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有很大的把握。生死她倒不怕,也只是怕不能得手。而黑夜之中的风险是,哪一个人是孙策,谁能知道?!
而跟着,孙策可能不会叫人分散,也很可能叫人四散。那么孙策就会落单。那时候再动手的成功机率高一些,但是,他带了犬和鹰,她带着人跟随的话,被发现的机率也很大。
而若被孙策寻着了马,只恐就真的逃之夭夭,再不能得手了。
而她现在就必须要面临一个选择。
到底在哪儿动手?!
高二娘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一一击破更放心,便低声道:“见机行事。他们若分散,一人跟一个!”
众精英点首,只是……又哪里会知道,究竟哪一个是孙策呢?!
这个东西就要看天意和命数,还有运气了。
而孙策也确实是落了实地,先将三只犬放向三个方向,跑了跑,嗅了嗅,没嗅出奇异的东西,便没有叫,鹰也早飞远了,并没有高空长啼。
孙策便知道,这里很隐蔽,再加上夜极黑,便吩咐道:“将舟藏起来,留二人在此接应,其它人,与吾走!”
众人应命。
只是太史慈也跟来了,他是死活要跟来,就怕孙策有闪失,苦劝不住,孙策非来,太史慈便也赖上了船,这才跟来的。
听了这话便劝道:“主公,我们无马,不可深入!倘有闪失,必为他们瓮中鳖,任人宰割尔!”
孙策道:“既已来之,岂可轻易言退,自不能无功便折返!此次必要探出此地军情虚实,再回去定计攻守。”
太史慈苦劝不能阻,便小心翼翼的跟在孙策身后,在黑夜之中也没什么表情。
孙策见他这般,便道:“子义箭术过人,策有何忧?!无妨,必无恙也……”
太史慈道:“只是一小小广陵,实不该当主公如此犯险,今时不同往日,主公是江东之主,干系甚大,若有闪失,如何是好?!军中必乱呐……慈虽箭术过人,然而,徐州向来人才辈出,况那陈登最为狡诈,他若有埋伏,慈唯恐不能力敌,慈死无妨,只恐主公有失,届时江东基业何存?!”
孙策道:“策虽有业,却不敢忘本,策父孙坚之志,之仇,旦夕不敢忘却,岂能以如今区区之业而束缚自己?!”
孙策看着黑乎乎的北土,道:“江北,父坚之志也,亦我之志也!岂惜区区之身,而吝惜基业而守成不敢来?!”
孙策指着那片江北之土,道:“若能过江从此入北,策虽死,不惜命。生为丈夫,唯不敢忘父之志!”
太史慈看着他眸中坚定的光芒,抱拳道:“主公既已坚决,慈唯有以死报之,保主公也!”
“走!”孙策拉着太史慈隐入了坡下,这里更陡峭了,他打了个唿哨,叫众人散开,约定了再重聚的时辰,各精英斥侯都一一四散消失了。必是要从各陡峭处爬上去,然后各领任务刺探军情去的。
分散着,必不至全军覆没,这也是为了尽力的保全信息的方式。
人都走了,只剩下两个人!
高二娘只能看到人影,但不可能听到他们说什么的,她扬了扬手,示意人也分散都各追出去,又示意他们小心的手暗语。
众人点首,一一离开了原地!
都是高手,跟着人是不难的,杀了他们也是不难的,唯一难的可能是怎么避过狗的鼻子还有来自高空的鹰的厉眼!
高二娘静静的伏在原地未动,直到看到二人攀爬着上了坡,然后往东去了,她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跟上。脚步缓行,呼吸极轻。
孙策与太史慈竟是未有察觉,他们一径往不远处的城墙方向去了。
为刺探军情而来,自然以信息为重。
“这个津渡,若是子义,会放多少兵守?!”孙策一指那城墙道。但凡要地,都是天然的防御,以及人工的城墙的修缮。
而兵马这种存在,本身就是有迹可寻的。二人对此倒是老手,寻思着从哪里弄两匹马好策行于地,不然无马,总是很受限。
高二娘站在树林间,也远远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墙。
她寻思了一下,孙策的目标很可能是那里。
她拐了弯,从小道抄过去,打算在路上守株待兔!
她没有十分把握认定此人一定是孙策,但这最后的二人中,有九成可能其中一人是孙策。
而此时的孙策,的确是没有察觉的。
孙策出了山林,终究未必看到村庄,也未能寻到马匹,只能到处寻高地,以图远远的观察城墙后面的兵力。一面也确实是往那边走。
越来越近了,太史慈始终警惕,走走停停,然后频频的回首,像匹狼一样的环顾四周,警惕的像只兽,有着天然的嗅觉。
“主公,我等不可再进,”太史慈紧拧眉头。
“有人跟着?!”孙策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