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人马众多,只怕他们的计策是失败了啊。
篓子安置的再好,若是遇上大鱼,存着鱼死网破之心的话,他们这计就是无效的。因为再强的堤坝也必挡不住更高的洪水的冲击,一定会冲垮的。况且这徐晃的兵马根本不畏死。
赵云也有所觉,一面与徐晃交战,一面寻找着徐晃的空隙,是准备取兵取将,务必尽力要将徐晃给挡在这前的。
徐晃冷笑道:“狗贼,只以为我军会按你军之计而行事吗?!焉敢小我军抱必死突破之心!”
赵云一面挡着的他的大刀,一面道:“是未曾料到。然而,这不正好说明,汝军已经没有了别的良计,这才不得已用蛮力而突围吗?!”
徐晃闻听,立即咬牙,一面要杀了赵云的狠辣之心,下刀越发的快狠准。赵云也死缠着他,枪使的如有残影!
蹬蹬蹬传来的是巨大的马蹄震动的声响!却不知来的是何人。
原来是臧霸军赶到了,因为人马众多,连地都在震动,一点一点的在靠近。
而曹真则一直拖着他,似乎在拖延他靠近。
徐晃见臧霸军赶到,顿时眉露忧虑之色,他一刀挥开赵云,大吼道:“儿郎们,敌军援军赶至矣,若不急走,今日死于此地,可甘心否?!”
曹军上下一听,士气大振,如有神勇,不要命的开始冲口子。
杀,推进,不断的推进。
赵云见徐晃跑远了,本欲追,此时见口子有些守不住,一时也大急,忙去带着人马开始堵。
但人数终究受限,以至于堵的再厉害,也有疏漏而离开的曹军,他们甚至开始自发的守着出口的窄道,为大军继续而不惜用性命去挡赵云军的堵截。
见其势不可挡,赵云心知怕是挡不住了。一旦形成了势,必是溃而守不住!
因此转守为攻,干脆撤出人手来,全力的开始消灭曹军的主力。
曹军上下急于脱困,奔走如犬,因此反击反而弱了。赵云带着人赶在后,一刀一个,他的部将也反应过来了,跟着赵云尽量的消灭曹军的力量。
过了关的依旧可观,但每杀一个,都仿佛少了曹操的助力。因此,没有人手软,抓紧着时间,仿佛拼命完成绩效一样,下手如砍瓜砍菜。
出入口边上已经血流成河。而曹军上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不得不踩踏着同袍的身体,尽量的离开,脱困!
两方的士气都丝毫不弱。
就在这几乎已经溃而挡不住的时候,臧霸军已经赶到了,见势如此,与赵云汇合也开始驱兵厮杀,尽力的阻挡。
曹真也驱兵赶上,缠着徐州兵,仿佛不知疲累的举刀,下刀。
人人都已杀红了眼。
曹真欲扯着徐州军的后腿,臧霸不得不分力来战他,赵云则得到了援应,仿佛争取时间一样的对着慢了一些的曹军下手。
几乎是一枪一个的挑。
纵然知道已经挡不住,可是在没有力尽的时候,岂能认输,岂能轻意放过呢?!
徐晃已经跑的没了影子,骑着马过了这谷,甚至都没有往后看,带着人,去追曹操。
他的身后是无数同袍的骸骨,可是,他必须不能回头,他必须要到主公身边去。
风吹到了他的鼻腔里,带来无尽寒凉,让他的眼睛仿佛流鼻涕似的,都几控制不住。
战场之上,少有的不是怕死的不敢尽力,而少有的是为了大局不得不抛弃后面的同袍的狠心。这种狠心,有的时候比无尽的不惧死的勇气更难得。带着无尽的从鼻腔里的悲壮!
天渐渐亮了,有更多的曹军勇士们逃了出来,九死一生,有些受了伤,却依旧脚步不停的追随着徐晃,他们必须要回到许都去。唯此而已。方不负身后同袍的牺牲。
天边已经起了鱼肚白,赵云与臧霸也杀累了,便开始集中力量去堵曹真。
曹真也力竭,见已经差不多,不敢看满地血红的战场,只能嘶哑着声音,赶紧的带着人撤退,竟带着残余的人马,往白马跑。
臧霸亲自带人追了一会,后又碰到被缠着的祢衡,结果就没能堵到曹真,不得不先顾自己人马。
荀攸也早带不多的人马去追曹真,两人双双回白马去了。
祢衡跺脚道:“是我无能,若早早安排人马在他们回白马的路上,趁其疲惫,尽可杀之。”
臧霸道:“莫要追了。“
祢衡却依旧不能释怀,道:“……是我没有料到他们竟有壁虎断尾的决心。终究还是没料到荀攸的能力。此人若论计,是有,若论决意与取舍,他更有。不愧是辅佐着曹贼至今的人。”
“我军已然尽力,余下的交给主公和女公子吧,我会尽快发信去。”臧霸道:“休得再追,倘有所失,岂不是白送命。随我回营,且叫人打扫战场,清点伤亡!”
天已经亮了。
到了中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