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徐庶,徐庶心领神会,笑着也上前,道:“有刘使君协助,寿春事务想必用不着十日,便可整顿清楚。”
杨弘微妙的看了徐庶一眼,眼眸中微有怒火。却忍着不发,先有一个陈宫,如今更有一个徐庶。
因此颇有些火药味,意有所指笑道:“旧日听闻徐元直与刘使君颇有机缘,没想到如今还是一起理事,想必更为和谐。”
这是下眼药呢,不过吕娴哪会在意?她要是中这种拙劣的语言陷阱,她就不是吕娴了。
自来这里,吕娴除在吕布的事情上生过气,其它事,她还真的不怎么入心,别说她信徐庶,便是不信徐庶,也知现在的杨弘这话意有所指,更不会在意了。
刘备倒是中规中矩的,十分守礼,面色上是半点不露情绪,道:“是有些机缘,也颇相合,可惜元直另有别志,去事吕氏,人各有志,到底不可强求,然今能一道处事,倒也好,毕竟对彼此也颇熟悉,行起事来,倒也不必再磨合。”
杨弘笑了笑,看到吕布早走了,吕娴呢,去与关羽说话。
“云长,不知可有空,随我去清理城内外未清的叛军?”吕娴笑道:“就怕有些人藏在百姓家中,威胁百姓的安全。”
关羽看了一眼刘备,刘备点点头,关羽便道:“可,女公子请!”
所以,徐庶就留下与杨弘等处理公文啥的,而吕娴呢,与关羽出去了。
袁术几乎气的欲死,这个局面,他是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吕氏是合力要将他困在这城里,无法脱身。
便是刘勋和张勋的大军到了,又能如何?!只要他还在吕氏的手中,他们只能在城外。
因此,袁术是真的一口气快要呕死。
臧霸还在,他与吕娴是有默契的,所以,不用吕娴吩咐,他都知道他该做什么,他在跟着徐庶。徐庶是文臣,而必须身边有武将,才能真正的控场!
否则,一旦袁术身边的人暴走,赌险,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
所以,吕娴才把关羽给叫走了。
臧霸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之人,然而与徐庶也是有最基本的默契的,因此,几乎是寸步不离,一方面是护着徐庶,控场,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在把控袁氏。
袁府被烧了,如今换了袁胤的府邸暂居,这里里外外的,几乎都被把的死死的,当然了,名为保护!
便是袁氏的人进出,兵器都是不可入内的,名义当然是为了防着叛军。
袁氏诸人是敢怒不敢言。
而吕娴与关羽出去清缴叛军,第一件事是干了什么呢?!
她与关羽二人将府库门给开了。
关羽一开始还有点不愿意,道:“这本是袁氏的府库,若贸然开之,只恐逾越。”
“云长却太有顾虑,岂不知那袁术现在心疼寿春所失,只会把这些都用作自己费用,而不顾这满城百姓的死活吗?!”吕娴道。
关羽沉默了一下,果然有点犹豫。
他当然知道吕娴带他出来不安好心,来开府库偏要带上他,就是拖他下水。反正想干干净净的参与这事是不可能了。
况且他也是真的关心百姓,而吕娴就是利用他这个心思,所以也是用此来谋算他。
他知道吕娴是真的以民为先的人,这种时候,关羽知道不管于公,于私,都只能被她利用。
他对吕娴的手腕其实也是服气的。这位女公子,真不是一般人!
“云长看看,寿春城经此大难,百姓十不存五,而被围数日,百姓家中存粮早尽,而袁氏不知安民,云长又于心何忍?!”吕娴道:“云长与刘使君以义起事,今日开这府库,而去安心,岂不也为之义乎?!若刘使君在此,必也同意!”
关羽便顺水推舟道:“女公子心怀百姓,叫人叹服,既然如此,羽今日便随女公子擅开了这府库也好。便是袁氏怪罪,羽也愿与女公子一并承担!”
“好!”吕娴哈哈大笑,道:“云长果然义气!”
“女公子可有表字?!”关羽道:“女公子以字称羽,羽也愿称女公子字。”
“不曾有表字,但为女子,只有闺名不可告人,何曾有过表字,父亲也从未取过,”吕娴笑道:“唤我名字既可,但为义气,何惜一名,名就只是名,望云长所重者,是我的人!”
关羽也笑道:“也好,女公子果然气度非凡!”
二人当真的把那府库开了,然后刘军与吕军合力将粮草给取了出来,去衙门前发放与百姓粮草了,顺便排查城中叛军与奸细,不过半日功夫,便把城中的百姓给收服了,皆高呼吕氏义气,趁这功夫,把这寿春上下的百姓名姓都重新登记造了册,连大街小巷子都摸了个透透的。
消息报到杨弘处,杨弘真的是噎了个半死。
收拢人心何须她来做这事?!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还有关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