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因吕布而荣耀,而是吕布会因为他们而荣耀!
他们不再是小啰罗,而是真正的军人!
而核心战术是什么?!
吕娴说过,如果敌军人数多于我军,光以奇术胜,而若是我军数多于敌军,永远不要放弃正规交战,若是能配以战术指导,定无往不利!
这般俨然已经成为屠宰场!
吕娴曾在军中说过,军人是什么?!兵士又是什么?!
她说过,他们是柱石,一个家,一个国,一方豪杰……都由他们顶立起来。难道因为旁的柱石倒下了,他们也都放弃而不挣扎,也直接倒下吗?!
不会的,有了灵魂的军人不容许自己这么做!
永远屹立,永远坚持,永不放弃!是吕军的军魂,是每一个兵士融入灵魂的军魂!
所以他们看着不断倒下的曹兵,心中安然若素,他们没有狂喜,有的只有对以往的反省,因为以往的他们也是这样的……
没有灵魂,没有追求,没有信仰的军队,便是获得一时之胜,也终不可长久!
青州兵在正规军里面的确已经很强了,然而,终究少了最最核心的东西。
许褚追的宋宪更紧了,眼看就要追上,拎了手边的红缨枪投掷了过去,宋宪侧身躲过,却是拎了弓朝着许褚放了一箭。
许褚恼着用兵板斧劈断,更恼恨了,大喝道:“匹夫休走!”
他拎着板斧,像个勇士,一副要逮到他将他要剁成肉泥的样子。
他甚至追了他足有五六里远。
宋宪冷笑激怒道:“匹夫只堪为勇夫,宪便是武艺不及你,可也为一方主将,哼,倒是你,堪有勇,却偏只能做保卫,哈哈哈,看你也是一英雄,竟甘心为奶妈乎?!”
许褚气炸了,大喝道:“区区莽夫,也敢笑吾?!”这宋宪懂什么?!
能跟在曹操身边为护卫,是最高的荣誉,最高的信任,前高的前途,最高的赞赏……
“哧……”宋宪冷笑道:“身为丈夫,难道志向不是领一军作战四方?许褚,你也不过如此!功名利禄之辈,区区一护卫,你便满意了……”
其实宋宪是纯属胡说八道的激怒他的。因为身为战将,若是能在吕布身边护卫,他也是欣赏的,任何一个战将也是欣喜的。
所以他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胡说八道激怒许褚。
“匹夫也敢笑我主公,笑我?”许褚拎着板斧道:“尔,不过无名之辈,而褚,勇武不在那三姓家奴之下,你有何脸色说我耶?!”
宋宪眼看近了,便冷哧一声道:“我主公尚不事丁原,董卓,自为一方霸主,而汝,不过是一保母,终事于人下,切,如何可比?!再说了,你的勇武,真的在吾主公之上?大言不惭!忒不要脸!”
许褚简直被他的歪理给气出好歹来,这厮竟还能将吕布当日杀丁原,杀董卓之事给说的好像英雄不事人之下的好事不成?!
许褚咬着牙,眼见一时追不上剁了这厮,一时拎了一箭便朝着宋宪射去!
宋宪俯低了身躯,压低马朝着一个坡后拐个弯就不见了。
许褚大骂一声,驾着马早已失了理智,竟也毫不犹豫的也冲了进去。
此时许褚追着宋宪已然足有十里之远了,马的脚程本就快,而他一拐弯再想急速勒马时,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坡两侧的绊马索直直的紧紧的拉了起来,许褚脸色大变,欲勒马跃过去,马刚飞跃而起,腾空落下时,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见两侧已有无数的兵士冲了出来,这些人身着重甲,拎着的却不是兵器,而是弯刀,径直的朝着他的马腿便砍!
马受惊,混乱之中果然被剁到了腿,马立即疯了一般的跳跑起来,竟是狠狠的将许褚给甩了下来。
许褚吃了一惊,正欲再上马,那马却疯了一般的回头就跑,哪知道却被绊马索给绊倒了,当下无数兵士上前将那马给剁成了肉泥……
眼见无数拎了斧头的兵士冲了过来,意欲也将他剁成肉泥,许褚焉能害怕?!他咬着牙,开始拎了板斧想冲过来斩杀他们……
他许褚何时怕过人多?!今日便是中了计死在这里,他也不惧!
那些甲士见他冲过来,竟开始后退,此时许褚已然有了死志,并无惧色,竟然没有注意脚下,只是疯了一般的要冲过来杀死他们,见这些甲士往两边退去,他还大喝道:“匹夫惧死耶?!奈何后退?!出来与吾一战,褚今日定与你们这些奸诈小人定个高下!”
哪知道因为冲的太猛,脚竟一崴,然后狠狠的掉进了埋伏里,埋伏里早扎下了木刺,许褚不防,右肩胛被木刺扎穿了过来,一时之间竟流血汨汨,疼的连斧子都拎不住了。
许褚万万料不到,计中还有计,陷阱之中竟还有陷阱。
这宋宪是故意的。许褚在疼痛中反应了过来,咬牙道:“……褚竟不察,恐辜负主公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