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你不尊重我,我若是想坑你,叫你冲杀你就冲杀,早晚死的不能再透!没脑子的蠢货,指哪就打哪?!有你这么对待军师的吗?!我若临阵要叛杀你,有你受的!蠢材蠢材!”
马超听了也是大怒,冷笑道“军师是要我听,还是不要我听?!这是劝我不听军师,不信军师了?!”
庞统也噎的够呛,便不语了。算了吧,两人虽然难相处,但是信任还是在的。
他也不至于坑马超,马超也不至于非与他反着来,坑的不是庞统,而是他的西凉兵马啊。
两人都哼了一声,不语了。
但是默契是在的,两人不能分开。一旦进了阵,就得依庞统的指引行事了。
庞统也认了命,寻思着两人分两匹马坐,到底可能会被冲散。与其如此,这般隐在他身后,也算可以了。
马超也是临时起意,意气行事,再料不到,这倒救了庞统一命!
此时二人有了默契,也不再多言,庞统寻思着反正是丢脸了,也不在乎丢更大的脸,为免自己成为目标,妨碍到马超,干脆把马超背后的战袍往身上一披,钻在里面,一抱马超的铠甲,稳稳当当的坐着,反而隐匿了似的!
庞统是士人,也是要脸要面子的人,但他是狂士,嘴上没把门,人呢也不在乎行装外面,行事更是不拘一格,一旦舍了脸面,他可比诸葛不要脸的多了。
诸葛那人,就是太在乎名士风流。
庞统酸是真的很酸的,人嘛,但凡自己做不到,得不到的,难免都会有点酸溜溜的。对庞统来说,像诸葛那样,得主看重,尊重,敬为上宾,托以重任,一抬手指挥千军万马,一谈笑,计谋丛生,将从士服,呼风唤雨……
可他庞统连眼前这个人都搞不定呢,天天恨不得要咬死对方。
连士的时候差距就很明显了,现在,更明显……
哎,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庞统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对着眼前的马超是恨铁不成钢!幸而我庞统不坑你,要是坑你,你就瞎信,瞎冲,有你受的!
还要捉弄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庞统磨着牙,恨恨的想暗搓搓捏死眼前这个人!
幸而大事为重,这些思绪不过是一个闪回。
骑兵已经逼近阵口。马未到,箭先至。嗖嗖嗖……骑兵还未近前,已然无数支利箭往刘营大阵中射去,意欲扩大阵口,一股脑的冲进去。
然而阵口也早设伏重兵,防着的就是马超此举。盾牌竖起,长矛在前,弓箭手在后,嗖嗖嗖……反射回去,顿时之间,漫天箭雨。
西凉兵向来悍不畏死,越是难以逾越,就越是勇猛。
马超一见,嘴角咧出一个笑来,此处,果然是阵口了。若非是阵口,怎么能见如此重兵把守于此?!
马超长刀在手,往上一指,号令骑兵只勇冲,不后退!
一时之间,马嘶鸣而起,咴的一声,马腾空,竟是直接冲入了阵口!
一匹马过,另一匹马也会过,数千马匹皆带蹄铁,踏踏踏……阵口便是如此重伏又哪里能挡得住这样的骑兵冲势,一时之间,竟被踏了个稀巴烂。很多人来不及躲闪,愣是死是马蹄之下!
骑兵的优势就是如此,马超是将骑兵之优势彻底的发挥了出来。箭雨挡不住,一瞬一息间,已经破了关口,直往里逼近。
冲,砍,杀,刺……
阵口众兵简直不堪一击!
如同尖刀入猪腹,刃之卷及,何人可挡?!
魏延再不出列,便要迟了,他寻到马超身影,便往他这边跑。边跑连放箭。
嗖嗖嗖!
三箭连发,皆没中。
马超早瞅见他,避过箭矢,见己军中有人要去包抄魏延,便道“将此贼交与我!”
众副将等人这才散开,去杀旁处。
“魏延贼子,汝还活着?!”马超提刀过来,挥起,狠狠朝他天灵盖劈来。魏延忙举刀挡,身上冷汗不止。看着马超的眼神之中,带着难以言述的一种东西。马超年轻,只是怔了一下,却没看懂。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血味,到处都是哀鸣,马嘶,喊杀之声,不绝于耳。这里是地狱的入口,是生与死的临界。
每一波战争,都昭示着残酷。收割无数人的生命。用血祭奠着战歌。
而流血的意义在何?!每一个生的人,心中的定义都不同。
马超见魏延不答,便道“扮成我西凉兵马偷袭蔡营者,可是汝?!暗设伏兵杀蔡瑁者,可是汝?!祸水东引之计,倒是用的溜。惜我马超,非背锅不能言者也。欺吾至此,当付出代价!看吾今日,必杀汝!”
魏延明显体力不支,今日交战日久,又在冻了很久,心中又狐疑不定,此时此刻哪里能是马超的对手?!
然他胜在脑子还算给力,见恐怕不能力敌,当下一个拼命打了个幌子,转首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