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本来是极期盼的事情,可是为何现在却是没那么高兴呢,反而有点慌乱和紧张呢!
袁军在城中一阵搜巡一阵鸡飞狗跳。
等天大亮以后,才有斥侯得了确切的消息,不可思议的来回报高览与淳于琼,低着头都感觉抬不起头来,道:“……城中并无一只吕军兵马,一个也无!”
诸将面面相觑,高览蹙眉道:“为何百姓也无声,莫非都……”死了?
“并非如此,我军进城先去搜查,百姓言昨日司马懿便下了宵禁令,若有出门者,皆斩,言是夜间有战事,为免误杀,不得出门。因此百姓无令并不敢出门。”斥侯道:“天明以后,因听外面无一丝声音,竟不敢出,这才城中无半丝的声音。”
淳于琼的表情十分微妙,露出讶然的表情,但心里是真的恍然大悟。对于司马懿是真的又惊又惧。
此人机关算尽,操控人心至此,这也……
“可审问了城中官员,为何也无一丝声音?!”淳于琼疑惑道。
“已问过,言是司马懿军法治城,便是连他们,入夜以后也是不准出门的……”斥侯道:“百官俱存,并无多死伤,除了辛府以外,其余家室皆存,只是府库……已空!”
众人一滞。
尼玛的,司马懿真的就这么走了,他真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还带走了府库的一切。
他留了一座空城。虽人未死多少,但是宝库没了,这可真是丢脸至极。
有一谋士抖着唇道:“好,真是好啊,好手腕!司马仲达不愧是司马仲达,竟然在我军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走了!”
是正常的走了,无拦无截,就这么走了。
诸将也抖着唇,颇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那脸色胀的通红,告罪道:“愿领过失罪!即刻去追杀司马懿!请将军下令。”
也有不少战将领羞愧的下马愿请战。大约是觉得太丢脸,被戏弄至此而未察觉,便是失职了!
高览与淳于琼也是有默契的。只说淳于琼道:“司马懿奸诈,甚过曹贼!别说汝等未察觉,便是我等也未察觉。若论过失,尤以我与高将军为最,岂能将过错揽到尔等身上?!切不可如此。他既如此奸诈,也是防不胜防!若说追杀,还是免了吧。”
“一则司马懿既要走,恐怕昨夜就已走,半夜的功夫,若加急行军,早离了此处。二则他如此奸诈,焉能没有准备。我军前去,岂不是正中陷阱?!”淳于琼叹道:“既已拿下邺城,守住邺城为紧要。再有闪失,哪里还能对明公交代?!诸将也不必自愧,更不必贪功。先守住邺城要紧!拿回了邺城,前线也安,已有大功。至于司马贼军师,便随他去吧。在他手中,我军怕是讨不了好啊……”
诸将听的有理,便羞愧的退下了,道:“是!”
“先进城!”高览道:“各军听令,进城以后,立即把守四门,安民抚衙!”
当下冻僵了的袁军终于进城了。
只是,却丝毫没有胜利之感,有的只有羞愧之感,那种丧气,真是说不出的违和。虽不费一兵一卒的得城,这却并不是光荣的事。
高览与淳于琼进了府衙,察看了一下城中,总揽军事,见城中并无烧毁,百姓也安,暗暗纳罕那吕布进城竟没有烧杀抢掠,一时无言以对。
竟是略过不敢提此事。
二人商议了,将信报与前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月期紧,虽然得邺城是不费功,然而也算完成了军令……”高览暗暗出了身冷汗,道:“幸而司马懿谋不在此,否则,我们二人真与他交战,便是兵再多,将再强,哪里是他的对手?!”
淳于琼也暗暗叫声好险,叹道:“当真是好手腕!”
“只是不知他去了何处?!”高览道:“众人都以为他去寻吕布。我看未必!”
“还是当不知了吧。不要去猜。”淳于琼道。
高览秒懂。反正拿回了邺城,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至于司马懿已出邺城,去攻打哪儿,也没他们的事了!
“我二人先守邺城,等主公得了信,发来军令再动。”淳于琼道:“……在此也可清静一时。”
高览无言对,苦笑一声。
反正这一城池是得的莫名其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哎!
“淳于将军以为,吕布与司马懿闹掰,真有其事否?!”高览道。
淳于琼狐疑道:“……谁能知晓呢?!”
若是作戏,这……
只是他们哪里能叫破?!
有时候,叫破的人,就是有罪的。至少在袁绍阵营中是这样!
还是不哑不聋,不能得活啊。不如当不知道算了!
二人不安,还是怕司马懿在城中留有内应之类的,将城内狠狠的搜查了一通,还查了一些可能有反叛,或过于亲近的可能已经通于吕氏的,因此竟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