理说他防守了这么久,吕布营中所有人都是感激他的。他便是不屑于与吕布合盟,屈居于下,但是这么大的功劳,吕营领情。到最后关头了,却偏偏来了这么一出。
陈宫自认自己也不算是个君子,此时难免有点小人之心的觉得刘备是故意的。
功亏一篑于此,实在让陈宫不明白。只是不断的小人之心的觉得,也许刘备看曹操压制不住吕布,为了平衡双方,他故意如此……
“曹操要弃下邳而取沛城,刘使君要回沛城布防,本也无可厚非,然而他何不早来信,宫也便安排军士与他换防,他那时再撤营也无碍,也不会放了曹操过去。不过就是一两日的功夫,沛城再需要防守,也不差这一两日吧,”陈宫笑了笑道。
况且,就算曹操真的去取沛城,张辽会不去援吗?!
终究还是他刘备小瞧了吕营的度量,刘使君再是君子,恐此时也是心乱了,才至于此。
张辽一向稳重,爽朗的个性,他不像陈宫一样性格尖锐而鲜明,所以有些话,他也不说。不像陈宫,一来是真的防备刘备,二来,身为谋臣,这嘴巴,也向来是不饶人的。不能让他心服的人,便是再有德行,也是有瘕疵的。说白了,就是各有立场而已,有时候,立场就注定了对抗和反感,不喜欢的人,他便是普照大地的圣人,怎么做都讨不了喜欢。这是世间真理。
张辽只是笑了笑,听过陈宫的牢骚也就完了,他且知道陈宫最近心里躁着呢,担心吕布父女担心的不得了,偏偏说不出口,难免要在不合心意的人身上找点碴。
陈宫道:“曹仁不过日功夫就要到了,文远还是莫要离开彭城为好,曹操要追击,然而,却也不可急追!”
张辽算了算曹仁大军的行军日程,此时他的确应该在彭城待命,便道:“也好,那安排何人去追击方好?!”
“文远以为呢?!”陈宫道。
“曹操撤军,必然留有后手,若急攻,都不如主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