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其余兵力,只在城上援应!守好各处。”
“是……”又偏将领军令而去。
陈登令亲兵,道:“亲自去看着城门,若有不对,即刻让高小将军带人进城,城上弓箭手掩护!”
亲兵营应下,急急去了。
有幕宾上来,古人一般有门第的都会养食客,也就是养士,称为幕宾之臣,就是家臣,负责给人出谋划策,或跑腿使力的。陈府是世家,府上的幕宾没有三千,也有几十人,实不出奇。
“大人,城中百姓收集了不少物资,如铁器,石块等,若城上兵士疲乏,他们愿意轮流上城守城,愿献物资共与军士同生共死!”幕宾道。
陈登一怔,心中感动,事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令人去城中百姓募集这些人力物力,不料百姓自行自发的弄起来了。他点点头,来不及多说什么。
幕宾见他无吩咐,便知道城现在还算守得住,便也没急着走,看到城下战况,得知是高二娘回来了,一时之间特别感慨,道:“不愧是将门之后啊。高顺将军有后焉……”
这般骁勇有谋,真是难得一见的良将。
陈登也深以为然,有此功,这高二娘封功之日可待可期。
也许高氏一门双侯,也未必是神话。父女双侯,这等荣耀,何其的令人称赞啊。
有了左右各五百人的助力,将所剩不多的江东兵的损耗的战斗力驱赶集中是并不难的!更何况是高二娘深谙战术战略。江东之兵已疲,死者过半。极为惨烈的牺牲之下。
这点兵力,再与高二娘体力还足的骑兵要抗衡是极难的。
很快就将他们围起来了,并且渐渐的缩小了包围圈子。
太史慈连杀高二娘不成,脸何其青白,他已经力竭了。他愤恨的往城上看了一眼,道:“陈登。今日慈只要留最后一口气,必不退!”
陈登搭箭在手,准备射杀他。
高二娘急速上前道:“大人且住手!江东之兵败势已显,若赶尽杀绝,恐伤人和!”
陈登这才止了手。
高二娘看太史慈身上全是箭伤,道:“太史慈,我敬你是英雄,英雄知进也知退,为何不退?!”这样的人,值得敬重,所以她问的是为何不退,而不是为何不肯降!这样的志气,这样的孤胆之气,若是问他为何不降,就是在折辱他!
她拦了左右两翼,他若趁着余力撤后,是可以的,大不了卷土重来!再来攻便是。这后方可是没有兵力围堵他的。
可是太史慈没有一丁半点要退的意思,而江东之兵,个个目光坚毅,没有散乱,他们哪怕力竭,却依旧静静的站在太史慈身边,没有一个要降,或是要逃!
高二娘敬重这样的人,都说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士气,令人心中震憾。天不伤义士也,义至此,若伤之,才是致以天和。这和父亲教导她的便相违背了。所以她不愿违背家训,她除了要学会打仗,还得学会尊重。
尊重敌军将领,是每一个战将必须要经过的功课。敌军强,己不怯,敌若败,则不可欺杀败军至此也。况且现在这个现状,并非是当年白起拿四十万投降的赵军没办法处理的两艰的时候。
这样的一些人,不多的一些人,完全可以捕获,而令其降。这些人,徐州完全可吃得下!
只是这话,却不能明着言说。
这就需要人因势利导!
太史慈仰天哈哈大笑,道:“慈与主公相识一场,若不为主公报仇,如何对得起忠义之名?!慈死可矣,退不可矣!今日,汝等可杀我,却不可叫我退后哪怕半步!陈登,还有你这个娘们将军,有本事就杀了我,休得啰嗦。我本是江东人,我江东之兵,不惧死矣。”
这是何等的悲壮。
走投无路,也不减英雄之色半分!
“死于此地,地下追随主公,可矣!哈哈哈……”太史慈道:“儿郎们!站起来。他们可令我等死,却不可叫我等认输!”
这是打算战到最后一人,也绝不会降的了。
这就是他的态度,令人敬畏的士气和态度。
高二娘道:“孙策是我所抓,他未死,将军何必去地下追随?!”
太史慈怔了一下,厉声道:“巧言令色,欲诈我乎?!我休诈我!”
高二娘道:“不信,且问陈太守!”
“陈登!”太史慈看着城上的陈登,大怒道:“你敢骗我!”
陈登不言。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合适的。越说越错,反而令人多想。
这几乎就是默认了。
此时战势,交由高二娘去引导。若能顺利,便是顺利息战,而且兵不血刃能叫太史慈给降了!
陈登也不得不感慨,书生虽可守城,然而战场之上的主导者,终究都是属于武将的。
他们能够应敌及时,并且应敌及时的话,是连文官都赶不及了。因为他们掌握着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