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时听了也拿不定主意,便道:“天黑看不清!可有黄将军的印授为证?!”
叫门之人大怒,道:“黄祖将军兵败被围困矣,如何有机会能写得印授书信为证?!我等冒死前来报信,还不快快开城门?!若见陈就将军,自见分晓!汝只顾拦我等,倘将军有何变故,你可负起责任?!军情急急,若有延误,你我皆人头落地!速开城门,叫我一见陈就将军便知!黄将军需要急援,速速!十万火急是也!”
城上之人犹豫了一下,见他的人并不多,便道:“陈就将军此时在渡口守江,不在城中!汝等可往渡口去寻是也!”
城下之人道:“让我等进去,再另派人去报陈将军,我等力竭也,已无力气再跑了……”
城上之人果真在犹豫,似乎想要放,但又不敢。
城下之人急道:“黄祖将军被困广陵外,再不去援,若有变故,江夏上下,皆死也,主死,城又何守之?!休得耽误,速叫我们进去,派人急去唤陈就将军!”
城上之人想了想,道:“我放箩筐下去,拉你们上来!”
城下之人皆大怒,大骂道:“我等几十人,皆是壮士,如何能如女子般在筐中被拉上去?!开城门,我等勇壮之士,只走正门!”
城上之人与左右商议了一下,此时心里也是犯嘀咕的,既怕有诈,也怕是真的耽误了军情,因此想了想,便答应了,只是却暗伏了弓箭手,准备了保险之策。
城门打开了,吱吱嗄嘎,透着笨重的,结实的铁制的那种巨大声音。声虽大,却是为保险起见,只开了一扇门,另一扇并未开。
可人一进去,立即掏出匕首将开城门的人给割了喉,血洒了一手!
变故就在这一瞬之间。
城上人大惊失色,弓箭手立即发箭,然而人已至城门下,城上已经射不中了!
城上大急,立即拎着弓箭急往城下去,要杀死他们,而重新关闭城门!
可是却来不及了!
城上将军已经听到了扑天盖地的响在黑地中的铁蹄之声。踏踏踏!
只余沉闷的这种振动声入耳,却不闻半丝的马嘶人鸣,甚至连旗都给隐了,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神兵!
是诈!还有埋伏!
何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早埋伏在外,而城中却无半丝的消息。明明也设了哨站,为何,连半丝敌人的风声都不闻?!
神出鬼没而来,简直把城中人吓破了胆!
听着这声音如魔鬼一般,越来越近,城上之将脸红脖子粗,大声狂吼,道:“……关闭城门!快!关闭城门!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然而那些诈进城的人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们将开城门的人杀尽了,然后开始组成两排,以应付源源不绝涌而下的江夏兵!
弓箭太近,此时已经很难再用箭,只能近身肉搏,刀剑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守住城门!”后排之人顾不上再战了,他们哪怕是死也要拖延时间,也要等兵马入城!为此,他们甚至舍弃了后背,去推开了另半扇门,然后几人组团,死死的压在上面。
前面的人在应战,挡箭,肉搏,压在城门上的人,无论身中几箭,皆不愿倒,也要等到城外的骑兵来!
近前了,很多江夏兵都急了,此时都不顾弓箭如雨了,急速的去拉扯城门要关,两方拉距之间,那是手脚并上,缠在一块,门被拉扯的吱吱嘎嘎,极为难听!
不惧死如此!天降何兵马,如此之勇也?!
整个城上的人都惊着了。
纪灵近前了,才叫弓箭兵发箭,先射杀了靠近城门的江夏兵,箭如雨,射杀了一堆,都躺在了城门口,堵住了。
近了,近了!
整个的近了!
城上之将是急的不行了,慌乱之中,又叫弓箭兵火还在城上朝着纪灵的兵马放箭!
乱箭齐发,纪灵却完全不顾箭雨,火速的冲进了城门!
“咴……”马嘶鸣之声,昭示着进城之不易,然后是紧接着无数匹马也跟着进了城,像冲破闸口的洪水,奔腾一泄千里的顺畅,像濒临爆破的炮仗,只那么一声,就在瞬息之间,划破了空气,改变了局势。
势如破竹,噼啪一声,城门被破!
直到进了城,纪灵才令身边旗兵竖了旗,大大的一个纪字!
姓纪的将军少,而成名的,已知的,当世的,除了纪灵还能有谁?!
城上诸小将一看,已是脸色如灰土一般!
纪灵之名,在南方和北方,都不入耳,唯独在这一带,是扬名出色之大将。袁术虽败,然而纪灵其人,无人不知。也知道他跟着袁氏余众降了徐州,如今效命于徐州府。
纪灵本就是大名鼎鼎,背后再有吕氏的震慑,一进入城,挡势不可抵之时,竟是溃败如山倒,奔逃者弃甲者,不敢战者无数!
黄祖不在,倘若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