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一路往寿春去了。
这边的局势,像个炸药炉。
然而,谁又能保证,一定不会炸掉呢。
然而,吕娴是算稳得住的一个人,她半点不急,与吕布还去行猎和打马游猎,嬉戏游玩,甚至每天营里都是笑闹之声,要不说是掰腕子,要不就是弄了擂台,每天都有人上去打闹。似乎此来只是来扎个营玩儿似的。
那孙策一直叫斥侯紧盯着吕营的动静呢,一听斥侯回禀,孙策都气乐了,道:“这对父女可真有意思,竟然还在游玩,小我耶?!”
孙策眯起了眼眸。
鲁肃道:“吕氏父女打算久耗,看样子是半点不急了。主公,吕布如今,性情大改,远不如以往冲动,想要让他乱急而出错,恐难矣。”
孙策道:“寿春城内,必有可图,想办法寻找内里的可用之人。”
鲁肃点点头,道:“张绣还未回信,不知有何打算……”
“张绣是在刘表与策之间摇摆不定,然而策却知道他必要与刘表反目。”孙策道:“这个老狐狸,奸猾的很,只是不肯先表态的意思了……”
鲁肃道:“吕氏父女却是不安好心,只恐要结刘表。”
孙策心里其实也有数,虽然是没有探明到真正的使者和动静,然而孙策对眼下的局势心里是有数的。
“传信与公瑾,叫他盯紧江夏,若策这里有动静,立攻江夏,而策便是一不可图寿春,二不可图荆州老巢,也可立即调头去袭庐江!”孙策早有进中退三策而言。但凡为诸侯,事可进便进,若是不可进,便取中,若中也不可,便取退。
万没有盯着寿春死磕的道理。
因此,孙策心里是真的有数了。
鲁肃应了,一面传信与周瑜,一面静等着张绣的回应,或是寿春内部有可图谋的内人。
眼下之事,只能看事行事,准备周全,而不变而应变也。
而郭嘉也终于回到了许都,曹操亲自来许都外三十里迎接他。
郭嘉眼红红的,策马先行,离开使者队来见曹操,曹操见之郭嘉,简直痛哭流涕,抱着郭嘉的手道:“奉孝,奉孝,操若失奉孝,当奈何?!”
“主公……”郭嘉要跪拜,曹操坚持不肯,将他扶起来,紧紧的拉着手,抚掌道:“便败一仗,便失十城,也不能失奉孝也。”
郭嘉大为感动,流涕道:“嘉何德何能,为俘虏之躯,为败军之士,却容主公如何看重,嘉便是死,也无以报!”
主臣二人一时痛哭不已。旁观者,皆都感泣不已。
这个说,是有罪无功之人,那个便说,离了奉孝,若有所失,如失一臂也,如失一心也。一时二人哭的旁者皆劝。
其实,但凡为士,或为将者,谁不愿意想要得到英明之主,所谓的英明不止是有功就赏,赏罚分明,而是,一旦为俘虏,一旦犯过错,也能有回来的一日。
而曹操为了郭嘉费了多少心,众人都看在眼里,深为感动的同时,也是深深的佩服曹操有容人之量。都为寻到了一个真正的英主而动容。
当下便回城,郭嘉一回,许都人心大定。
比起袁术阵营核心的人员的散乱和离心,曹营可谓是上下一心,如同铁桶。
此举,何其高明。
于曹操而言,虽是收拢人心之策,但同时亦有真心之言。说到底,曹操是不离开郭嘉的。因为他身边,能拎出来与吕营,或是袁营相抵抗的谋士,只剩下郭嘉,程昱,还有荀攸三人了。
其它人,要么有汉心,便是有才,也不肯为他献策,终其不得心,也难以收服其心。到底不能勉强。因天子在许都,许都有多少才俊,数不可胜数。但说实话,曹操能信得过的,真正能依靠的,可以用大才的,一个巴掌都是数得过来的。
原本有一个荀彧,然而终究是废了。其才虽是王佐之才,然而他的心,到底是不能为曹操所用。
曹操可想而知有多依赖郭嘉。
千盼万盼着郭嘉终于回来了,他焉能不喜,便是用膳也与他一道,甚至洗漱,都拉着一起。
好容易用过餐饭,用过茶汤,又洗漱了风尘,这才促膝而谈。曹操先说了许都和袁绍营的事情,事无俱细的说了,然后又问郭嘉吕营中事。
郭嘉低声道:“徐州出现了新的粮种,有好几种,然后收成后,一直被收在府库,不知是何物,只听闻产量极高。只可惜嘉无能窥见真容。早前高顺在时,便重兵把守府库,如今更是如此,这个种子,好像稀少,并不多,因此还没有人吃,连吕布父女也没吃它们,一直保存在府库之中。陈元龙来寻过嘉,只说了图吕之事,然而问他粮种一事,他却只字不提!不知何故!”
曹操道:“天已上冻,等明春,自能窥见是何物,届时一旦流入民间,自能设法买回来,运回来。那时,吕布父女便是要控制也控制不住了。”
“只恐吕氏父女未必要控制不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