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故作苦恼地揉揉太阳穴,左不过是演戏而已,她信手拈来:“这种香做好了会卖得比较好,但做法也麻烦,其他东西不说,就每天耗费的大量木柴都不是小价钱了。” “我后来再仔细一盘算,还不如给自己多招个长工,让自己的人到附近的林子里去砍木柴,有什么担米之类的重活他们也能做,若是能再细致些就能好了。” “至于一般走什么路子……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会乘船北上,在我们这儿做的植物性香料,那边要好卖一些,咱们都是商人,有些东西能说到哪你心里也有数,再多就不方便说了。” 何姐也就是随便问问,想诈一诈面前人。 毕竟程婉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单纯简单的人。 大家虚与委蛇的时候,看上去什么都信了,但实则,相信几句那都是假的。 可见程婉说话时几乎不用怎么构思,说话的时候井井有条,表现出来的神态也不像是作假,心中已经相信这或许确实是困扰着对方的事情。 卖香料…… 姑娘家也是有许多会做这个做营生的。 毕竟比起其他营生来说不用那么多的抛头露面,自己是姑娘家也更知道姑娘家的心意。 何姐自己认识的几个好姐妹,就有在此道涉足的。 想到这里她便也信了,正好面前的这个小娘子还能给她解决一大麻烦。 谁会跟钱过不去? 当即何姐道:“做生意都不容易,咱们要是能互相帮衬一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跟我来吧。” 何姐说完就转身带着程婉往下走,宋旸在屋子里等她们。 只是出了门,这方向却不是往大厅而去。 程婉知道自己得到了她的信任,也毫不掩饰的开始打量起来这四周的布局摆件起来。 偶尔看到程婉的眼神往大厅那边瞟,何姐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偶尔出声向程婉提了一句:“你先前那是凑巧碰上了有断袖过来,我们就会安排小倌多去晃悠晃悠,看能不能揽活。这回大厅里的男的全是下人了,小倌都在后院呢。” 程婉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地笑着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全都不见了呢?不过咱们县城的断袖,数量还真的是不多啊。” 程婉想着到她那个时候,同性之间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 甚至于有的人男女通吃,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毕竟时代不一样,大家现在受到封建礼教的约束,难免在有些事情上遮遮掩掩。 这栋楼不小,下楼之后拐了几个弯,又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程婉才觉得见到了天光。 不过她们两个人还没能踏进院子,首先就听到了里面传来讥讽的声音。 “没见过几个男人能贱成这样的,刚刚那个客人也没说错啊,你不就是贱婊子?” 这道讥讽的声音十分的尖锐,骂人骂的可难听了。 之后屋子里安静了几秒,程婉听到嚅嚅囔囔的声音,大概是被骂的人小声回应了一句什么,然后骂人的男声就更尖锐了。 “你怎么能和老子相提并论?男不男女不女的恶心东西,连外面那些招嫖的都看不上你们这种人,但凡有点羞耻心,都该赶紧找根绳子吊了!” 眼看着说的话越来越过分,程婉和何姐的脚步也越来越快,这才看见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无他,程婉是有些想要凑热闹,何姐则是把他们在院子里闹起事来,到时候自己不好收场。 入目,骂人的是两个穿着麻布短衫的男人,他们看上去身形并不高大,但动作一个比一个粗暴,手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说话的时候也加大了不少方音和脏词。 然而被他们围着的男人却始终低着头,到后面已经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了,只是默默地挨打。 旁边还站着几个人,要么在角落里说话,要么就在打扫自己的屋子,眼神都不往这边放一下。 也不知道是完全不在意小倌的情况,还是因为这种闹剧每天都在上演,他们都习惯了。 没过几秒,其中一个更瘦小些的男人觉得骂着没趣了,抓着被骂的小倌的头发死命的往柱子上撞,仿佛就想要这样撞死他:“刚刚不是还知道顶嘴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你以为你装聋作哑我就会放过你吗?小爷今天还真的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他话语一落,另一个就笑起来,毫不犹豫的一脚狠狠踹在小倌肚子上把他踹倒:“话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他就是在引起你的注意呢,这种死变态,你可小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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