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少操很多心。
用最少的筹码,撬动最多的赢面!
刘琦见了司马徽,司马徽道:“终将有别,就此别过吧,此去,一别经年,恐怕一时不得相见了。吾有一言赠与你,不管将来如何,万勿忘了自己在徐州的初心。无论将来你有多少更亲密的亲朋,多少的臣属,切莫因新人言,而忘旧人恩。凡事,总有代价。而为人,失信,也有更大的祸,切记!为了荆州百姓,万勿被人心所迷,被巧语所骗,而置百姓不顾,此才是大患也!”
刘琦红着眼睛,哽咽道:“是,弟子记下了!”
“去吧。”司马徽笑道:“将来,若定下大事。定有诸侯朝见之时。你我师徒一场,总会有相见之日的!”
“弟子谨记师父良言,绝不敢忘!就此拜别了!”刘琦知道,这一别,恐怕多少年都未必能见到面了,不舍道:“师父若有游心,将来定要去荆州,弟子盼之!”
司马徽点点头,道:“去吧!”
刘琦起了身,一别三回头,眼睛红红的。
“君子,虽有志,然则为百姓忘志,亦为志也!更为义也!”司马徽的声音透着劝告与期盼,悠长的传来。
刘琦记住了,出了书院,十分不舍的回去。
人还处于离别不舍之中时,突然不经意的被江东的使者给拦住了车马,还真的吓了一大跳!
车夫也惊到了,慌乱的道:“江东的使臣把此巷子一前一后的把住了!公子!万一有刺客,这”
刘琦惊了一瞬,忙镇定下来,道:“莫慌!既是江东使臣,依使命而来,岂会公然行凶!无事,我且下去以礼一见便是了!”
都堵路了,躲也躲不掉,刘琦干脆大大方方的下了马车,道:“不知各位拦我车马,有何赐教?!还请示下!”
车夫显然很紧张,暗暗的捏着拳头,紧紧的跟在刘琦身后,暗中警惕,生恐有人行凶!
江东使臣道:“刘公子!在徐州作甚?!难不成真要卖父为徐州奴仆矣?!江东虽与荆州向有素怨,然而,江东与荆州都为一方豪强,何曾低人一等过?!如今我主公陷于此,与公子一般同病相怜,公子为何不搭救,也自救呢?!这般受制于人,岂不悲哉?!若公子臣服,只恐刘景升也不安,公子岂不是违背了父命?!何故如此?!何需如此啊?!”
刘琦道:“孙伯符之事,琦也知之,然而抱歉的是,琦真不知其所在,只恐是帮不上忙了。琦无用人也!各位实是拦错人了。”
江东使臣怒道:“就算公子不欲助江东,又何必非要助纣为虐?!”
刘琦正想说什么,见城内有衙役来了,看到这情况,是怕出事,又不愿意太僵硬的处理,让江东不高兴,因此便客客气气的劝着不要堵了路,然后匆匆的护着刘琦走了。
将他送回相府,道:“公子受惊了,是我等迟了一步!”
“无妨,已经很及时了。”刘琦道:“他们走投无路,到处堵人,你们也费心了!”
衙役们苦笑一声,道:“都是重要人物,也不能拼命得罪,只能自己多看着点。”
刘琦与他们拜别,见他们匆匆的走了,也挺感慨的。
进了相府后院,蒯良已经在那了,刘琦便将江东堵他的事告知于他。
蒯良道:“这是在激你,臊你。我出面为徐州说话,他们是恨上了。”
刘琦一愣,还真没反应过来,道:“原来不是来求助的,而是来报复的?!”
蒯良点了点头,道:“幸亏回来的早,不然还有更难听的话,让公子下不来台。公子要做好准备,越是走投无路,越会出口伤人。等回了荆州,这样的话,绝不会少!以后遇到此种事,切莫忍气吞声,一定要呛回去。一旦在话术上被他压住,再想抬起来就难了!这可不妥!”
刘琦便低了头,有些沮丧,他真的做什么,都不温不火的,什么都做不好的感觉。
蒯良道:“江东本与荆州有死仇,无论他说什么,只以此说话便是了。公子不必担忧,以后自有人为公子骂回去。我荆州上下,宁与徐州结盟,也绝不愿与阶下囚结盟,并以此为耻!想他江东也没资格说这个话。江东虽有英主,然,孙坚死于荆州手下,孙策被人所擒,也不过是败将之地,笑他人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立场,只要呛回去,也没人将他江东当一回事了,只不过是他们自视甚高罢了”
刘琦点了点头,蒯良见他心里挺自卑的,便安抚了几句。
刘琦哪里又真的心安呢,他怕他担不起这个重责,心里忐忑。蒯良是能看得出来的。
可是再忐忑,也得担起来啊!
不然以后个个看刘琦好说话,岂不是人人都要来呛几句,说些难听的话了?!
一旦形成了惯例,以后刘琦就是人人能踩上一脚的存在,那荆州的颜面又何存啊。
一旦刘琦成了荆州主,他就不再是以前的刘琦了,他就是荆州的颜面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