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果然是金碗。
皇上司马衷很高兴自己的皇后能够猜中这个答案,心情极为愉快,兴致勃勃地跑来了天元宫,又给她带来了一桌子美食。
不过,此时的羊献容刚刚喝了汤药躺了下来。
司马衷径直闯了进来,看到羊献容有些发热烧红脸的模样,极为担心地问道:“羊咩咩,你病了么?”
“皇上,你快出去吧,不能把病气过给你的。”羊献容推了推他,但司马衷的手已经摸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果然有些热的。”
“臣妾喝了汤药,要睡一下就好了。”因为药的缘故,羊献容有些昏沉。翠喜和兰香都在一旁伺候着,想把司马衷赶出去,但又碍于他的身份什么都不能说。
“朕腿伤的时候,是羊咩咩在一旁伺候的,但现在羊咩咩病了,自然是朕来伺候你呀。”司马衷还挺执着,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羊献容的床边,伸手拉住了羊献容的小手,轻声说:“羊咩咩莫怕,睡一觉就好了。朕的母妃也是这样说的。”
羊献容有些哭笑不得,想坐起身子,但实在是太困了,也没什么力气。她躺在被窝里,眯着眼睛说道:“皇上,臣妾真的要睡一下了,你快出去吧,不能传染你的。张总管,快把皇上拉出去。”
“皇上……”张度其实也不想皇上司马衷在这里待时间太久,毕竟羊献容这种风寒还是会传染给旁人的。
“不成,朕可不走。朕了记得当时羊咩咩整整伺候了朕二十天,喂饭喂水,比朕伺候那些猫猫都要仔细认真。所以,幸好羊咩咩病了,让朕也能够伺候她……”
这是什么道理?羊献容一口气憋住了,但又决定闭上眼睛睡了,随便他吧。
司马衷执意睡在羊献容的身边,张度也只好跟在司马衷的身边在地上铺了矮塌守夜。那既然总管都守夜,张良锄自然是要跟着的。翠喜和兰香本就是贴身婢女,更是要陪在左右。绿竹和慧珠看到这样的状况也不肯回自己的住处睡,也铺了垫子在寝殿的地上……结果,只有羊献容因为药力睡在了床上,皇上睡在一旁的榻上,张度睡在矮塌上,其他人都睡在地上,场面有些怪异,但对于司马衷来说,还有什么是奇怪的呢?无非就是睡了。
清早,羊献容是被司马衷巨大的鼾声吵醒的。
她侧头看着睡在榻上的那个男人,心里倒是少了些许反感,但也很是不悦,毕竟这呼噜声实在是太吵了。兰香看到羊献容睁开了眼睛,悄悄走了过去,低声说道:“无事的,奴婢们都在的。”
她努了努嘴,羊献容看了过去,这寝殿一地真是睡了不少人。
“女郎的烧可是退了?”翠喜也悄悄走了过来,摸了摸羊献容的额头,“看来昨日出了一身汗,已经好了大半。”
“嗯,是好了些。”羊献容看到张度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他的黑眼圈极大,看来昨夜根本就没睡好。“张总管,快把皇上弄回去睡吧,睡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张度苦笑道:“老奴要是能弄回去,早就弄回去了。不过,皇上昨夜倒是睡得极好,都不曾起夜。瞧瞧,现在都没醒呢。”
司马衷看起来是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但实际上睡得极不安稳,夜里还经常做噩梦惊醒,大喊大叫。羊献容可是见识过的,当时也吓坏了。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现在张度说司马衷竟然一晚上都没有醒,也是奇怪了。
正说着话,外面的小太监轻轻扣了寝殿的门,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成都王来了。”
“这么早?”羊献容都忍不住说了出来,“这又是怎么了?”
张良锄和绿竹早都已经起身,正在为羊献容准备洗漱的物品,赶紧问道:“让成都王去偏殿?或者奴才去问问有什么事情?”
“嗯。”羊献容出了一夜的汗,浑身黏黏腻腻的,还想洗一洗呢。不过,就在张良锄打开寝殿的大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司马颖已经迈步走了进来,看到睡在榻上的皇上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被翠喜兰香挡住的羊献容,低头行礼,“臣弟给皇后娘娘见安。皇后娘娘莫怪臣弟失礼,因今日有急事找皇上,听闻皇上在皇后娘娘这里,就赶过来了……”
他说话这个语气很是冰冷,听着怪不舒服的。
羊献容探头看了他一眼,果然脸色也是极差的。
“哦,那你忙着。”羊献容已经转身去了寝殿的洗漱里间,也懒得管司马颖。她这么聪明,能不明白司马颖这么一早跑来的用意么?八成是昨天得到消息,知道司马衷留宿在天元宫,就开始闹心了吧。
羊献容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大木桶里,还让翠喜出门瞧瞧情况,她心里暗笑起来。结果这个风寒竟然又好了大半,看来心情好能治百病,心情不好则是生出百病。
等她洗好出来,别说司马颖了,就连司马衷都走了。张良锄和绿竹正在收拾寝殿,见到她出来,绿竹还赶紧去把笼火又拨了拨。
“无妨的,天气热起来了,开一些窗也是可以的。”羊献容已经觉得好太多了,“我想喝白米粥。”
“皇上临走前留下话说,这几日的饭食都是他那边送过来……”张良锄赶紧回答。
“让他等两天,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