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威信丧失,哪里还有他的余地,跳梁小丑而已。”
邺城再次易主,却与袁氏诸子无关。那么,袁谭还能号令于谁?!
他再作下去,身边的将领和跟着他的青州将领也会一一叛去!
这个人实在是反复横跳,十分无常,没有一个始终坚定的目标,甚至连盟友也没有。这样的人,有前途吗?!
他必会遭受来自内部的叛变。或迟或早而已。
袁氏子的光芒终究会淡去。而这北方,从这一刻开始,彻底的与袁氏不相干了。说白了,就是曹氏与吕氏之争。
谁能占得上锋,谁就能令余下城池不战而降。
所有人都会观望。都在等待。
可惜,这袁谭,不光反复,连看局势的眼力也不具备。完完全全的就是草包一个!
现在这个时候,与徐州兵翻脸,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说他是蠢材,司马懿都说的过于客气了。此人在袁绍死后,这份蠢,暴露无遗。可见以前是有袁绍与众谋士托着,他还显得有几分才能。而现在,所显露出来的,何止是平庸二字可以衡量?!
司马懿知道张辽自会应付,因此竟不将袁谭当回事。
袁谭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的确是令人唏嘘。
营外,是袁谭的大军到来,袁谭在外大声叫嚣,叫淳于琼与高览出去见他谢罪,解释邺城之事。
张郃听到禀报,都气笑了,对左右古怪的道:“他有什么立场来此问罪?!莫非以为高将军与淳于将军守邺城是为他而守?!邺城关他袁谭有什么相干?!”
“只怕是为撒气而来!”左右道:“见邺城被曹仁夺去,心里丢不起这脸面,所以来寻隙问罪。”若是淳于琼与高览为他而守,早就放他的兵马入城而守了。这袁谭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时候来河上滋事挑衅?!
“可笑,”张郃道:“若是袁公在世,还能来问罪。他算什么?!”
葱姜蒜都算不上!
左右道:“将军还是莫去为好。只恐他拎不清,还要羞辱将军!”
张郃道:“无妨,郃并不惧他。今日除非是袁公来问郃,郃才稍有愧色,否则,谁来都不好使。”
袁绍已经死了,但就算袁绍没死,来问他的罪,张郃也仅仅只是有愧而已,也更改不了现在的志向和选择。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易变节。变节之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方才所为!既已有所为,便绝不会再更改。
袁谭这人,张郃真是对他无语至极了!
张郃正准备出去会会他,高览已经来了,他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是经历过激战以后的疲惫,身体过于疲劳,压力过于大之后未得到充分休息的反应。但他听闻袁谭来了,依旧心有愤怒。见他执着于要见自己和淳于琼,心中既悲又怒,便道:“览去见他便是。他还敢来问罪,最不配问罪的人便是他!”
张郃劝他道:“他本就是故意来刁难人,高将军何必理他,我去打发他走便是。”
“无妨,便是为淳于将军,也该骂回他去!”高览道:“览受屈无妨,可是淳于将军为邺城死战尽忠,岂能被他所折辱,断断不能叫受这无端之气苦。”
“也罢,郃随汝一并前去。”张郃怕他有闪失,因此跟随。
到了营外,袁谭果然大骂不止,看到高览大骂道:“我袁氏待汝不穷,为何丢失了邺城而奔命于此?!弃城而叛,可谓忠臣?!当初你受我父命来守邺城,这邺城便是这般守的?!”
高览听了不禁冷笑道:“袁公可来问吾罪,只你不配!当初邺城受危,览领命前来,袁熙将军尚知前来支援,只你,手握重兵,却心中藏私,不肯来救。如今邺城已失,你却来问罪?!袁谭,你有何资格问吾之罪,览与淳于将军为守邺城,已尽力护持百姓,为守城而力竭,淳于将军还受了重伤。吾二人自问问心无愧,你呢!?心中可有愧疚?!”
袁谭听了大怒,骂道:“分明是投了敌卖城,竟还敢言问心无愧?!吾父若在,你焉敢如此?!”
“的确,袁公若在,焉敢如此?!只是袁公已不在,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来问我?!该守时不守,现在邺城与冀州与你又有何相干!?”高览冷笑道:“见死不救之人,不配问邺城和冀州!”
袁谭听了大怒,拎着兵器指着他道:“狗贼,叛了袁氏,还敢机巧言语如簧,出来一战,谭必枭汝贼首,以谢我军!以谢邺城百姓!”
张郃拦住高览,道:“他来,何必理会他,高将军只休息要紧!”
说罢,自行出战,道:“袁谭,要战便与郃战。欺负守城之将力竭之苦之人有什么道理?!”
“张郃!”袁谭一见张郃心中更怒,道:“背我父,叛我军,与张辽合伙,叛于颜良,若不是你这狗贼,我父断断不至于死!”
张郃冷笑,道:“若非你见死不救,袁公的确断断不至于死!袁公悲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