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点点头道:“势已至此,这是可能的,并且很常见的作战手法,不得不防!”
诸将听了,也很蛋疼。毕竟现在这点兵力,没有庞统回防,或是有援后之计,真的未必能拦得住所有人!
所以吕青是真的很瞻前顾后。
就算他再强,兵力有限的情况下,能完全的包抄住他们厮杀,他也没有这个把握和实力。说白了,就是蒯越的人虽然菜,也吓破了胆,但是体量是比他这边大的多的。在杀红眼的情况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同归于尽也要绝地反杀!
都说穷寇莫追,就是这个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真把他们逼急了要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们对方的人马把他一包抄,那基本上吕青带着先锋营不死也得脱层皮,谁都讨不了好!
吕青想了想,道:“先跟着吧,不要把他们逼太急了。另外,也要做好准备。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先攻击我军。”
诸将听令,便传令下去了。
能跟不能打,蛋疼。
而蒯越那边也蛋疼,有匹狼一直跟着自己流口水的样子,想打又有所顾忌,怕被它咬伤,自己的行动力就慢了。可是不打,实在碍眼,也实在可恨。蒯越是很想摆脱他的。
只有摆脱他,有些事才好办!
他急令斥侯到处探明吕青的行军路线,跟随的方向以及后勤等。
诸将也是想要摆脱吕青的,就怕在撤退不意之间被他突袭了。但是在战与不战之间摆脱不定,便问蒯越道:“大人可准备退敌?!”
“不急,先稳步撤退,看情况再说。”蒯越心中自有打算,却没有把话说破。留了很大的活动的口子。众人也是心思难料,此时此刻,越是人心散乱的时候,越是不能深信身边的人。到这个时候,连身边的人都未必能深信了,因为经不起一丁点的内隙而导致兵败!这就是荆州兵的处境。
越胜,越赢,反而人心会有信心而聚集,相反,若是败,或崩时,人心就注定也会散乱,在这种情况之下,蒯越不得不留一手。因为他不止是想要保住后军的实力,还想要把蔡瑁给营救回来,虽然希望渺茫,可他并不想放弃!
而此时刺客们已经绕过了吕青追来的追兵,火速的加速然后就汇合在一块。
他们行动很迅速,已经跟上了庞统的军队的动静。
庞统行军挺快的,目的就在于能早些赶回去见马超。
死士们商量了一下,道:“必须要尽快行动,没有时间再盯了!再跟下去,必被对方斥候所察觉,一旦看出咱们来过的蛛丝马迹,必有防备,再行动必然困难重重。加上那吕青的追兵在后跟着,若是错过时间,只会被动而被两面夹击。”
诸人也都执着短剑,点头认同!
事出紧急,根本就没有办法多做精密布署。这种事就是一个字,快!
这种极限的情况之下,若要求稳,就是死脑筋了。这种极限的军令之下,就从来没有万无一失。
成则能顺利逃脱,败则身死而亡,如此而已!
“今夜行动,他们必要寻地扎营,”死士头领道:“分为三小分队,一队去点火,引去他们的注意力,一队则去侵扰他们的后勤,去烧粮草,如此对方必以为咱们的目的在于粮草。我为先,带着三分队,去营救将军!三队需全力配合!此次,需将生死置之度外,以报荆州,以报将军!”
众人郑重点首,表示明白。死士都是暗处的人,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他们一般都很少会开口说话,听到了命令,也只是听令行事,点头而已。这种存在,如同影子,却完全与士兵不同。士兵听到军令会大力附和而听令,可是死士,只知道听从,而无主见。
他们也不需要被有主见,从训练之日起,除了特殊的信兵以及首领,一般都很少有说话的机会。
兵士们是活在阳光下的人,就算流血牺牲,也是有名有姓,有光明有荣誉。可是他们是生活在阴影处的人,就算流血牺牲,也要毁去形迹,生怕别人记住他们的脸或是名字以及来处。
古人培养死士一般从孩童起就开始培养了,笼络以酒肉美女,麻痹其意志,不让其见外面的很多东西,与其说他们成长起来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机器,没有多少感情,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工具和兵器。
一般而言是很少动用死士的,因为这并非正道。用暗刺这一种行为,本身就很不光彩。
再则便是死士的作用其实未必见得很大,比情报机构的蜇伏之人其实用处少的多。存在也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训练的时候,十分残酷与冷酷,因不接触外部环境,培养出来最后损耗其实也挺大,再加上有些天赋真的就是天生,毫无道理,在庸才之中能训练出天才来,哪个又舍得只当一次的兵器来用呢,多数这样的,都提拔到军中去效力了。所以死士是存在,但是人数少,精锐,轻易不出,一出手是以达到目的为目标,不惜以死为代价!因为他们本身就代价。
况且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