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那我令军士前去喊话,只道若缚蔡瑁来降,皆不必受死!”
庞统摇头,道:“现在得缓一缓。不要逼的过紧。虚奴啊,张驰有度,才是战之道。现在他们正是被蔡瑁弄的上下一心忏悔的时候,就算有人有缚他投降之心,也怕落得个逼反主将的名声而不敢为。反倒不成计。既不成计,何必还要再急施计?!”
吕青想了想,也是,此时他们上下一心的时候,这一喊话,岂不是坐实了他们有心离间,这粮草的事是他们故意放的假话了吗?!
反倒可能被蔡瑁利用。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揖道:“青终是年轻,不知张驰之道也!多谢军师提点。”
庞统笑道:“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什么也不用做,等着看吧!”
吕青郑重的点了点头。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这坡上粮草没的吃了,蔡瑁就算能不挖出来一时,还能一直不挖吗?!
他是按压一时半刻可以,要一直以这种苦肉计的法子来弹压饿饥之意,是做梦!
吕青便耐住了性子,紧紧的守着,观他们的动静,却不再轻易喊话,以及说攻上去的话了。
蔡瑁是哭了一个多时辰,又是拜天地,又是请罪请罚于天的,折腾了许久,弄的满营上下皆愧疚同心,也不敢再逼问说挖出粮草的事来了。
这事也确实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在职场上,你疑心了一件事情,然后气冲冲的去质问你的上司,或是同事,然后你的同事或上司开始落泪卖惨,然后避问题而不谈,哭的那叫一个惨,那个时候,你还能再逼问的下去吗?!
尽管心中还是愤怒,还是噎了一坨屎一样的郁闷,还是要弄个清楚,可是在那个当下,你却不好问了。不然弄的好像你要逼死对方似的,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有理也变成无理那种。
所以,卖惨虽然不齿,但是管用,至少是管用一时的。
现在这场面,算是控制住了。
庞统却是帐中冷笑,对左右西凉诸将道:“这蔡瑁,我看他是不是能从天上地下变出粮草来,若变不出,呵,能管住几时?!”
诸将只笑,道:“军师是如何得知他埋了粮草于地下的?!”
庞统笑道:“一有情报,有兵把守,一猜便知,这还用问?!”
他们可猜不出。
正说着呢,吕青遣人来道:“发现了荆州兵的踪迹,斥侯报说,已在三十里开外,吕青将军已经开始去布署兵力。报与军师知晓,以作安排!”
庞统大喜,道:“好,终于来了!”
西凉诸将也都腾的站了起来,摩拳擦掌道:“终于来了,是吗?!”
庞统出来看了看天色,眯着眼睛,道:“希望明日可别下雨。”
两军火速的紧急的调动起来。
而蒯越行军,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几乎用狂奔来形容了。
一面行军,一面还不忘去打探对方的兵力步署。
待得知被围困之时,蒯越是真的心急如焚。
行至三十里外时,吕介自请道:“介愿自请为先锋,先去打探敌情,再伺机而战!”
“投鼠忌器,切不可轻敌,轻于战。更需防备对方偷袭。”蒯越道:“此去先打探蔡将军现状如何,需及时来报!”
吕介领命,道:“是!”
当下领了一千五百兵,火速的当先锋兵赶往来了。
蒯越在吕介来求援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荆州主力兵竟在陆地上如此不堪一击,被围截追堵的惨败至此,简直颠覆了他对荆州兵的自信。
蒯越是对荆州兵力有所自信的。因为荆州一向战多胜多,一直以来守着荆州,压力再大时,也没有多少败绩。守的稳稳的。
但是万万料不到,出来一战,竟然是这样的下场,怎么能不叫蒯越心惊动魄。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迅速拔营起寨,火速的赶来应援,离的越近的时候,蒯越心里反而更加忧虑了。或者说是一种怯意。
若是正常大战,他还不至于如此不中用。
可是,敌方围困住了蔡瑁在中间,明显就是存了围核心打援军的意思。
这就是受制于人,几乎是受制着要被对方压着打的可能性太大了!
所以蒯越真的压力很大。
在怎么能胜出的同时,又能解围蔡瑁,是个大问题!
快到之时,反而不能急了,此时要弄清楚对方的兵力步署,才最重要。
又行了五里地,扎下营来,拿出得到的情报,与众人分析,想要规划战略情况。
蒯越道:“蔡将军危,我等当不吝献计,以救出蔡将军要紧,切不可有计不出,私自还要藏拙。”
众人皆应下。
一文士出列道:“西凉兵马与吕青将此坡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