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斥侯一个激凌,传令去了。
吕布火大的不行,叫亲兵牵了赤兔马来,一跃上马,道:“诸将领各营随布之后,准备进城!”
“是!”诸将此时也顾不上两人的气氛了,听从命令,马上上马跟着吕布去了。
吕布这一走,司马懿左右幕宾担忧的道:“军师,这……”
“无妨……”司马懿笑了一下,道:“主公这性格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等进了城一高兴,这事就过了!”
众人想一想,说的也是哈。城内有珠宝有美人……得,包管那时候估计也就气消了。
军师真是把主公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想一想,也确实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有时候主公说起气话来,真的怪吓人。”
若是别的主公说这话,可不得吓死人?!但是吕布吧,有点特别,就是说着最狠最有不良后果的话,但他这人吧,就是嘴狠而已。
他们内心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便对司马懿道:“若主公在气头上非要治罪,我等便是冒死,也会为军师求情!”
“自是如此!”众人皆纷纷道。
司马懿自然要说客气话,笑道:“懿能得保性命,全赖诸位了。”
“军师言重!”众人不免也有些心有戚戚,道:“主公性情如此,我等若是犯了错,也赖军师得以保全!”
竟是都一一称是。
吕布这阴晴不定的性情,有时候吧,还真有点让人害怕。也只司马懿不怕他,真把他惹毛了,他也直言顶撞,完全不给面子的。
所以,他们若是以后犯了错,恐怕也得要靠司马懿保全一二。否则这性命堪忧啊!
因此,在心有戚戚之中,也有无数人渐渐的向着司马懿靠拢,因为比起吕布的阴晴不定,还是司马懿靠得住些。他保全他们,他们也会勉力保全他。而这一来一往的生死之中,也会渐渐的有着利益的靠拢。这本也是人之常情。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司马懿如今有这军师之职,也注定了他将来会是权臣之一!
而怎么制衡于他,全在上位者的能力。他这样的人,注定不凡。也注定了能拿得住他,他便是最有能力,最重用的臣子,若拿不住,被其反客为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风声萧萧,瑟瑟发冷,皓月当空,然而夜色之下,借着微弱光幕的助力,城上诸人也未必能看得到远处的动静。
吕布带着人是分批分层次的来的,动静微弱,被掩盖在风声里。
便是有月光,也是看不清的。人的肉眼其实是极为微弱的。
吕布还在生气呢,诸将怕他生气,便道:“……主公,军师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他的性格,主公又不是不知!”
吕布当然知道司马懿这人就这样,有时候冲撞起来,不软不硬的能把他噎个半死,还能把他顶撞的哑口无言,他还与陈宫不大相同,陈宫有时候会破口大骂,两人相互置气互喷一场,然后各自甩手离去,这气还好生一点。
关键是司马懿这性格,那是吵也吵不起来,他越吵吧,反而越是显得自己无理,噎也能噎死。再加上左右都劝,吕布心里说生气真犯不上,但他是真的憋屈啊!
“布是知,现在是瞒军情,将来还不知怎么欺上瞒下呢!”吕布哼着道:“此事往后再说,先进城!”
事还是要做的,司马懿也是这样,先做事,耍脾气的事情,后面再说嘛。吕布其实很难发现,他其实也受司马懿的影响很深。先做事,再掰扯那些个不高兴的事儿。
诸将只好止了口,看着影影绰绰的东门道:“一会儿,主公不可先急入城!倘若有诈,一进城反而会中入瓮之计!”
吕布仔细想了想,虽然可以仅凭着冲劲,根本不怕这个,但万一如果真是计!在他冲入城门的那一瞬,就是生死关头!面临的可能是万箭穿心,或者是无数的刀剑冷锐兵锋!
吕布拧着眉头道:“可惜!若是能里应外合,更是无往无利!”
眼下也不确定那审荣所说的开城门究竟是计还是真心。更不确定暗影他们能不能在城内弄些动静来,以分散城门上的兵力,暗影现在在城中是不是有利于行动,也不知道,所以,吕布觉得还是不能太寄希望于他们。
可是城门是绝对不能失的。无论是真是假,都绝不能失利。
他想了想,道:“先遣先锋营进东门,倘若是诈,便一齐攻城墙,今晚,四更,绝对不能失东门。既便是诈,也要夺到手!”
“是!”诸将领命,听令而去!
离四更越来越近,诸将都很紧张,连马儿都有点焦躁,一是因为冷,二是因为拘束大,马儿都是向往自由奔跑的,这样无声无息的拘在原地,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想要踩蹄的冲动,再加上口被衔住,又不能嘶叫,更加烦躁,也幸亏兵士们身经百战,知道马儿有时候发起狂来,会动静很大,会坏事,因此,早有经验,取了些许的豆子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