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帐门前吹冷风,发呆。吹的身上冷冰冰的,人也直直的!
良久,沮授进了帐来。见田丰发呆,道:“何苦如此!主公既不乐见你,你便不要再去碍眼了吧,如今有小人在主公面前作崇,你若有了错,便会被人所害!”
“为人之忠臣,何惜一死?!”田丰咬牙道:“如今那些小人却是极近阿谀奉承之能事,主公如今连听良言的机会都不曾有了……”
沮授知道他固执,叹道:“我刚从主公帐下来。主公升帐议事,正是吕布之事。想必此事,你必也知道了!”
田丰握紧了拳头,道:“如何说?!”
沮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道:“汝可知那许子远说甚?!”
田丰道:“这小人,早有二心,最擅长的便是以言语挑拨人心!”
沮授道:“这小人言,吕氏擒了孙策,江东必不罢休,自有江东与他一决生死,吕氏前途堪忧,不足为患,想必那江东重出兵时,便是吕布父女回徐州援救之日,只叫主公根本不必担心吕布!”
田丰气的直噎气,道:“吕布扎在兖州之内,究竟是冲着许都,还是冲着冀州,难道主公竟半点也不忧心吗?!汝怎么不劝一劝?!”
沮授无奈的道:“我刚起话头,便被主公打断,说他主意已定,不必再多言!只催促要急进兵与曹操决战,拿下许都!说待灭了曹操,再灭吕布不迟!”
田丰跌脚道:“我原先保了吕娴一回,为的就是要主公与吕布暂不要撕破脸,能合则合。可是如今吕布明显与曹操一路,对我袁营本就不利。若欲急战,只恐被人抄后!这可是大忌!如今之势,当以审慎为要,曹操缺粮,吕氏远道而来,运粮更不便,定也缺粮,只需要坐阵冀州,好好守之,耗着,拖着,此战,根本毫无悬念!怎么就,怎么就如此之急呢?!”
沮授叹道:“汝还不知,刚在帐中,又来一事!赵云奇袭延津,损失惨重,苏由战死。袁三将军已经领兵去战了。主公虽怒吕氏犯触怒之,却并不放在心上,只以为袁三将军重兵出征,必能得胜。”
田丰脸色大变,道:“……此时出了冀州?!岂不是腹心无主?!那审配如何能震得住那些小人与宵小,怎么能守得住城,若大军临城,冀州何存?!这是弃首而逐尾,舍本而逐本!失策,失策!”
说罢竟是急的不行,立即起身要去见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