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说到底,还是心里奸猾。而美人计,有时候用,恰恰是最好的方法,昔日用一美而谋董卓与吕布,色令智昏一死,而一败走国都。
美人计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一定要在其志得意满时,才会有效果。
真正的忧患之时,哪里会有心情多看美人一眼?!
张绣想清楚了这一点,这心里也就不愁了。
邹氏长的甚美,这般美人,足以令他复用。如此,能兴张府,也算他兄长张济之功了。
张绣自此便蜇伏下来。
而曹操此时也顾不上再烦心张绣之事,只是张绣一败,影响的确不良。让许都上上下下的更加的蠢蠢欲动,让曹操烦不胜烦。
人在忧患时,再添一忧,曹操的心情又如何能好得起来?!
见曹操烦心,又不能真杀人震慑,只能盯着以外,没别的方法。郭嘉道“唯今之局势,唯胜而定住许都局势,然而,越是此时,越不能急躁,急躁则败多。主公,越是此时,越要稳住局面。主公无患,许都自然无忧也。”
曹操明白,这个时候,任何事都可以乱,但他绝不能乱。
一旦他有怯烦,露出一丝慌乱来,眼前的这局面都将不复存在。
曹操不愧是雄主,到底是震了下来。
众文臣武将见曹操心中笃定,没事人似的,根本无患的样子,心里也就都踏实下来。
当然,整个许都因为张绣被软禁一事,内里的筹谋也并不少,反而越演越烈了。这些曹操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隐而不发,或者说,现在不是明着发的时机。
都说雷霆之怒,而雷霆发的不是时机,也只是空雷炸响,久而久之的,也就失去威慑了。所以,他需要胜利与功业,才能做到这一点。而恰又新败,越是这种时机,越是需要隐忍的。
吕布屯兵在兖州之后,马腾就一直在盯着他的动静呢,本来离的就不怎么远,又一直盯着动静,张绣新败的消息很快就递到了他手上。
马腾是来来回回的徘徊啊。
坐也坐不住,就沉吟着来回的走。
谋士们都看着他,从这看到那,从那看到这。马腾不说话,他们也不好主动提起来,只能等马腾先做决定。
马腾来回差不多了,这才坐了下来,笃定道“发信与吕布,与之盟,且不提求援之事。以免他轻我……”到时臣服于吕布,可就不是好玩的。姿态放低,很容易被要胁,被当成小弟一样保护,保护过后呢,还不是当小弟一样使唤上了。
这对马腾来说,可不是啥好事。
平等互助的关系,盟友关系,正是马腾需求的。
谋士们皆应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待信发出,马腾道“现下且等吕布回信如何说再说。”
谋士们这才笑着道“这不声不响的,就歼灭了张绣主力,狠挫一番曹操,吕布终究还是原先的吕布。”
马腾笑了一下,曹操倒霉,他心里就高兴,只是也不怎么想夸吕布,便道“孟起至今不回,还滞留在汉中做什么呢?!我这儿事甚急,他倒不急,被那吕娴小儿摆布的团团转,真是丢尽我马氏的脸面。”
“本就是少年儿郎,意气相投,也是常有之事。”谋士们笑道“所幸便是有韩遂急攻,主公也稍能应付。信若发出,吕布必有所应对,若能解围,倒不必急唤孟起回也。”
“吾这超儿,行事向来不羁,也不指望他能担起重责来,终究是年少气盛。”马腾眼睛转了一下,道“汝等以为,吕布果真愿立那吕娴为嗣?!”
谋士们面面相觑,道“吕布命中恐无子,吕娴年少英雄,如今除吕布外,属她把控徐州内外上下,号令群雄,甚至能与曹操平起平坐,大权握在掌心于此,只恐吕布不立,她亦能自立为雄,既是如此,只要吕布不是昏了头,便不会再改嗣子而引内乱。所以,吾等以为,不破不立,只恐徐州尽归于吕娴之手也……”
另一个谋士道“主公可是有何想法?!”
马腾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吾以为,超儿与她,倒是良配?!”
这……
众谋士都呆了。
既若为嗣,这吕娴与吕布的徐州岂是那么好啃的,想用姻亲连骨带皮的啃下来,恐怕以马腾与马超父子做不到,反倒被人给吃尽了。
马腾见他们面有难色,便道“诸位不妨直言。”
谋士们当然也不会直话说的太难听,便委婉的道“主公若有此心,最好还是等见过吕娴再说,虽说儿女姻亲是父母之命,然而此姻亲却并非寻常姻亲,一则,若贸然提起,只恐激怒吕布,他必大怒反倒攻我西凉,二则,听闻此女……甚有主见,能与曹操齐平之人,心胸恐在九州之上,此等人,只恐孟起未必能降服,若不能降服,反而让天下人笑话主公赔了一子,甚至连西凉也……”
马腾一听,脸色也变了。
也是啊,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她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