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渊带来的诚意。也是在粮草极度匮乏的时刻,最大的援手。
他们的心中都燃烧着熊熊火焰,要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
只有羊献容紧紧抿着唇角,心中一片悲凉。
直到这些人全都进了未央宫,嵇飞燕和赵然都悄悄出了宫,羊献容才慢慢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回了自己的雎元宫。
在路上,翠喜忍不住问道:“女郎,司马颖……王爷的仇不是已经报了么?”
“没有。”羊献容摇摇头,“乐妃背叛了他,我要为他把这个仇报了。”
“那嵇飞燕那种人,还有赵然……您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能够背叛您……”翠喜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羊献容看着雎元宫宫檐之上的飞鸟忽然笑道:“没办了,我出不去,我不能为他报仇,只能赌这一把,赌嵇飞燕的贪心和赵然的愚蠢。能不能成事,就看他们的命了。”
“那白玉扳指是王爷给您的……”
“不过是个死物,若是能成事,也不枉费它存在世间的意义……”
飞鸟从宫檐之上飞起,又飞去了前殿的喧嚣之处。那里有食物的香气,有大摆宴宴的热闹。
此时的满脸络腮胡须的刘曜抬起了头,他的身形更加魁梧壮硕,坐在刘渊的身边。
司马越朝向他的父亲刘渊举杯示意,刘渊笑着回应他,并且一饮而尽。
但刘曜没有喝酒,只是看到了落在大殿门楣上的那只飞鸟。
他捏住了手中的酒杯,有些用力,耳畔还在回想着羊献容刚刚说过的话:“我爱呀,我很喜欢他。”
分开了四年,她还是这样坦荡直白,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