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得了信,便第一时间寻审配商议。
审配接过信看过,念出来,“可与汝营联手,狙杀吕娴”
袁尚耐心的等他看完了信才急问道:“如何?!曹操此是何意?!不去信与父亲,为何与我?!”
“因将军与吕娴已有前怨,又守冀州,他自然是要借刀杀人的。配虽也不满吕娴,欲除之,可惜当初不能说服明公,不得不眼睁睁的看她离去,如今果真成了大祸患。吕娴是要除,只是,却也不能叫曹操利用!”审配道:“曹操,是不安好心呐!他是欲用我军与吕娴军相互消耗,好渔翁得利。他欲除吕娴不假,但若说助我,也未必是真!如今明公大军皆在官渡,曹操主力皆在那,他便是要助我,又如何助?!”
袁尚点首,道:“不错,吕娴是他心腹之患,冀州也同样是他心腹之患。他欲用牵制之计。调我离冀州之意?!”
“曹操老谋深算,不可小觑!”审配道:“将军当坐稳冀州要紧,其余诸事,自有麾下战将为将军出力。当此之时,能不离开冀州,便不能离开!”
袁尚拧眉,略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并不想错过机会。对于吕娴与马超二人,袁尚心里嗝应的很,上次的事,他还没找这两个人算完帐呢。
见袁尚如此,审配劝道:“想我袁氏坐立基业至今,十分不易,如今如此大的力量,若无意外,必能灭曹伐吕,而那时,天下半壁已得在手!将军以为,是战功重要,还是筑固权力重要?!”
袁尚思来想去,来回徘徊不止,他毕竟是战将,终究还是喜欢在外打仗的。身为诸侯之子,享受当然也是贪图享受的,但人,还是有志向,有要出去立功争战的心,若不然,岂不是废人?!
袁尚道:“大哥若立奇功,拥兵自重,将士多归之,那时,便是尚能坐拥冀州,又如何能号令得了他?!”
原来是担心这个!
审配道:“将军不必忧虑,袁公心在将军,便意在将军,何惧之有?!”
“只恐将来之事会有变故”袁尚忧心忡忡。
正说着,外面通传是有战报来。
袁尚立即叫人进来,战报递上来,袁尚看过,脸色就变了。
审配见他脸都气青了,道:“出了何事!?”
他的心也提着。
“吕娴欺人太甚!”袁尚将信递给他,恼怒不堪的道:“曹操尚未敢轻动,她却用先锋营袭了我冀州延津的大营!苏由战死,将士去之十之五六,折损过半,损失惨重!”
审配吃了一惊,脸色一凛,忙接过信来看,竟是真的,也是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他其实与袁尚的认知还是有区别的。袁尚第一时间是气不过,又替苏由哀伤,心中是愤怒居多。
而审配则考虑到的是别的,道:“此事若传来,大公子以此还击将军,恐怕失去威望!”
袁尚气急败坏的道:“此事如此重大,大哥岂能不会作章,如今袁营之势,还未败一战,却由我先输一局,恐怕巴不得在父亲面前要诋毁我不会领军作战。还不知会怎么样说呢!”
袁尚想到苏由,不由眼睛也红了,道:“依我之说,还是要以军功为数。若无战功,尚如何立足于父亲面前?!得群臣拥戴?!若是连冀州也守不住,便是父亲倾心于尚,也未必能得群臣之心,届时,当何如?!我得亲自领兵前去,报此仇!”
审配听了急道:“将军何必亲去?!麾下有能战者,多矣,一个区区的赵云,何以挂怀至此!杀鸡焉用牛刀啊!况且,若是离了冀州,那吕布还屯兵在兖州外虎视眈眈,倘若有失,如何是好?!”
“此时却是顾不得了!”袁尚道:“若不报此仇,尚在父亲与群臣前面,便立不住颜面了!冀州之事,交由大人处之,尚一切放心!”
审配无奈,只好应了,却又劝道:“吕娴此人奸诈不已,又向来机智狡猾,恐有奇谋,将军此去,务必要小心,切勿中了此人的计!臣会命人在后接应将军,调派粮草。”
“尚记下了!”袁尚道:“冀州诸务,一切多劳大人!”
袁尚哪里还能等得住,当下交代了事,匆匆的回府一趟交代了家事,便点了兵马,速出冀州去了。身为冀州牧,州境内有火起,他焉能不救,若不去,便是态度不对。态度都不对了,还能得人心吗?!
审配怕他有失,还安排了后军以及粮草跟随,就怕有何不测!
袁尚出营三十里,为苏由设祭场,不由姗然泪下。哀痛一通,便激励士气要为苏由报仇,袁军便雄赳赳的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今日才刚过,冀州府内便已有风言风语了。
“区区二三千人,便击败了苏由的近二万人马,呵,也不知是什么草包,这么不经打,不愧是三公子的亲信,任人唯亲,败至此也”
“对面战将可知是何人?!”
“名曰赵云,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