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看着曹舒亚:“自己含辛茹苦,为了另一个人几乎付出了全部。结果对方毫不留情,甚至狠狠的捅了对方一刀,这种痛苦太折磨人了。”
“我自然恨不得蒋平也遭受到我曾经遭受的一切,可我没办法,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太可怜了。”岳玲叹气:“魏小姐,我这么做错了吗?”
西尔维娅:“对错不应该交由别人评判,只要你不后悔就行。虽然我认为你应该报警,将这一切交给法律裁决。”
岳玲摇头:“我不会后悔,我只是怜悯一个可怜的母亲。她已经辛苦了这么多年,不应该任由一个渣滓再给她余下的人生增加污点。”
曹舒亚掩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岳小姐。”
岳玲移开眼:“我不去警局告发他,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轻轻放下。蒋平他必须付出代价,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曹舒亚叹气:“随便你吧,蒋平,你……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她扶着茶几站起身:“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远离我,我从来都不知道让你勤学上进居然会招致你的厌恶,像我们这样贫穷的家庭,读书真的是唯一的出路了。”
看蒋平不说话,曹舒亚心如死灰:“今天我就如了你的愿,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儿子。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的东西我回去后就都扔了烧了,我就当我这辈子从来都不曾养过一个儿子。”
西尔维娅笑了:“明智的选择,你还年轻,还不到五十岁,还拥有很美好的人生。”
霍予淮:“多爱护自己一些,毕竟这世上除了自己没人能靠得住。”
曹舒亚:“我现在明白了,两位说的没错,我应该多爱护自己。这些年为了多攒点钱,我那么苛待自己,没想到如今落到这个局面。”
“岳小姐,真的很对不起。”冲着岳玲鞠了个躬,岳玲看到地板上落下了几滴水渍,一时间心里也堵的慌。
看着曹舒亚和蒋平的亲缘断裂,西尔维娅勾唇,人都说血浓于水。可真的被伤透了心,就算再浓厚的血缘无济于事。
“走吧,送佛送到西,我送你回家。”西尔维娅对岳玲无疑是同情的,但是对于曹舒亚,说到底,她的同情心没有那么多。
曹舒亚正好这会儿也想一个人静静,着实今天晚上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先是儿子意图谋财害命,再一个就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最后的结局居然是亲儿子那么厌恶她。
站在单元楼下看了五楼很久,曹舒亚才扭头离开。初始步伐很慢,直到后来越来越坚定。她把蒋平拉扯到这么大,自然是果决之人。
若是放弃了,就真的放弃,再也不会回头。当初逼着蒋平去念书,她狠的下心下狠手揍他,如今将他从自己的人生中割舍出去,她依然能够做到。
就算过程鲜血淋漓,她也不会为此后悔。
跟着西尔维娅上了车,岳玲沉默的靠在后座的车窗上,目光无神的盯着窗外。她这会儿还在后怕,真的就差一点啊,她差点就没了。
西尔维娅从小包里拿出来一个面霜瓶子:“这是消肿散瘀的,别让你母亲担心。”
岳玲恍然回神,她接过瓶子:“谢谢魏小姐。”
就着手机相机,她将颈部勒痕处涂了个遍,原本火辣辣的勒痕处顿时一片清凉,岳玲就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
西尔维娅懒懒道:“送你了,我这儿还有。”
岳玲捏着面霜的手紧了紧:“谢谢魏小姐。”
西尔维娅:“你一晚上都在和我说谢谢,你是直接回去还是……”
岳玲鼻酸了下:“我想去看看我妈。”
经历了一番生死大劫,她这会儿就想待在母亲的身边,有妈的地方才是家。
西尔维娅:“那就去医院吧,你母亲的身体情况如何?”
岳玲:“就等着医药费到账,准备手术了。”
西尔维娅沉吟:“这样啊?”
霍予淮很有眼力见:“我认识市医院的苗主任,刚刚和他联系过了,方便的话可以将你母亲的病例发给对方。”
岳玲连连点头:“方便,一定方便,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她当然知道苗主任的大名,能够请到对方给妈妈治病,这得要是多大的人脉?又是多大的人情?
西尔维娅斜了霍予淮一眼:“越来越周全了。”
霍予淮低笑:“她是个纯善的人,你对她们这样的都会多照顾几分,这些我都明白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苗主任很眼馋你的养身丸。”
西尔维娅挥手:“他喜欢的话回头再做就是了,我也没费多大心思,也就是他敢吃我做的药。”
人参这类的名贵药材,岳玲当然知道。她当即就有些坐立不安:“要不魏小姐我跟您买一盆人参吧?不能让你们又出钱又出力……”
西尔维娅:“我的人参一般不卖,都是送人的。小姑娘家的,心思怎么这么重?”
岳玲讷讷道:“就是觉得太麻烦您了,您救了我,还帮我妈请很好的医生。总是这么欠着你,我担心日后还不清。”
西尔维娅好笑:“我也不曾要你还,我只是看你心思纯善,既然遇到了帮一把就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