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未收的小处,可能只是时间问题,几十年慢慢解决,半点不难。
这天下,也就没有悬念了!
而现在的悬念只剩下,吕,曹,袁,谁能幸存,一灭二而定北方!
相互欣赏吹捧了一回,这才说到军事的安排,工事防御等诸事。
文聘便问她有何安排。
高二娘道:“我欲直接与周瑜军对阵,打乱他们的布署,不能叫他们在广陵外将一切都安排妥了,那时也就真的晚了!”
文聘也深以为是,道:“聘与诸将也深以为是,若不打乱周瑜步署,等他围城,城内就成了孤城,再想突破就难了!”
“另外,太守大人欲挖一条渠,若有水攻,可用来泄洪引水去……”高二娘道。
文聘打开图纸,道:“此处?!”
“嗯,占到这里,便是一轮防御工事,”高二娘道。
“可守可施工,只是周瑜军必来夺,若抢而占去……”文聘道:“这是必争之处啊!”
高二娘道:“我与程普约好,明日再战,我去吸引注意力,文将军可夺之而扎营,防守而施工事……”
“可!”文聘想了想,这的确是好办法,便应了,又看向她,笑叹道:“程普不仅有勇,还有谋,一向是周瑜的副手,战时向来难缠,而你竟不输他,勇谋皆不弱之,十分难得。”
诸将也笑道:“这般小身量,怎么与程普能打平的,奇怪,明日,我等也去观战!”
他们与程普都是交过手的,这个人是十分难缠的一个人,不光有勇,而且十分有谋,有时候偷袭出战都是出其不意的。
所以对高二娘更好奇了。
高二娘道:“诸位抬爱之故,明日且一并去领教可也,若是二娘有弱处,还需向各位讨教!”
“讨教不敢!”诸将笑道:“若有意外,我等定助之便是!”
高二娘要的就是这句话,便道:“二娘年幼,全赖各位叔伯护之一二了!”
众人笑的不行,都暗叹这高二娘真的挺会说话!这是要他们不要只观战,要出力的意思!
果然,跟在陈登身边的人,都有着七窍玲珑心了。
众人有心想要问问吕娴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想了想,却没提。说到底,现在依旧是两方阵营的人,问这个,就是失礼了。
微妙的合作关系,也并不完全能够深信和信赖倚重的同盟关系,甚至可以说是能随时翻脸的同盟关系,能在一处谈笑,就是奢侈,就千万别谈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极容易触礁!
所以大家都在相对安全的一个氛围里,然后小心的试探与合作。
现在,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若说多么信重,那都是不可能!
战场之上的关系,所谓同盟,是那种前一秒在饮酒,下一秒随时能抽刀的那种,也是常有。
或是前一刻称兄道弟,后一刻拔刀相向的事情极常有。
政治,或是军事本身,若只谈情份,所谓的兄弟情,同盟等关系,本身就不懂这真正的含义。
所谓政治与军事的同盟,是在同一个理念与根基之下建立起来的体系,才真正的值得信任。
而脱离这一切,没有融入的那一种,信任,也就只是一个友谊的词汇而已!
营中言笑宴宴,相谈甚观,相处十分融洽。
高二娘受了伤,人却年轻,医术又好,这精力极旺盛。一个十几岁的热血青年的体力与精力,是上了年纪的人完全不能比的。
程普虽是男子,但是久耗之下,回到营中的时候,不光他,兵士和马都累的瘫倒了不少。
他犹自支撑着前来见周瑜。
他十分惭愧的道:“……一路围追堵截高二娘,奈何被她巧妙避了,粮也跟丢了,拦住她一回却并未伤及要害!此女正是擒主公的罪魁祸首,是普无用,无能!未得杀得此人!请都督责罚!”
周瑜将他扶了起来,道:“此女极为骁勇,我军上下皆有所耳闻,汝已尽力,不必太过自责,恕汝无罪,起来坐!”
程普这才起身,惭愧的坐了。
这才说及江夏的情况,道:“……夺城之人,正是纪灵,普打探一二,城内约有几千徐州兵,还有一些他收服的江夏兵,实力不弱!”
“纪灵?!”周瑜道:“此又是一难关。再加上文聘,也有不少实力。”
“刘表这匹夫,竟然将大将调出荆州,莫非他不要荆州矣?!”程普吃惊道。
“不是不要,而是眼下无外敌可袭荆州也,荆州之祸,只在于萧墙之内,他自然要保文聘,将他调出……”周瑜道。
“他若一心要与广陵共进退……”程普的脸色很是难看。
“凌统已战亡,”周瑜道:“我营上下无人矣……不知蒋钦周泰何时能到……”
程普的脸刷的白了,道:“公绩果真没能撑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