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也要生隙,用了,只是催化进程,必然结果!”
吕娴竖起大拇指,道:“就是这个极妙之处!”
陈宫笑道:“司马氏若来投奔,女公子可有应对之法?若也只是与陈登一般,不出力,也无用。”
“司马氏的性格以及对时势的考量,与陈登不同,”吕娴笑道:“大不相同。”
陈宫哈哈大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此事说过,便又说到正事,陈宫道:“袁氏之事,女公子已有计较?外事可明,唯有内务,棘手。想要理顺,少不得要伤筋动骨。”
“怎么化为己用,的确要费力气,而且可能会流血。”吕娴郑重了些,道:“然而这内部的不平,还必须引导出来,堵不如疏,若不然,以后会是后患。在寿春,已有两次叛乱,等迁来袁氏部将,所有寿春贵族大家,还会有第三次,一举收服,真正的收服。”
陈宫点头,此事若成,袁氏之力以后就吕氏之力了。
不成也得成!
这最后一次,一定要将袁氏真真正正的纳入吕氏的系统之中,牢固修为一体,真正的收服。
“陈兰,雷薄虽死,然而他们的叛军,少数逃到了下邳城,在郝萌处。后来刘威叛,张勋在外的叛军也有不少去了下邳处,这两方加起来,已有不少。而现在的袁氏,也未必稳定,杨弘一死,悲愤者有,而军队之中,也还有异心欲叛逃者,他们在来徐州的路上,必还要再逃,再叛,或是来徐州欲生乱。只要心不服,还会有。前两次离不了寿春城,尚且如此,待来了徐州,焉能不乱?!”
“所以呢,我会真正的在徐州城外叫他们臣服。”吕娴道:“事不过三。不会再有下一次,若有不服者,尽诛灭。”
吕娴是不愿意用杀人来解决的,可是有时候,很多的敌对,只能用杀来结束。
这是一个机会,同时也是一个割裂与融合。真正的将袁氏所有人才,纳入麾下的大融合。
若融合失败,才是真的笑话了。
所以,臧霸重视,陈宫重视,吕娴更为重视。
他们都认为,外敌是小事,还不至于危及根本,然而这内部的事却是真正的大事,若是融合不好,是会生乱子的,而且危及的还是徐州的根本。
“这件事,需主公回,并且,还需要陈珪参与。”陈宫道。
有老狐狸调解,盯着,是好事,而且陈氏与袁氏不合,这个老狐狸放在这关系里,再妙不过了。
吕娴笑道:“父亲会回。”
他摊开图纸,道:“张辽已去淮阴,支援袁胤袁涣二人,退了孙策后,将会带着他们的精锐回来,不会给他们叛逃的机会。只要孙策退了,荆州的事,暂作壁上观,直到荆州来求救,才会有下一步。”
若不求救,便是荆州各处,以及襄阳,都被周瑜和张绣破了,又与徐州有何相干?!
先前递过书信,不肯结盟,现在不助,也无可厚非。
再来求援时,又不是原来的价码了。
陈宫轻笑道:“只恐孙策不肯轻易吐出淮南已吞进之城池。”
“他盯的是荆州,张辽若强势去,他只能弃一取一。”吕娴道:“况且多数只是叛了淮南而投孙策,并非孙策打下来的,再招降回便是,若不肯降,攻城自要杀城内首官。以儆效尤。”
政治是很冷酷的,不是软弱可以得到天下的。
对此,吕娴脑子很清醒,绝不会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要形成定例,若降,优待,招安来者,有赏,若攻下而不服者,诛灭,”吕娴道:“几十城镇皆叛,然大军去,孙策却无法回应而守,会夺回来的。公台,你要跟进,暗影也要随时跟进。”
陈宫道:“攻下,可立即命人接手各城池庶政之务。”
寿春得到的淮南要术,已经在相府里了。
陈宫早已经有了整体规划。
“这一次,成不成的全看能不能吞下去消化了,若是处理的好,理顺了,淮南,便只是姓吕。”陈宫道。
“王楷可能回?!”吕娴道。
“暗影说,怕是难。此番与孙策结仇,盯的他更紧,孙策若回江东,说不得会对他下死手,以解恨。孙策爱憎分明,有很大可能会杀王楷,暗影已尽力欲营救。但是希望很小,王楷有传口信回,说江东杀他,恐是必然之事,只叫莫为他伤怀,他一人而能转如此之局,是他之幸,他已无憾。”
这话,分明是自知必死,在交代遗言了。
吕娴道:“尽力施救。”
当日曹吕战时,激孙策出来,纵然是因为孙策想要出江东图天下,而出来的,可是如今吕布又击退他。他自然深恨将这帐算到王楷身上。
况且孙策在寿春几乎团灭,他哪里能不深恨?!
陈宫心也沉重了一些,应下。
夜深了,吕娴又说了些事,便回温侯府,臧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