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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箭已射中了树上的细索,细索一断,枯叶落满的地上立即被机关拖出一张大网来,没困住孙策,却把太史慈给束了个铁网一般,紧紧的收紧了,然后吊了上去!
此物有个机关,并且是以人的重量为束缚的,也就是说吊着里面的东西越重,网会缠的越紧。
太史慈正是堂堂男子汉,岂能不重?!
有此之变,太史慈与孙策都吃了一惊,太史慈立好下意识的寻身上的短刃要割断绳索自救!
而孙策也拿了刀来救人。奈何吊的甚高,他又不能下重手,唯恐伤着了太史慈,一时气恨的头皮发麻。
太史慈却急道:“主公不可上前!有埋伏!必有贼人,主公当速走!”
“你我同来,岂能让汝一人陷于此处,我独逃,不义也!”孙策却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知道这样救法是救不下来人的,便大喝一声道:“何人鬼鬼崇崇,行偷袭行径?!若有胆色,为何不出来一见!?”
“这就要问伯符了,我行鬼崇,你这般行径,难道不算得鬼崇吗?!广陵非宝地也,不料也能引得小霸王来此一游?!”高二娘的声音带着一点俏皮,半点紧张都没有,反而笑道:“听闻二位素强,不敢轻骄以待,行此下策,还请恕罪,只是若不出下策,又如何困得住两位?!”
埋伏还有理了?!这是早就被盯上了?!
孙策心中骇然,然而更令他愕然的是,这声音,再辩,也能听得出来,雌雄莫辩?!此时见不到人,反而更令人能分辩出,像是女子!
有时候直觉就是这样,有些雌雄莫辩的人,当着面,看着人,听着声音,反而可能想不到是女子。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反而能凭着直觉听出,九成九是女子。
孙策觉得自己疯了?!
他心中依旧警惕,没拿她雌雄之事追问不堪,只怒问道:“何故行此不耻之事?!又是埋伏,又是暗器?!藏头露尾,不见何人,莫非是刺客矣?!何人派你前来!?”
这里是广陵的地盘上,问这话,显然是多问了。
当然,孙策问这话的目的,当然不在乎她幕后的人,而是,在试探她有多少人!他在激她出来,看她底牌。
高二娘有心戏弄他,道:“是曹操派我来。”
孙策冷笑一声,曹操还有闲功夫来刺杀他?!曹操做不做这件事不说,只说他若要做这个事,会在广陵刺杀?!他又怎么预算自己一定出现在这里?!
“既是曹公之人,为何不尊称曹公,而如此不敬……”孙策一面问,一面听着声音,判断着她的方位,一步一步的往她说话的方向走!
太史慈一面费力的砍绳索,一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孙策被引进去了,万一有诸多人围攻,如何逃得脱?!
他又不能相助,只能干着急!
高二娘却笑了一声,道:“戏弄你的。是袁公派我来。本来是欲使美人计,奈何本姑娘不够貌美,不敢与乔夫人比肩,自惭形秽的很。便不多事,才不耐烦使此计。袁公有言,若杀孙伯符,必取乔夫人往冀州,献美于之!袁公会建高台,而藏于府中,珍之爱之。”
孙策大怒,急趋几步,再忍不住,拎着手上的短刃,朝着她说话的方向,狠狠朝着她的方向投掷了过去!
“主公小心!”太史慈急的大叫一声。
孙策一投刃,就知道坏事了,脚下一陷,整个人都栽了下去,他面色一变,才知道这里有陷阱。
双手紧急之下,急速的想要抓到点什么,便紧紧的扣住了这陷洞的边缘,人却还是挡不住下滑的趋势,渐渐的往下。
孙策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大意了,这个洞,并不是现挖的,是很久的猎洞,是老猎人早就挖好的洞,能骗过狼与野物的猎洞,可见多隐蔽,而孙策就算再大意,也不可能被新挖的洞给骗了,他的眼神极为复杂,难为她竟找出这样天然的优势地利之处来!还等到了他经过,不,她料不到他会经过这里,想必是引他来的……
时值隆冬,满是枯草,枯黄的草又怎么能有如此的抓力,能撑得住孙策的重力?他一点点的看着自己撑不住往下滑,尽力的支撑着,十分狼狈,脸却往上看着,等着高二娘出现!
高二娘拎着弓,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看着十分娇小的身躯,却有这样大的力量。身量小,脸上却是属于少年人的稚嫩和好奇,打量了一下孙策,道:“……唔,应该没跟错,你是孙策吧!?”
孙策脸色铁青,不善的盯着她。
真的是个女子,一个女人……
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一世英名就……
这要是美人计就算了,偏偏还……
他也上上下打量这个人,眼中的警惕却半点不少,衡量着她的来历。
刚刚她是故意激他的。所以,他才明知在太史慈中了埋伏以后还再次中了计。其实这其中未必没有贪心想要杀了她的念头,以及轻敌的意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