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怜偷了我的东西,我自然是来寻找失物的。”羊献容瞥了刘聪一眼,丝毫不介意他怒火中烧的模样,“既然失物找回,我可以走了。”
张衡和几名僧人听她这么说,又变了变阵型,准备为羊献容开出一条路来。
不过,除了刘曜之外的另两个人可丝毫没有让羊献容走的意思。特别是司马炽瞪着眼睛对羊献容说道:“慧皇后,这传国玉玺可大晋皇朝之物,你要带到哪里去?”
“应该告诉你么?这可是先皇留给我的。”此时的羊献容都已经懒得装了,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东西也不是你的。”
“朕是大晋的皇帝!”司马炽的声音大了许多。
“那又如何?”羊献容越发不耐烦,“你还能守住大晋的江山几日?”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早已经和刘聪他们里应外合?要毁了朕的江山?”司马炽的声音更大了些,令大殿之外的红衣侍卫们都忍不住往里面看,也慢慢靠近。
“毁了你的江山?”羊献容冷笑道,“那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还真的没有那么大本事。你们司马家的人相互争权夺势,活生生毁掉了这么大的基业。你自己不想想现在的乱局是谁造成的么?”
“放肆!”司马炽吼了出来,红衣侍卫们立刻就有人冲了进来。但张衡他们的反应更快,毕竟他们这些人也都曾经是禁军侍卫,级别都很高。还有刘曜也站在了羊献容的身侧,伸出臂膀将她护在身后。
“哈哈哈哈哈,你还说你不是里应外合,勾结了刘家的人要颠覆朕的江山么?你看看这几个男人,一个个都败在你的裙摆之下……你这个破烂货!当初朕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你!”司马炽骂得很难听,羊献容的脸色已经变了,但她还没有发作,刘曜已经一拳挥了过去,直接打在了司马炽的脸颊上。司马炽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红衣侍卫们见此情形,一下子全都涌了进来。
刘聪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他们动起了手,也立刻挥舞着长刀跟了起来……一场血腥的近距离肉搏就在灵山寺的大殿里展开,根本都来不及眨眼,就已经有很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嘶吼和痛苦的嚎叫声。
刘曜打完人之后,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羊献容就往佛像后面躲。张衡他们也不愿意加入混战之中,所以也跟着躲在了佛像后面。灵山寺的那些真正的僧人们也赶紧躲了过来。
结果,佛像后面就那么大点地方,刘曜只好紧紧地抱住了羊献容,让她不至于被众人挤到。
羊献容觉得很是别扭,忍不住推了推他。刘曜以为她害怕,抱得就更紧了一些,还低声在她耳畔说道:“莫怕莫怕,我在的。”
那热气吹到了羊献容的耳朵里,让她又羞又痒,就更要推开他。
“莫动莫动,让他们先打。”刘曜看出了羊献容窘迫的样子,竟然心里还有一丝丝高兴。
“女郎,要不咱们从后门先走吧。”张衡一直守着羊献容,看到她这般模样,也知道自己不好多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为她解围。
“好。”羊献容刚好借着张衡的话转了头,看向了佛像后面的角门,“不对,怎么有黑烟?”
“难道司马炽放火?他怎么这么恶毒!”张衡也看到了黑烟,想到刚刚有人就在喊着火了,怕是火势已经蔓延过来了。“那角门不能走了,还是要从正门出去。”
“别打了别打了!”站在大殿外的梁芬等几名大晋的大臣在喊。他们可是不敢进到大殿里,站在外面还算安全。梁芬看到羊献容正要往出走,忽然喊道:“慧皇后,你可知司马静还在洛阳皇宫之中?”
听到这句话,羊献容心里一惊。
看到羊献容已经注意到了他,梁芬嘿嘿笑了起来,“小公主自然活得还不错,皇上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公主也是需要陪葬的,大晋的规矩,慧皇后也是知道的吧?”
“你威胁我?”羊献容皱着眉头看着他。
“不敢不敢,只是和你说一声。”梁芬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看起来全是算计。
羊献容攥了拳头,这事情她的确没想到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特别是司马炽竟然也来了。
“所以,你要怎么样?”刘曜看出羊献容的恼怒,他替她问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护着皇上回洛阳皇宫就好了。”梁芬还表现出了极为恭敬的样子,“慧皇后私自离宫的事情可以不追究,张统领的事情也可以不追究。”
“呵呵,你还真是好算计。”羊献容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同意?”
“其实也无所谓,只是小公主可能是要受些苦了。”梁芬看了看大殿之中自己的红衣侍卫,的确是不如刘聪的匈奴兵骁勇善战,很快就被打退到角落里,若是再不停手,怕这些人也就都没了性命。
可羊献容怎么可能让刘聪的人住手呢?
刘曜揽着羊献容已经走出了大殿,他揽着羊献容站稳后,冲着大殿之中的人喊道:“都住手!”
他声音洪亮,胸腔共鸣,站在他身边的人都觉得耳朵轰鸣声响。
羊献容自然也承受不住这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