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劝吕布,道:“留之无妨,身为主公左右之人,若连这点度量也无,如何敢主徐州之务?!”
众人如此相劝,倒叫庞统脸上臣武将相谈甚欢,哪还能再想得起来庞统,早抛到了脑后。
宋宪姗姗来迟,因为要守城,责任重大,所以是抽空来的,入了席,吕布赐了酒,宋宪便坐下饮了。
他与许汜熟悉,见到场上多了一人,便坐到他旁边共饮,笑道:“宪可是错过好戏了?!”
“来了一个愣头青,”许汜笑道:“你是不知道此人,多牛,来徐州,几乎把学子都给驳倒了,到处招人怨恨,像个靶子似的。说他傻,他还不服。”
宋宪是听闻过是有这么一人,可见名声多大,一时失笑,恍然道:“的确是有才,能把徐州来的所有贤士学子都给驳倒,不是一般的才学……”
许汜似笑非笑道:“要不叫他去你那,为你领军务,任你军师……”
宋宪听的头皮发麻,干笑一声,道:“免了,宪无福消受这大爷。”
许汜本来很不爽,喝着闷酒的,听他说这话,一时笑的不成了,意有所指道:“真别说,这人的性格,还真像一个人……”
宋宪哪不明白,往吕布瞅了一眼。
呵,可不是,以前的吕布不也是怼天怼地的,到处无人能容。那个时候,所有人都郁闷。当时在吕布手下,不管是陈宫,还是他们,包括许汜,都是郁闷的。要么不得志,要么就劝不听,要么就是老被骂,秀一脸的才华和优秀。
那个时候吕布的德性,却仿佛是很久远的时候的事情了。
“大人这一说,倒叫宪觉得,人的改变巨大啊……”宋宪举杯叹道。
“然也,”许汜笑道:“主公改变甚大。今日之应对,妥当极了。原以为他被激怒定会吃亏的。不料,到底是咱们还留在过去对主公的印象。”
宋宪莫名的听出竟有几分宠溺来,他也是捂脸失笑,真是喝醉了,喝疯了,竟然听出几分他们对吕布的骄纵来……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一说到吕布就叹气。
现在却……
宋宪一时哈哈大笑,与许汜大饮一杯,渐渐的喝开了,也就不在席上坐了,到处找人饮酒,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吕布在上首看了,也没甚反应,他且自得其乐呢。
庞统那心里闷的,再插不上话了,一时特别无言。更加闷闷不乐了。
庞统来寻吕布,司马徽一开始是并不知道的,直到消息传回来,他才从学生口中得知了此事。
庞统在温侯府前大笑,口出狂言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本来司马懿刚来徐州,众人没看到他的新闻,倒又看了一把庞统的,可想而知的争议有多大。
司马徽甚至能听见有人骂庞统的声音,因为隔的远,听不太清,但都不算好话。
司马徽道:“去了多久了?可有被打出来?!”
“并无,听说是入了席饮酒了,并未传出受了辱骂责打的话。”学生道。
司马徽倒是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心道这吕布倒是进步甚大,这陈宫他们也不是一般的容人之量啊。
这庞统要是敢在袁绍帐中说这话,一堆谋士能把他给吃了!
司马徽欣慰的同时,慢慢的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为庞统担忧起来。
他背着手叫学生自行去了,走出庭院来,听到几个学生在说庞统大言不惭,言语傲慢,竟还能被邀请进入温侯府上入席,这也太不合理了……
没错,庞统真的是个惹事精,连他的学生也没一个人喜欢他。
因为他真的很讨人厌,把这里的所有学生都给驳倒了。他就是闲了没事,就要去踩人证明自己才华比天高。
本来才这个东西,若是有人来问你,你谦虚的答了,自能让人心服。
然而这一种,天天没事找事的,又傲慢,不是指教,而是贬低别人的天赋与才能,便是这些学生的才能远不及他,竟也没有一个服他的。
司马徽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没有理会,踱步到诸葛亮那去了,诸葛正在焚香抚琴,淡定的不得了。
“德操奈何愁眉苦脸?!”诸葛笑道,“亮略抚雅音,还不能抚平德操的心境吗?!”
“愁士元之苦,苦无自知之明,便是有才,也只能埋没了。”司马徽道:“徽虽主道释二家,然而儒家也略有涉及,精进。今日之事,孔明可有听闻?!”
“有所耳闻,”诸葛亮笑,却不发表意见。
“昔仲尼贤德天下,尚不能被用,也是因为太贤太才之故。不能只取一人,而弃所有人,仲尼虽是日月之光,尚不能辅主,而士元……不知谦虚,不知低下,哎,恐更难以重用啊,”司马徽是惜庞统之才的,只是却不忍心说他不好用。
这话说的其实很担忧很客气了。
为仲尼这样的大贤,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