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玲这么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岳琴气闷的喝了口茶水。她也知道眉高眼低,首先霍予淮和西尔维娅,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老太太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纪晋:“你房子买在哪儿?有车吗?”
她是在这里见到纪晋的,自然不曾看到纪晋的车。老人家又哪里看得懂品牌什么的?最关心的肯定都是这些实际问题。
毕竟岳玲前几年确实过的太辛苦,老大老二一家还如此落井下石,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也管不住儿子们,老三一家他们也帮不上忙。
纪晋也没觉得这老太太冒犯,你想把别人家的姑娘带回家,展示自己的能力,这是理所应当的,当然他也没有那么浮夸。
“我名下有三套房,都在市区。一套是我成年的时候我爸送的,另外两套是我工作后自己买的。车的话有两辆代步车,岳玲和我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为这些发愁。”
他是往少了说,虽然是给岳玲长脸,但将自己的情况全都说出来,显得自己在那儿炫富似的。
老太太点头:“这就好,我也特别看重对方的条件。只是不能比老三家更难,岳玲这孩子已经够辛苦了。”
“我明白您的顾虑,我都懂的。”纪晋很认真:“如果只谈爱情不讲物质,我认为非常虚伪,大家最后的生活都是要回归到这些上面的。”
老太太总算笑了:“你不嫌我多事就好,我听你说你做点小生意,平时工作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很喜欢这份工作。”纪晋脸上的笑容加深,想到了纪家公司里那些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那些人。
“辛苦的是铛铛之前不理我,我好不容易她才对我稍稍改观。”
岳玲掐了他一把:“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你的消息我不都回了吗?”
“是,没有。”纪晋反手握着她的手:“是我说错了,我每次邀请你去吃饭的时候,你都跟我说没空。”
这两人一挑错这层窗户纸,就腻歪的有些没眼看,当然主要是纪晋腻歪。西尔维娅不再看纪晋,眼神落到了岳琴身上。
不知怎的,岳琴忽然浑身一抖,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蟒蛇盯住的青蛙一样。直觉告诉她,看着她的这个女生真的非常可怕。
看岳琴紧张的样子,西尔维娅哂笑一声,觉得怪没劲儿的。所谓的窝里横,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在岳玲面前趾高气昂的,可一见到外人,一下子就怂了。
对于这种色厉内荏的人,西尔维娅压根儿就提不起兴致。
霍予淮给西尔维娅剥了只虾:“我前两天得了一块蓝钻,很稀有的矢车菊蓝,设计师给出了一张公主方的设计图,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说着擦了擦手,从手机里找出了那张设计图。西尔维娅凑过去看了看,“很好,什么时候拿到的原石?我都不知道。”
霍予淮:“国外拍卖会上拍的,地下拍卖会。”
看西尔维娅盯着自己,霍予淮笑道:“我没去,国外有之前认识的朋友,拜托他帮我拍的。”
西尔维娅哼笑一声:“你哪个朋友?还有我不知道的人?”
霍予淮:“阴差阳错认识的,他是华裔,也很少回国。他若是回国的话,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那还是算了,我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西尔维娅摆手,她又看了那块原石一眼:“品相不错,我很喜欢。”
霍予淮低笑:“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现在看来我们眼光很一致。”
西尔维娅也不问霍予淮花了多少钱拍下这枚原石,事实上霍予淮从她这儿得到的东西根本无法以价值来衡量。
她是收了霍予淮不少东西,可她也给予了很多。就说那有价无市的鲛绡,再比如说锻体药剂,亦或者说他这些年里吃过的各种灵果以及白玉羹墨玉羹等等,这些都是难以用价值衡量的。
更何况,能够让霍予淮跟在身边,已经是自己最大的破例了。他们中间到底谁离不开谁,大家都很明了。
岳玲无意识抬眼,就看到西尔维娅和霍予淮坐在一起小声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些微的笑意,时不时还对看一眼,明明没有什么暧昧动作,偏偏让人看着就觉得很甜。
纪晋凑近她:“我们也会很甜的。”
岳玲看了他一眼,从自己答应他后,这厮的动作就越加放肆。如今牵手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自己身上。
虽然这么抱怨着,岳玲的脸上却浮起了笑意。她若是对纪晋真没感觉,哪里会容许纪晋这么贴贴抱抱?
一个包厢,却划分成了几个小团体。西尔维娅和霍予淮自成一派,岳家人和纪晋一派。老太太和老爷子只低头吃饭,别的什么话都不说。
岳大伯和岳二伯想活跃气氛,可是看看这个场面,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今老三找了这么个女婿,眼看着有人出来顶事,他们还真吃不准应该如何面对纪晋。
而且老三一家身后还站了魏小姐,这位才是真的恐怖。明明之前都不曾有过交集,偏偏家里人做了些什么,她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也实在太邪乎了。
一直到晚餐结束,服务员送上了蛋糕。霍予淮也将他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