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汜点首,“所以才需要继续开发这个矿业,包括组织匠人建铁器厂等事,铁器与旁个不同,必须要在官府的监制之下。”
“这也正是我要与二位大人商议的地方,”吕娴笑道。
二人忙放箸拱手道:“女公子若有言,但请吩咐,吾二人无有不从。”
吕娴笑道:“边吃边说,不必我一说话倒又拘谨起来。”
二人笑了,又敬吕布饮酒,吕布一个自斟自饮,听着他们说话,倒也自得其乐,喝的兴头起来,也不拘坐姿了,往后一靠,卧着撑着脑袋眯着眼睛听着他们说话。
大老虎此时是十分放松的,但是他这人一听这个就开始犯困,因此边饮酒边眯着眼睛,看上去像醉也像睡着了。
吕娴是真拿他没办法,还好王楷与许汜本就是旧人,最知吕布为人,因此也不觉被怠慢。
吕娴将自己的小桌放到二人边人,三人凑作一堆,才笑着边吃边说道:“王大人如今在外事处?!”
“是,从江东回后,得贾大人看重,命我去外事处辅助理事,只是还未上任,”王楷道。
“只恐我要向文和要人了,”吕娴道:“我另有安排与你。”
王楷道:“女公子请吩咐。”
“徐州这几日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官吏士族不可不监察,这市场工厂不可不规范,而这都需要专职部门来总理把控,”吕娴道:“王大人,可愿成立吏部监察衙门?并担任监察史一职,此职极重,一切还需重新开始整备,只恐要重头开始,会十分劳累,包括组织人手等。然此更是要职,事关徐州将来,还请王大人务必接任此职,监察内政,考核官员,规范市场,并掌理司狱。”
王楷眼眶一热,抱住了手,道:“女公子便有所用,楷岂会推辞?!既女公子信任,楷唯死效徐州而已,定鼎力任此监察史,将这衙门组建起来!”
以前王楷是功曹,算是徐州太守的副职,但是现在独立成立一个衙门,独立的拥有另一个职能,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改变。因为他将是监察司第一任,起头人,以后更是可以独立并列于相府,处事处等职能单位,这与副职岂能相同?!
王楷自知责任重大,便道:“还请女公子指明重点,楷只叹己之能不足,恐有思虑不周之处,唯恐辜负了女公子的信任。”
吕娴道:“考核官员绩效,监察市场,规范劳资等诸务,都是你的事,尤其是监察一职,事关正邪,如同是一把斧头,这把斧头必须是锐利,但同样的,也必须是正义的,它得有属于它的威望。以后刺主之不正,不可因为主而避讳不刺,官员若有贪毙之行,也不可因为情而不举。此职极重,还望王大人定要选拥护正义之人为衙门司务,真正的担当它的职能来,不偏不颇,不倚不斜。”
王楷点首,一一听明白了。
吕娴道:“许大人,以后你与王大人二人配合,双管齐下,这两个衙门并驾齐驱,便出不了大差错了。律法需要规范百姓,但同样的,律法也该规范百官,能够不因权位而凌下。”
许汜点首,道:“是,臣明白了。”
“尤其是教育和司狱这块,还有市场,税务这两块,都是需要你们配合才能完美执行,”吕娴道。
二人皆道:“以后定会极力配合,并且会向相府执行衙门的职能。”
吕娴点点头,许汜道:“女公子,关于教育这一块,吾倒是有些想法。”
“大人请说,”吕娴道。
“衙门考试,每次人数都极众多,而来徐州求学者无数,然而衙门办学,只一知智书院,完全不足以应对那么多的学子学习,因此,吾以为,不如鼓励私学。”许汜道,“私学一是灵活,二是活力极盛,三是分担了衙门的书院等事。而知智书院便可以作为一个教育的部门的而存在,只收取少数学生,并且监管私学,以及师者考核等,而从教需要考一个执教的证,作为评级标准,同时,面对民间私学,发放大纲,印书,以及有新的学科出现,都可以向处公布,主要是这么一个发布并监管的部门。”
吕娴听了眼睛一亮,道:“对,对。”
王楷笑道:“自孔子以来,学问一事已然下移,私学兴盛是迟早之事,而私学的存在,也能培养更多的人才,光靠衙门来办,只怕时效性不及民间灵活。此事,可与司马徽先生商议。”
吕娴道:“高见!这个事,你们二人与司马徽先生议而定。”
二人拱手道:“是。”
“应该鼓励私学,教育,同时也需要规范,”吕娴道:“这就与市场一样,我之所以鼓励私人小厂,就是不想消弥民间的活力,总是想把一切行为都控制在衙门手中,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的。衙门要做的事不是要赚尽天下的钱财,而是,监管它们,规范它们,同时,它们的灵活性,又远远是衙门所不能办到的。如此,民间流通大增,这税收才多,而徐州兴旺也不过是旦夕之间。”
“所以要鼓励民间教育,鼓励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