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给围了,然后开始搜捕辛毗。见辛毗不在,便是有了他心虚潜逃的罪证,一面令人搜捕,一面则立即去向审配汇禀!
他早派人盯着辛毗,也早在城里布置了人手,包括四门上都有他的人,此时早已通知到位,哪怕辛毗长出翅膀来,又能跑到哪里去?!
辛毗道:“……往东门去!”
“审荣是吾好友,他必送我出城!”辛毗心中却忐忑,祈祷着一定得是审荣此时值班才好。否则,恐怕是自投罗网。
然而他的选择不多了,时间也不多了!
因此竟是火速的往东门而去。
男子护着他,架着车火一般的往东门跑去。
“倘他背叛于主君,恐怕是去送死。”男子道:“城中可有能暂避之处?!”
辛毗左右看了一眼,同派阵系之中的人飞速的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然而这种关键时刻,他的车马这么扎眼,去哪儿躲避不是害人?!
审配既然决定要擒杀他,便会将城内搅合的乱七八糟。
辛毗是典型的士大夫,心内也有属于自己的悲壮的英雄主义情怀,他也有着自己的义气,不愿意拖累在城中的所有袁谭的嫡系的安全。
如果真的逃不脱,便是命,命就是命。
如果活不成,至少不拖累在城中的袁谭的支持者们的安全。这也是为袁谭尽忠了!
辛毗摇了摇头。
“好,那就一心只往外冲吧!”男子哈哈大笑,道:“若不得出,我活着,你不会死。我若死之,汝方死也!”
辛毗动了动唇,眼睛红着,道:“……义士也!愿求名!”
“介不为!吾名介不为!”男子道。
辛毗吃了一惊,名,氏,姓,在那个时代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介这个姓,很少见。
“祖上为晋人?!”辛毗道。
“然也,祖上曾割股奉君,报答晋文公之恩也!”介不为道,“不为受汝之恩,今日奉还之,不堕祖先之名!”
辛毗肃然起敬,道:“失礼!竟是名士之后!”
“哈哈哈,什么名士,迂腐之儒后人也,今日若非将身死,并不敢报以姓名!”男子笑了一下,道:“走!”
辛毗哈哈大笑,道:“今日有汝共生死,毗青史留名也!”
说罢便往东门跑去。
然而终究是阴差阳错,因为审荣刚交完班,回审府去了,听闻了消息,又赶往辛府,两人几乎就是生死之间的一个错过了。
二人车马一到东门,门上诸将早已准备好,命人将箭架了出来,对准了城下车马,道:“车内何人?!城内禁止疾驰,何故犯律?!下车答话!”
辛毗没动,听着这声音,便知道不是审荣,若是审荣,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车马来!
士大夫的车马都有官阶的标配,还有一些个性的装饰。审荣与他交好数年,绝不至于连这个也认不出。
他便知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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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亡我也!”辛毗叹道:“你我二人,如何能冲出城去?!”
“如若死之,有不为也!”介不为哈哈大笑,抽出腰下剑来,竟是一手折剑,一手策马,直往城门处冲,道:“坐好了!”
城下兵马都吃了一惊,不期意间被车马撞倒在地,很多兵下意识的就将长戟叉过来阻截,道:“……停车!”
介不为一刀一个,下手极为凶残,眼露凶光,道:“挡我者死!滚开!”
咴!
车马火速的往城门边跑,城下人万料不到还有这样的变故,一时不察,竟被撞开老远,冷汗都下来了。他们多数只是略有安排,在城下的不多,因为现在防备的并非是城内的大敌,而是防备着城外的大敌。因此兵士多数都是在城墙上执勤的。
万料不到还有这般的变故!
所以一时之间人数不足,介不为又下手极速,竟叫他们一时不能阻截。
车马很快冲到了城门前,介不为速跳下马,便来开城门!
城上诸将都慌了神,道:“……快!快拉住他!擅开城门,所有守城兵士都得死!”
特殊时期,守门这种关键性的任务,都是要领军令状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大敌在外,你只要开了城门,哪怕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都得军法处死!
这是很严重的罪过!
况且,对方人手只两人,一整门的人都防不住两个人,还有什么脸面守什么城门,不如吃屁去吧!这只会说明审配用的人根本就不能守住门,那就更该死了!
城墙上的兵士也都真的急了,一时慌的冷汗着挤攘着从城墙上拥下来要捅起这二人!
“杀了他们,生死不论!”城上将领红着脖子大吼道:“……不管是谁!要开城门者,等同于叛!千刀万剐不为过!杀!”
他们是急红了眼,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