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沉默,频频的回首望向荆州的方向,脸色严肃,十分伤感。
他一路转道直奔广陵。
因骑的是千里骏马,所以速度奇快。如果蔡瑁不死追,方向又错了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追得上的。
蒯良看着所准备的一切,其实这一切的发生,刘表与他心里都清楚了,所以才准备的如此周全,马都是好马,就是为了千里逃奔,而刘表早早的将遗表之物全给准备妥当了。
也就是说,刘表早有死志!
也许对刘表来说,死不是消亡,而是解脱,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不必眼睁睁的看着荆州依附于徐州了。他有多看不起吕布,蒯良一清二楚。对他这样的英雄来说,依附一个有名无实的智障,是耻辱!
吉平不怎么敢来惹他,只是休息的时候看到有什么药草能消肿的就顺手摘点嚼烂了弄身上,好歹把身上的肿给消了,行程路上,也不可能有多好的条件,但他也不曾抱怨。
他还是很识趣的,知道蒯良心情不好,避的远远的。
但这个人,怎么说呢,大约在许都不怎么敢说话,现在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一路上,他不与蒯良等人来说话,更不屑与家奴说话,他怎么着呢?!
与草根说话,与树说话,那张叭叭的,简直了。
众人疲累之余是真的很惊恐,看向吉平的眼神很是微妙,也是巴不得避开三尺远。
吉平见如此,冷笑一声,也不搭理他们。有本事的怪胎都是很高冷很怪异的,一般也很傲,行为就更奇葩。
他不屑于这些家奴少见多怪,而蒯良的随从却觉得,果然医巫不分家,这会医之人,与巫婆也划等号了。还是离远点,以免传染上病比较好!
吉平若知道他们怎么想,能气死。
他憋话憋的特别难受,看着一堆像木头一样的随从,还有冷着脸一脸忧郁的蒯良,除了能与草,树啊说话,还能怎么?!这大冬天的贼冷,也没有花花草草,蝴蝶蜻蜓可以聊天啊,连个兔子都没有,都冬眠去了!
蒯良刻意的掩藏了踪迹。就是怕被蔡瑁的斥侯发现而追踪。
蒯良一去不复返,一开始城内的人没当回事,都以为蒯良是去寻蔡瑁调回大军了,然而当他们写了信告知蔡瑁的时候,蔡瑁在外收到信,却未见到人,才知道怕是糟了!
“异度,”蔡瑁将信递与蒯越。蒯越见信大变,道:“不好!兄长必已秘密潜往寿春,或者是下邳,及广陵,当务之急是立即分批派人去追回!否则大事不妙矣!”
蔡瑁脸色也是忽变,顾不得再去往襄阳,而是立即派了兵马分别往几个可能的方向追去了!
待人急去,蔡瑁的脸色依旧难看不能止,道:“蒯良身上可会有姐夫印信?!”
“必有,”蒯越道:“我们都被刘景升给骗了!其实早意在刘琦是也,是要将荆州交与徐州。所以才故意引来刘备,与德珪相杀,让我兄长有隙空而遁走!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若刘备死于吾手,背锅吾背,而姐夫没有半点错处,我既背了锅,刘琦又有徐州撑腰,便可来削弱于我!”蔡瑁简直气炸了,道:“我对荆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夫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要回兵去问他,究竟是为何?!”
“不可!”蒯越止道:“兵已发,去襄阳之事不可阻挡。此时德珪回去也无益矣。”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被骗被炸被诓?!”蔡瑁眼睛红了,心里委屈,胸口起起伏伏。
“这么说,姐夫在装病……”蔡瑁道:“连刘备那厮都被骗了……”
“刘备是大患,是英雄,必要灭,既已出兵,万没有再回去的道理,继续进发,驱逐刘备出襄阳,把住荆州门户,德珪依旧是荆州主也……”蒯越道:“刘景升再是装病,也是老眼昏花,作主之人,依旧是德珪,那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
蔡瑁寻思了寻思,也是,把刘备赶出势力范围,这厮无处容身,便一时不可能再来犯。而刘琦远在徐州,徐州现在可无力分兵前来与他争荆州大权,现在荆州内不就正是他说了算,正合他意吗?!
蔡瑁一凛,颜色肃正了不少,只要他能守得住,谁敢来夺荆州?!
“况刘备身上有昔日刘景升与刘琦之信,此贼留下此信,必为后用,他图不着荆州,难道愿意让徐州图下荆州,待赶其出,刘备若侥幸不死于德珪之手,将来,必可为外援,”蒯越道:“时移事易,在对徐州之策上,至少德珪与刘备是一样的!”
蔡瑁点首,当下便也不再迟疑,继续往襄阳进发!
先追杀刘备,杀了最好,真杀不了,以后再结盟。但现在有把他逐的如丧家之犬的时候,蔡瑁哪肯放过?!他最恨刘备,素以仁德收买人心,令人憎恨!
不料这一路追寻,一没寻着刘备的踪影,二没寻着关羽与伊藉的下落,只能派人去搜寻,一面往襄阳去准备攻城。
赶路终是将大军赶到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