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原则。
只要这个人,真的以后不惹事,不仅补上了这方面的缺,所带来的好处,更是想象不到的。
这样才好,安排的明明白白。
当然了,她也不可能真的与他花太多时间去切蹉乱七八糟的学术问题,便道:“我给你一本书,你自己去研究,也不必从军了,自往徐州去,我叫陈宫为你安排进入藏书楼文渊阁。”
她果真掏了一本书出来递与他。
祢衡怔了一下,忙双手接过,一时呆了,半晌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摸出来的。然而不到片刻便忘的一干二净,只一心在书上,如获至宝的打开看了一眼,双眸瞪的大大的。
这本书不是现在的这种文字的东西。它甚至是另类的。
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不一样。说硬件不同,是因为现在普遍的书都是竹简,而这本,却印刷清楚,是纸张的感觉。而打开一看,那纸柔滑如丝般令人惊艳,更厉害的是软件方面,因为它不止是有文字,还有图,各种图,各种没见过的数字等,那图片还是彩色的……
最另类的是文字是简体字,他没见过,这些字,他像认识,但又是简体版的,他便有点不识得了。
粗翻两三页,便已经瞪大了眼睛,心砰砰直跳了。原本他还不满,以为吕娴是不想睬他,找个由头把他打发回徐州去,现在这一看,却知这本书就足够令他研究一年。
“这,这……”祢衡道:“这,莫非是天书?!”
这个表情和心情,与当初的华佗是一样一样的。
看来是彻底的把他给镇住了。这样就行,估计他以后有的忙,也不可能再舍得离开吕营,就算有心怼天怼地,估计也没有立场来怼他们父女了。
拿人手软,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祢衡却是双手捧书,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道:“女公子莫非是天人也!如何会有此书。衡再无怨念,以后只任凭女公子差遣!”
吕娴被他这一举吓了一大跳。
古人是信天命之说的。而她的书,对古人的震撼力,也远在她的预估之上。
华佗是单纯的学术派,但是祢衡不完全是学术派,他是读经史出身的,这样的人,更知这份的广阔。
吕娴忙将他拉了起来,见他还哭了,一时之间特别无语,道:“这是做什么?!且先起来!”
祢衡确实是震撼的不得了,反而让吕娴有点应付的心情有点愧疚了。
一本初级地理书,就这样了。
吕娴看他跟小弟似的,道:“这本书收好。这些书,连司马懿都没见过。我只交与我信得过人品的人。正平虽然不讨喜,然而,人品却是完全没问题的。此书在你之手,万务好好保管,切勿泄漏。”
祢衡也不喜欢司马懿这种人,自然知道,吕娴用司马懿,肯定是防一手的。
他不同,虽然吕娴可能不爱用他,也不喜欢他,却信任他的人品。
这听起来很矛盾,然而,人就是这么复杂。
他紧紧的抱紧了书,道:“衡立誓,绝不会泄漏。”他泄了一口气,道:“目前徐州有何人知晓此类书?!”
“华佗有医书,你有这个,除你们二人以外,就只有司马徽有了,知智书院归他管,司马徽为徐州付出良多,很多的书都是经由他的手,然后抽取出匠作部分,与现在的技术结合,然后才能开办工科考试,以科取士,以此而定良吏的,水镜先生付出良多,我信任他,敬重他。书在他手中,万无一失。”吕娴道:“陈宫,贾诩他们也猜出不少我的事情,但他们对此也无心追究,况且我深为信任他们,他们是有原则的人……”
所以,就是只有司马懿不同了。
也就是说,她就是明着防着他的。虽用,而并不会完全信任。
而司马懿就算看出来了,猜到了,他敢问吗!?他更不敢追究。
这就是势的平衡。
吕娴的确是个高手,所有权与力,都拿捏的十分精准而平衡。
祢衡并非不懂权术,只是他对此没什么兴趣,吸了一口气,道:“女公子,是天命在身之人!衡以后若有叛之,身死道消!”
吕娴乐了,道:“你这个人,也是真奇怪,我大活人在这里,你是一万个不服气,结果却服气于一本书和什么所谓的天命。”
古人就是这德性,还能怎么?!
嘴皮子说破了,最后只要他认为你有天命在身,他就坚持这么以为。执拗的像什么似的。
吕娴道:“明日你便回徐州去吧。”
“我愿随军,”祢衡道:“即便计谋无用,也可在骂战上,助女公子一臂之力。”
吕娴却嫌他麻烦,不好直说,只能道:“知智书院与藏书楼中,更利于正平研究这些书,那里氛围更利于学习交流。”
祢衡果然权衡了一下,却坚定道:“愿随军于女公子左右,女公子不必担心衡以后乱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