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这里面是西尔维娅占主导地位。
西尔维娅:“我是魏雅,随便你怎么称呼。你母亲的手术费够不够?”
岳玲惊讶:“您似乎知道我很多事情,前期换肾以及最新阶段的护理应该够了,后续的我会想办法。”
西尔维娅:“我知道的当然还有很多。”
岳玲:“您……会不会觉得我不自爱?为了钱就和纪总……”
“我说过,你是个受人敬重的人,”西尔维娅打断她:“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生活,没有资格评判别人,我认为你很好。”
岳玲垂头:“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西尔维娅推过去纸巾:“擦擦眼泪,女生的眼泪都是福气,你掉的越多,剩下的福气就越少。”
岳玲慢慢的擦着泪珠,她看向蒋平:“我……我不曾想过他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他是真心想送我回家的,我没想到……”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死了,我要是死了,我妈妈怎么办?她还在医院等着我……”
西尔维娅刚要说什么,忽然侧目看着门外:“她来了。”
霍予淮过去打开门,门外正是惨白着脸的曹舒亚。她迅速的看了眼室内,见里面不曾真的有命案发生,最大的担忧忽然就减去了一半。
只是看着瘫在沙发上的蒋平,曹舒亚三两步的近前,她拍着蒋平的手臂:“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说话啊?”
蒋平死气沉沉的盯着曹舒亚,不发一言。
霍予淮关好门走到客厅中间:“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先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他说的很详细,包括但不限于他们是什么时候跟着岳玲的,以及岳玲从酒店出来后遇到蒋平的情形,再到蒋平是如何行凶的,全都说的一清二楚。
曹舒亚瘫软在地板上:“造孽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
她看着岳玲脖子上的勒痕,张嘴就要哭嚎。西尔维娅淡淡道:“这里的隔音可不好,你尽管大声。”
曹舒亚的哭嚎顿时憋在了嗓子眼儿里,她也知晓岳玲是受害人,想要蒋平不留下案底,她怎么都要求得岳玲的原谅。
当即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岳玲身前,岳玲往旁边让了让,毕竟对方的年龄和她妈妈差不了几岁。
曹舒亚抓着她的裙角:“岳小姐,我知道蒋平他犯了很大的过错,但是他……他以前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他就是一时情绪上头蒙蔽了理智。”
“我们私了好不好?我赔你钱,哪怕是倾家荡产我都赔你……能不能不要去告蒋平……”
她说着锤着胸口,显然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已经快要将她击垮了。
岳玲动了动腿,她想要避开曹舒亚的手,可是对方就像是抓住了落水的浮木一样,怎么都不肯松开。毕竟蒋平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去坐牢?
“岳小姐,我知道这很难为,蒋平他确实不值得原谅。可是你看在……看在我年纪轻轻就守寡,费尽辛苦才将蒋平拉扯成人的份上,你看在一个可怜的母亲的份上,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告发他?”
“他要是进去了,我也活不成了。我这辈子就为了他活着,他要是毁了,我也没指望了……”
客厅里只有曹舒亚嘶哑的哭声,听的岳玲都忍不住眼泪泛红。看到曹舒亚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如今居然奇异的很曹舒亚共情了。
西尔维娅和霍予淮是一贯的冷淡,毕竟他们经历的都太多了,很少有人能够撼动他们的情绪。
岳玲喘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谁来理解我?我也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儿,我妈妈病了还在医院等着医药费。”
“蒋平他想要钱,可那是我妈妈的救命钱,我不能给他。为钱不成,就想着害命,我若是死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怎么办?”
“是,我知道蒋平你看不起我。你们这种优等生,当然看不上我这样的女生。可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去这样的地方?”
曹舒亚抹着眼泪:“我给你钱……我这两年工作,攒了几万块钱,我全都给你……我知道这些不够,可是我求你,你说个数字,我以后会慢慢凑给你的……”
“谁要你给钱?”一直瘫在一边的蒋平爆发了:“谁让你为我做什么多的?我不稀罕,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稀罕。”
“你总是说着为我好,总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可你从来都不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告诉你,我不愿意,我不想当一个好学生。我也不想以后有什么好工作好前程,我就想谁都不要管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拼了命的要去国外吗?只有去了国外我才能够摆脱你,我才能永远都见不到你!”
“你知道每次你对我说你有多么辛苦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吗?我一点都不想有你这样的妈!”
曹舒亚大受打击,她撑着茶几:“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蒋平,你以前那么乖……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伤我的心的吗?我为了你以后有个好前程,不惜跪下来求人,我这么大年纪了……”
蒋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