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头痛击一番后,云若说要撤,便要立即撤,谁都不许恋战!”
“是,谨守将军令!”众将兴奋的道。
祢衡道:“前方都没有大的埋伏之地,或是隐弊之地,因此,便要撒开蹄子好好的跑了!我军虽人少,却依旧要有策略的战,与走!”
众将只笑道:“只依先生的便是!”
祢衡会心一笑,说了战与走之策略,众将都牢牢谨记于心。
“各自领旗,谁都不许掉队!”赵云道。
众将道:“是!”
“散!”赵云一声令下,众将各自领旗带着小队往不同的方位去了!
“可惜没了埋伏之地!”赵云身后副将道。
祢衡笑道:“隐藏于此,几次三番叫袁兵吃了大亏,再有隐蔽之处,或是有可埋伏之地,也未必能再瞒住袁兵了。既是如此,还不如奋力如此一击!反倒能够酣畅淋漓一场!”
“先生所言甚是!”那副将笑道:“再有地利,袁尚兵马也必不中计矣!与其如此,不如大战一场!吾等必为将军左膀右臂,助战,保护先生!”
祢衡怔了一下,这感觉很奇怪,仿佛他的生死,成了他们必须的责任,没有推托的,仿佛成了他们默认的一种必须保护的人。
祢衡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微妙的酸涩。以前的他,总是被人嫌弃的,嫌他话多,嘴毒,武将也嫌他是无用的累赘。虽然素有名于天下,然而,也并非是多么好的名声,只说他是有才华,却性情乖戾的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排斥在世界之外的,他同样也是孤独的。
虽常常清高的赞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然而,也终究是有着不被人理解的孤独与无法排解的寂寞。
这些人,是粗人不假,也未必真正的能理解他,却开始真正的认同了他。
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祢衡一直以为,自己所需要的是寻找一个能够懂得自己的知己,可是事到临头才发现,有一个群体能够让他融入,他也觉得很好。
君子和而不同。这个和字,正是精髓所在。和,未必是相同的,一致的意见,而是能够相互存异而包容。
祢衡心里真的特别细腻,眼眶微热。
然后诸将却早各自安排兵马去了,似乎这本就是稀疏平常之事。他们是大老粗,只要得到他们的认可,真的没有文士那种性情的扭扭捏捏!
祢衡不禁从内心发出愉悦,有一股说不出的纯朴。正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的,就是由内心而外的纯朴,而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才更珍贵!
比那些虚伪的,假装的礼节堆出来的所谓尊重更加的可贵,让人欢喜!
袁一将已经追了上来,赵云也没有狠走,只是一面走,一面在等着他们追过来。
那袁将早追着赵云一阵火大,此时终于摸到了影子,哪里肯罢休,一见有吕氏兵马在前,忙不迭的拍马直追。
赵云依言佯装跑了一通,见跑不过了,这才停了下来,且停且走,最后便横刀当立于马上,等着袁将。
那袁将见赵云终于停下来了,才怒喝一声道:“狗贼!终于寻到你了!有本事再跑!”
赵云道:“汝是何人?!”
袁将冷笑一声,将大刀甩了周,拍马来迎战赵云,道:“汝不配知爷爷名姓!”
赵云也不战,只是绕场而走,道:“原是无名之将!”
“无名之将?!”那袁将闻言更甚,道:“休走,有本事交手,才好叫你知,谁是无名之将!躲有何用!?看招!”
赵云才不中他的激将之气,听见他骂,也是不动怒,只是绕着弯,避着他的锋芒,道:“只恐汝躲不过我三招,便已受死。若不知名姓,岂不是欺汝!?”
“大言不惭!”袁将道:“吾焉能再中你的计!你岂不说是避无可避,才停下脚程来!狗贼,坑我袁军数回,待大军赶来,必将汝剁成肉酱,方才解恨!”
赵云不答。
袁将见他根本无有战意,一时更为生气,便勒了马来阻截赵云。
赵云见他一心要战,也知不战不可了,便也拎着红樱枪没有再避,而是迎着他的马战了上去。
本就是有新仇旧恨在心,此时一见,哪肯甘休,袁将瞪着大眼睛,将刀一横劈来,便要将赵云斩成两截!
赵云根本没有分心,半点不惧,也没有多余的半丝动作,立于马上,一个鹞子翻身,避过大刀的锋锐,枪尖直指他的心窝。
那袁将吃了一惊,急忙冷汗一身的将刀锋换了个方向!也因为太急,动作不太利落。
赵云却不同,似早有预料,他顺势将枪换了一手,也改换了方向,直指他的咽喉,等那袁将再避时,已是来不及了!
噗哧!
因为愤怒,跑动而涌动的热血,冒着热气的扑了出来,血花染红了枪尖,赵云却并未手软,顺势用力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