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无穷,这身量,恰匹配。颜良死后,此人武力仅在主公之下,天下也就只有主公能力敌。在如此宽阔的战地上死了,必是主公已被逼到不得不用武力将其杀掉的地步。这爆发的力量,很像主公所为,应是一合之击,将之毙命!”
“一合之力?!”副将等人略有些吃惊,道:“以往主公很少有如此爆发力量,主公虽力大,但,很少有一击杀敌的时候。”
“高手之间,生死之际,只需一合之力。若失之,便陷入胶着。一合不能杀人,便十合也杀不了。”高顺有点焦急,道:“主公应该是陷入绝境,方有此为。”
他又看了看其它痕迹,用火把照着,喃喃道:“没有我军的痕迹,主公身边空无一人!”
众人听了都心中焦急起来,果真没错,虎威军说主公只一骑跑了,难道身边真的连个亲卫都没有?!
一旦被包围,便是再勇武,也恐不敌啊。
陷阵营上下都焦急起来,哪怕他们都带了伤,再不怕死,再镇定的人,此时此刻,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人,都有些焦虑了。
“将军……”副将等人都急躁起来,等着高顺拿主意。
高顺手握着刀柄紧紧的,人虽急躁,但每逢大战,为将之人必有静气。因此,越是此时,他反而越有魄力,道:“此时没有方向,只瞎找主公,已然不妥。主公单骑,极为难寻。越找可能越找不到!此时此刻,我军上下,应先找曹军,每遇曹军,便击杀之!”
“这样可行吗?!”陷阵营的其它战将有点迟疑的道。
“曹军算算来的兵力,也不剩下多少了,至多不足千余!”高顺道:“他们可能还分散了兵力在外,若是一小股,一小股的散落在外,我军追杀多少,追主公的敌人便少多少。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总比我们现在找不到方向的好。这样瞎找下去,必定误大事!”
众人听了有理,便道:“将军若觉此行,便依将军之计!主公单骑,赤兔又是万里挑一的好脚力,若能载着主公逃脱,说不定已经离了曹军的追击。这样瞎找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高顺点首,他们失去了方向,曹军就一定能追得到吗?!
恐怕也未必。
他计算了一下赤兔的脚力和极限,一般的良马根本无可及,只要主公没被包围,只要赤兔跑的够快,主公就是安全的,他们尽力消灭曹兵,说不定很快就能与主公汇合了。相反,这样耽误下去,反而会凭白失去战机!
不能再迟迟疑疑的了,必须要做决定的时候了。
高顺吸了一口气,道:“沿着许都的大方向,若遇曹军的踪迹,先行追踪曹军!遇一敌杀一敌,遇十敌,杀十敌!陷阵营上下听令,依本将之令!”
“是!”陷阵营上下很快列阵,寻找到曹军的踪迹,快速的继续行进之中。
他们虽带着伤,狼狈不已,但却有着铁一般的意志,狼狈之中,自有一股雄气!
高顺坐于马上,夹着马腹,不禁速加快行军速度。
他心中期盼着赤兔能够脚程快一些,便是有追兵,也能带着主公远离战场。眼下许褚已死,也就是徐晃与典韦。徐晃没有死在陷阵坑中,只怕是跑了,未必与典韦一起。只是典韦一人的话,只要不是将主公包围,主公未必轻意就能出事。但若是徐晃与典韦汇合,那就危险了。
此时此刻,高顺也怕主公不敌两名战将的包围。
他心中焦急,并不知晓徐晃往另一个方向出走,遇到了吕娴已经死了。
此时,许都城外大帐之中收到了信以后,紧急的调援军去接应。刚派出人不久,大营中便见许都城中火光很盛。
“出了何事?!”大营之中的留守战将此时也是焦急不堪,生恐不仅前方出了事,后方也出了事,他一时不知该不该亲自去接应许都。
但又怕有人偷袭大营,一时只能先派人去问曹性将军。
斥侯匆匆的去了。
“将军勿忧,许都虽有火光,却是零散的,不是整个城中都有火光,再则,也非攻城的火光,应是无事。”
留守战将站在高处远远观察了一阵,道:“不错,若是城中失守,不至于是这样的火光。必定无事!”
他心中忐忑,却是无令不得乱动。没有接到求援,便更不能动,以免大营遭劫。
斥侯去而复返,带回了曹性将军的话,只道:“城中无事,有火必灭之,将军只守好大营,各司其职!”
留守战将们都松了一口气,道:“无事便好!”
得了确切的回信,他们便知许都应不会出差错,曹性将军是徐州老人了,这么大的事,不会开玩笑的。说无事,必九成不会出意外!
果然等到了天明,火光早已熄了,斥侯也外出送信来,道:“许都已除患,报至大营,他还要出去给主公与女公子送信!”
当下大营又遣了斥侯营相助,护送着他们往战场去远程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