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吕氏各个击破,我等岂能白白被动受死?!不如主动出击,既刻围攻张辽外围大军,冲杀进城门去与吕氏打杀个干净!”
在他们心里,已经默认为,城内的事定是吕氏在干清理的事了,他们个个又惧又怕,又愤又怒。热血上头,气恨交加!
焉能不怒不恨?!
“城内动静未必是两兵相交,”张勋看着城内的火光,眼底沉沉的,心内又如何不急?!
“将军!”众将心乱如麻,道:“若再不动,我们落于被动,必死无疑!还请将军决断!”
“无有军令,如何决断,擅动,是死罪!”张勋道。
“再不决断,主公都要被城内一锅端了!”众将领气急了,一时吵嚷起来,有要冲进城去厮杀者,也有要与张辽军大杀者,同时更有要叛逃者的心思也是重重。
一时之间,人心浮躁,心思各异,张勋竟有一种压不住的感觉。
“若不动,只恐将军也与刘勋将军一样,若被撤职,如何是好?!”
“如今,动也是错,不动也是错,不如动!”
……
正吵个不停,外面有斥侯兵来报了,道:“吕军张辽将兵力四散开,正在包抄我军!并派了兵士喊话,叫我军休要轻举妄动!”
张勋众将领们一听,已是纷纷拔刀大怒,道:“欺人太甚!我袁氏军,为何要听他张辽的?!将军,下令吧,杀出去再说!否则,城内一旦被剿了,我等也逃不掉。想一想孙伯符!就是因城门切断之故,几乎兵丧于此啊,全部折损,将军!”
“将军,下令吧!”众将领急的跳脚。
张勋心中犹豫不定,一面是怕人心乱时不是张辽的对手,一旦打起来,自己这方想趁势出逃者不知凡几,另一方面,也是怕城内不是他所设想的那样,而是更麻烦的内乱。
“报!”又有斥侯来禀道:“张辽来传信说刘威等将领在城内反了,逼死了杨弘,如今已经杀红了眼,逼的主公都在城内乱窜,如今已经请了吕布父女派兵去平乱,转告于张将军勿以为城内是吕氏之祸,实非也!趁乱之时,望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他难作,今日难免有死伤。只请将军稍安勿躁,按压部将士,静等城内消息!”
张勋一听脸色都绿了。一面是担心袁氏父子,一面则是气恨张辽如此说话。仿佛看着他们如看狗似的。
怎么?!就不准他们进城不成?!
拿他们当什么?当部下来号令?!
张勋听的脸色发青,各部将自不必说,一时乱糟糟的,意欲杀将出去。
“将军,出兵吧。”众将领怒道:“张辽所言,未必属实。不如杀出去,进城去,便知真委!”
张勋再怒,也算沉得住气,道:“再等等,若是真出了乱,乱杀一阵,也于事无补!先等城内消息,倘若主公真有失,吾等再决定与否!”
众将领还算听张勋的话,一时按捺着,紧张的盯着张辽的吕军动静,双方便僵滞着,只是微妙的平衡和平静,却脆弱的仿佛随时能破掉的关系。
大家都很紧张,但暂时还没有乱起来!
而张辽也是严阵以待,马上鞍,手上执锐,身披挂的!
城外暂时只是压住,若是城内不尽快平息,城外,乱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并且是必然的事情!
到时少不得,混战一场,死伤无数。
高顺各四门守城门,亲自带了陷阵营精锐去与吕布父女集合了。两兵相合,其锐不可挡,一时在城内大杀四方,威镇袁氏叛将。
臧霸也带着琅琊兵火速的去接管衙门了。一路过关斩将。
他们几个用在城内应付这样的事,真的是大材小用,因此几乎是没什么悬念,不过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已经平息下来了!
死伤的袁氏将领无数,被射杀者更是无数。
袁氏阵营是元气大伤的。
在这场消耗中,真的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吕氏,却是渔翁得利。吕氏之兵,如虎狼入兔群,袁氏众将于乱之中又无章法,哪能抵挡?!因此刘威为首,诸将全部都被押过来了。
“叔父!”吕娴道:“先将他们带下去押起来!”
刘威呸了一声,怒发冲冠道:“吕氏小儿!要杀便杀,休为假惺惺,落于你手,是我无能,然而,若叫我降,除非吾死!”
吕娴听了也不怒,反而笑道:“你是无能,既不能力挽狂澜,又不能忍耐屈辱,反而只凭一怒而推寿春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是有节,又不肯降,看上去真是忠烈。然而依我看着,却是蠢的惨烈。自诩忠义,陷袁氏于不义,自诩热血,逼死杨弘,却也逼的袁氏至此之境。像你这样的,我吕氏还不敢招降呢,你别自作多情了!”
刘威一哽,气炸了要上天,一时大骂不止。
吕娴道:“老生常谈!骂也骂不出个新鲜来。刘威将军,你是真君子,却也是蠢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