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待弃妇一样。其实这种现状,看待的未必是弃妇,而是看待弱者,而弱者是不分男女的……
袁耀笑道:“难道就因为此,就裹足不前了?!害怕丢人而不敢出家门?!刘景升的儿子,何时如此的不济事了?!”
刘琦憋了一口气,道:“有什么可怕的?我出门便是。”
“若真是受不了以后众人看待的眼光,何不从之,温侯之女的夫君之一,未必就委屈了刘公子……”袁耀打趣道。
之……一?!
刘琦凉凉的道:“是,若是能与袁公子同列为之一,就不委屈了。”
袁耀噎了一下,喝茶,心虚的不说话了。
这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不过说的也是,难道还能惧怕别人的有色眼光,而一辈子躲着不出门吗?!这岂不是才是本末倒置,世人眼光,一笑置之也罢了。”刘琦苦笑道:“现在难以应对的,其实是曹使者。”
“这有何难?!”袁耀道:“不否认,不承认,若是非要回应,只说一切都由刘景升作主。曹使者便是知道是应付之辞,又如何?!逼着刘景升表态?!可惜曹操可绝不敢叫刘景升与吕布联姻结盟。”
刘琦笑道:“说的极是!”
这么一想,又觉得颇有趣味,道:“也罢了,我随袁公子一道出去看看徐州的风土人情!”
“走罢,”袁耀道:“府中之食又有何好吃?不若去街上吃。”
刘琦大喜,起了身,急趋两步,跟他一道出去了。
世家公子规矩极多,一向为了形象,极受约束。现在出门去吃,难免伤了雅字,然而,若是吃这个事本身,代表了自由就完全不同的意义了。吃什么未必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自由,有选择权。
在徐州城,他们感受到了这一点。
刘琦与袁耀二人结伴,带了几个侍从,便去城中继续逛,看看人,看看街景,又去茶肆喝茶听书,到了傍晚,又去城外看夕阳,看农田。
城外是与城内完全不同的开阔。然而并非荒凉。远远的有很多大帐驻扎。然后道路有秩序,牛马有道,而农田也有规划。
城外不是没有人,而是并没有那么挤。
二人牵着马,往田间小道上去走了。遇到司农官与农人在种新粮,便又问了问,又到草棚里跟农人讨水喝。
“城内摩肩接踵,城外却开阔疏朗,却又有秩序,极好。”刘琦道:“那边山上,怎么还有人?!”
农人道:“有人撒草种,种蓿苜,此草不用打理,见风长,等以后长成了,再去割了送军中,军中有人收这个给马吃,听闻此物,极善养牛马,吃了特别好。”
“倒不闻听闻过这一种作物,”刘琦道:“如何得来的种子!?”
“商队从关外弄来的,听闻草原上有很多呢,不过用些许的布料便换了几袋回来,此物在草原上并不稀奇,随意的割些便是现成的,”农人笑道。
“原来如此。”刘琦道:“种荒地上也好,以后也是一种收入,若用田来种,倒显得浪费土地了,如此规划,倒极好。”
“以后外城还要扩大,再加上还要再安顿更多的人,只恐这里的田地还要往外扩呢,不过,这是后来的事了,”农人笑道:“这般也好,人越来越多,田里若有什么产出,进了城就可以卖掉,农人的收益更多了。”
“收成如何?”刘琦道。
“看天吃饭,不过今年新粮如何,不知,只是衙门里说,免赋税的,而且种成了,衙门作价收上去的,”农人笑道:“这一点好,徐州衙门童叟无欺,说的话向来会兑现,从不欺骗小民。”
所以这新粮才推广的如此顺利吧。
在取信于民这一方面,徐州做的是极好的。
这不是顺从,而是真正的信任。黎庶小民顺从,与信任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发自内心的拥护和信仰。
二人去看了看农人种新粮,看了半天,也只是看到种子奇怪,倒也看不出别的来。
到了天将夜时,才回了城,城中有夜市,滋滋的烤着豆腐,或是菜,肉之类的,满足很多来的商队晚上吃用,或是游街的人,收价也不高。这般夜景看上去像蒙了一层光,暖暖的,灯笼灯下,显得很有烟火气。
“徐州城,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我竟不知道是什么?”刘琦是脱离底层生活的贵公子,所以他一时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这里太脏了。脏,就是不同。”袁耀道:“以往的寿春,很干净。”
刘琦愕然,随即哑然。说到点子上了。
荆州还好一点。因为刘景升还算比较仁德。但是即便稍好一点,小民也是不会轻易进城的,更别提做什么生意,或是卖农产品了。他们或多或少的因为城内的管控而根本不可能进城,只能要人去收。因此压价的多,一辈子只能这样生活。
寿春更惨,只要你在城内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