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心!
貂蝉看向吕娴,看的何止是自己丈夫的孩子和继承人,更是徐州的希望,以及她的星光。她的存在,不止是吕布的妾,更是吕娴的拥护者,是吕娴的忠实臣属,她与陈宫,贾诩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一样的。
貂蝉早跳出来了将自己只看作姬妾存在的眼界。她更是吕娴坚不可催的忠实力量。
这些,她没有必要表明忠心罢了。
只是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她忠实,却不能保证这些人有了孩子以后不会有他心,她必须要狠心,杜绝一切可能,防患于未然。因为这不止是为了吕布与吕娴,更是为了徐州的未来。
有多少祸乱起来萧墙,貂蝉再清楚不过。
她对吕娴有对星光的仰望,也有似母似姐般的疼爱照顾,她的书房和卧室,仆人和侍女,亲兵的一应配置都是最高规格的。
而照顾无微不至,细到随时供应的茶汤,点心等,都是随时更换,冬有热炭火,夏有执扇婢那种。
吕娴喝了些茶,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忙起来都没闲心逸志的品一口茶了,这茶汤是真不错,透亮明秀,很香。”
貂蝉笑了。
吕娴知道是她亲自泡的茶。
以前的煮茶方式,她都弃了,知道她爱喝泡的茶,因此,这茶艺在温侯府都是另一种存在。
只是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二人都心知,这便是夸赞。
“出征之前,只恐府上会有很多的安排,这一段时间,怕是都要辛苦,”吕娴道:“你身子刚休养好,但也要注意,别太劳累。”
“嗯。”貂蝉笑道:“华佗离去之前,给我开了补药,这上好的药喝着,哪能身体差了?况且如今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左不过是能在府上就安排的事情,又不必出府日晒风吹,累不着的。女公子不必挂怀我,倒是女公子自己才要注意,别总恃年轻,倒不知保养。”
吕娴笑道:“得,我白叮嘱两句,你倒反过来唠叨我了。”
貂蝉失笑,退出去了。
吕娴眯了一会,打了一会盹,才继续处理公文,清理了一小半,天也将黑了。
许汜与王楷到来府上,是吕布亲自接过来的,王楷真的是感激涕零,进了书房,吕娴又来亲迎他,并且一躬身,道:“先生受苦了,请受娴一拜。”
王楷急着回礼,忙扶道:“使不得,女公子折煞楷也,主公已去亲请楷至府一叙,如何又敢叫女公子也如此重礼,这如何使得?!”
“先生受得!”吕娴笑道。
吕布亦笑道:“不错,王大人受不得,何人受得?!王大人是有功之人也!”
王楷眼泪已是落下来了,心里暖乎乎的。还有什么比做的事被主公看到,并放在心上,而如此恩遇感激更好的事情?!
这一刻,什么功业,什么封赏,已是次要的了。
王楷当初能跟着吕布,没有跑路,就说明,不算是那种只顾利益,不顾义的人,这样的人,最会为旧情旧义而感动。
吕娴就是想告诉他,他所为,所受委屈,他与吕布心里都是有数的。
王楷感激的要死要活,道:“楷庶士也,然主公与女公子如此恩遇,楷死而不能不效志耶。”
“快快请起,”吕娴见他还礼的跪地伏了,忙先扶了他起来,道:“王大人请就坐!”
王楷忙拭泪,依言坐了。
许汜笑着跟上,笑道:“王大人与汜多年好友,第一次见大人如此落泪。”
王楷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吕布感叹的对吕娴道:“这两位,与陈宫一样,都是布身边的旧人了。”
“今日便特特招待旧人,”吕布哈哈笑道:“布用人,绝不是喜新厌旧人也。还望两位知晓。”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王楷与许汜一时都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吕娴也哭笑不得,入了坐,便上了饭席,笑道:“边吃连聊,虽说食不言,然而,既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只当是家宴罢。”
王楷与许汜忙起身谢过吕布赐食,又道实不敢共席而食。
吕娴笑道:“虽旧人,也是家人,家人之间吃饭,不必拘礼而失了亲近。快坐。”
许汜拉王楷坐下,笑道:“女公子本就是随性之人,若是太拘礼,真的本末倒置了。”
王楷这才坐了下来。
吕布见如此,便也随意了不少,依吕布的性格,若是以前的他,肯定贼讲究。这就如同越缺什么,反而越显摆什么。吕氏根基浅薄,在世家之礼上,其实是薄弱的。这心理就如同暴发户一样,要学个礼义啥的,结果照猫画虎,到最后礼义没彰显出来,倒显出凌人之志来!
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虚伪,而不知真相的人,贸然学起来,又不会装相的话,反而会落人话柄。以前的吕布就常常吃这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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