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立即引盾而防。
那箭术十分高,入城墙上都能扎出一个坑来。
张南黑了脸,道:“还不速退去,否则我中原调来大军,必倾巢而出,叫汝乌桓部落尽皆烧毁!”
乌桓将领中也有通汉话的人,顿时哈哈大笑,道:“汝这幽州各城池,只是孤城一座,还有什么中原大军,哈哈哈,若是聪明,还不速速投降,否则等打下城池,城中人口必一个不留!”
“无礼无义的狗贼。安敢在幽州如此嚣张。”张南大怒,道:“幽州非汝等放肆之处。天子之威辐射之地,区区外族,怎敢多番来此挑衅?!我大汉之军,曾入毁汝部落,可曾记得否?!”
底下的乌桓兵马顿时哈哈大笑,十分夸张,狂妄,然后笑道:“……汉天子?!哈哈哈,汉室犹有汉武之威否?!汝等莫非自诩是卫青,冠军侯?!来啊,有种就下城一战,叫我部落人瞧瞧你们可有当年冠军侯的本事!”
张南气的七窍生烟。
每每都被激怒,然后下城去战,却总是落败,而陷入狼狈之境。
现在的张南已经不愿意再中计了。
他黑着脸,听着这些乌桓狗贼在城下骂他们是狗怯狗辈,岂敢与当初卫青,霍去病在世时相比。又嘲笑现在的汉室,不过是人手中的傀儡,也敢拿出来现眼?!
又嘲笑当初周王室,至少还剩一座城,还算一个小国,算是有点点最后的名号的体面,而汉室还有什么?!长安,洛阳都烧了,只寄居在许都,为人所控制,这样的所谓汉室,也敢拿出来震慑威望。
当真是可笑至极!
虽然都是事实,可是听着却是令人那么的烦躁,恨不得撕了他们的嘴。
焦触与张南当然算是军阀,可是他们在外族面前,也是有着中原将领的荣誉心和羞耻感的。汉室他们可以无视,但被他们拿出来调笑,他们的中原是一团糟,就很憋屈和愤怒。
我们中原的事,轮得到你们乌桓来说?!
二人很是愤怒。
底下又在骂战,“……你们投靠的曹丞相怎么不来兵马相救啊?!哈哈哈,只怕是自顾不暇了吧?!等汉天子被吕布所劫,他这个丞相也没得做了。即时尔又能指望谁来援救?!不如且出城投降我乌桓大汗。大汗可以封你们一个大官做做。”
“狗贼,我为中原将领,宁死也不服你们这些茹毛饮血的乌桓人!”张南气的咬牙,放出一箭。
乌桓军果然大怒,道:“再不降,也不出城战。我军定先将你们这城打成一座孤城。有种,就永远别出来,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说罢也不守了,顿时呼啸而去,显然是去幽州其它地方开始造孽了。
“来了一群狼心狗肺的外族贼子!”张南咬牙道:“袁熙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要引来他们?!”
这事也不怪袁熙,袁熙一去投奔乌桓,乌桓大汗和各部都喜疯了,自然拿出最高规格来招待,当然说是招待,其实算是限制了人身自由,哪怕是嫁过去的袁氏女,也只叫见了一面,又有诸多人在,只是痛哭一阵,根本说不了什么话。
后来就用锦衣玉食的把袁熙给包裹住了,看似金玉满堂,要好好的养着他的意思,其实盯的他极紧,然后就火速的察看了中原的情况,见如此良机,哪能忍得住不来?!
刚入了一个寒冬,乌桓资源馈乏,很多牛羊都被冻死,甚至人口也如是。一场风雪就能带走无数的老人孩子,包括青壮的生命。所以他们的人口一直不丰。
不仅仅是受限于地理位置,也受限于生活方式。在这地界,就只能依靠养牛马生活,然而牛羊是需要气候条件的,有时候草原上的水草不美,或是有什么疫病,人口就根本不可能长的起来。再加上他们并不能耕地作战的养民养兵,就只能走游牧民族的方式,青壮无战时,可回家放牛羊,一旦交战,各部落就得集合,然后听从可汗的命令,去行军打仗。
这一点,虽与当年秦兵有点相似,然而,其实根本有着大不同。秦国兴兵,是有着强烈的奖励机制,只要有军功,就有回报,就一定有赏赐。因此可以火速调集力量,让军心升起热血。
但是乌桓与秦国十分不同,秦国是郡县制,所有的军队全是听从中央统一指挥的,只以荣誉与赏赐为荣,而以犯军法为罪。必得严刑。
可是乌桓各部落,与联邦制有点类似,或者说是与周王室那一种有点类似,各部落平常是听可汗的,但也并不是什么都听可汗的。
想要调动他们出征出力,就得有可靠的利益,并且是大利益才成。
他们来了也并非一统一行动或是指挥的。甚至可能会各自为战,甚至相争。
他们的奖励激制,有点类似于海盗文明,就是到了中原,你们只要进了城池,或是村镇,抢到了的财宝,牛马,女人,牲畜,甚至奴隶,你们都不必上交,可以各部落占有。
这样当然有利处,因为可以最大可能的调动起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