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如此狂为,子龙可能做到为了大事而不去救?!”
赵云道:“可!既能保,也能舍,若有更重之事,当然一切可舍!”
“若是他敢再犯,连子龙也要受罚!也可?!”臧霸道。
赵云道:“可!云愿保他!若有不听,云甘愿领罚!”
“好!”臧霸道:“既是如此,霸也无话可说。子龙,切莫忘了女公子教与我等的职责。如今曹操慎重在此,我二人更须慎重。不可轻意离营而分开,以免被分而击之,中了他们的计。当此慎重之时,以大事为重。”
赵云正色道,“自当如此,云绝不懈怠职责!”
祢衡心里本来也不觉得多理亏,此时见赵云保他,又担了责,心中感动的同时,也露出愧色来。他虽知臧霸是故意这般说,可是,这份情谊,祢衡真的无以为报。尽管臧霸是用死不能吓着他,便用他所在意的来制约自己,祢衡虽通透,却还是为遇到赵云而感到人生得一知己,足已的庆幸。
知己之情,又岂能辜负?!
这心里对曹贼的解恨与怨气,竟也淡了!
本是厉鬼般的心境,此时,遇着了赵云,心中千般怨恨,烟消云散。
祢衡出了帐,臧霸对赵云道:“他这性情,将来……”得保一时,能保一辈子吗?!
“宣高是怕他拖累于我?!”赵云豪气一笑,道:“我既知他,岂怕拖累,况且,就算拖累,又能拖累到哪里去?!”
臧霸看着他,心中挺敬服赵云的。这是真的将祢衡视为知己肝胆相照的人了!
臧霸道:“以你的才能,和女公子的重视,将来必能呆在女公子身边为左右手。然而正平的性情,是注定只能外放守边的。”
他留在中央,那迟早要被人给整死,没一个人能受得了他。政治是冷酷的东西,里面甚至有时候都不分对错仁义,它就是冷酷的一种存在。祢衡的性情如果不能圆融的处于其中,只会不断的制造麻烦,那么,不管他是否有功业,或是有才能,都迟早要被干掉。
可是,若是连累的赵云也去守边,只怕女公子会痛失爱将。
将来天下承平,三五年的才能见到赵云,岂不可惜?!臧霸就是怕这个连累。若说拖累赵云也会受死,那是不可能,赵云不是惹事的性情,更是正直忠义,祢衡哪怕再作死,也是不可能连累到赵云的,便是真有什么牵扯,徐州上下都会保赵云。
可是,看这情景,臧霸是真担心。
吕娴是要重视赵云的,结果给了这么一人,倒累的赵云像照看幼儿一般离不得身了。
臧霸竟不知道说什么。
赵云却是释然笑道:“外放也挺好,若真有天下承平的那日,能守边,也是一种运道!”
臧霸对他笑道:“你啊,难怪女公子称赞你心中无私,不争荣誉。只是也要想一想,切莫辜负女公子的重用。”
赵云一怔,点首。
人是很难忠义两全的,既便他是赵云,很多的时候,也并不会被格外宽容的对待!谁又敢说,终生都不会面临这样两难的选择的时候呢。
尤其是,人生很多时候,都未必是只靠自己推动的。赵云也不敢自负的说,必不负两全。
他只是知道不到那个时候,他只尽力尽心,唯不负心而已!
等赵云出来,祢衡正在外面等着他,对他道:“衡这一生,受过屈辱,轻视,鄙夷,也曾承受过嫉妒与刻薄和恨意,唯独不曾得过珍视。子龙知我,我这一生,前半生自负狂妄,后半生,得子龙一知己,死而无憾!”
赵云看着他的眼睛,祢衡的眼睛红红的。
“子龙如此待我,我若辜负,便是那驴肝肺。我曾狂妄言不负天下,而现在……”祢衡道:“愿誓言,后半生,不敢负子龙!”
赵云笑道:“人的本性虽难移,但也可改一改你的冲动鲁莽,凡事深思熟虑,便是嘴上刻薄也没什么。我知你也是不争荣誉之人,既是不争,嘴上又争个长短,又有何意味?!你啊,往后遇事想前进的的时候,只往后退一步。便是离祸难远一步了!”
祢衡笑道:“今日之事,不会再犯!我以口舌保证!”
赵云失笑,“旁人的口舌不能信作保,唯独你的口舌最为珍贵,敢以此作保,可见决心!走吧,知己!今日受了惊,我请你一饮压惊!”
祢衡眼睛一亮,跟上道:“酒?!”
呵呵,想得美!
赵云道:“茶水!饮不饮?!”
“饮,怎么不饮?!”祢衡笑道:“茶亦压惊!”
又问,“袁尚如何?!”
“朝他放了一箭,未中!”赵云道。
“不会是故意未中的吧?!”
“……”
二人说笑着离去,臧霸对左右道:“也不知留他在这,是对是错。”
“他虽狂妄也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以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