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短。但是阮超打给你的那两百多万,那是你应得的,就算你父母尚且在世,涉及到房子这样的贵重资产,那也应该平均分配,毕竟法律上的平等继承权不是虚的。”
“朱嘉莉拿这点来说嘴,无非就是看准了你胆小怯弱好欺负罢了。真闹到对簿公堂,她根本就站不住脚。”
阮橙现在会回过味来:“所以归根结底在我?”
“就是在你,”西尔维娅颔首:“你的家事我不做评判,但是我能够告诉你的只有一点。不要再给曾经抛弃过你的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你不是每次都幸运有人陪在你身边。”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邵弘是现成的律师,你回头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阮橙愣愣的点头:“谢谢魏小姐,我会好好考虑的。可是那五十万太多了,我还背着银行贷款,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西尔维娅笑了:“经济上的困难我可以帮忙,但是你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
阮橙还有些迷茫,洛珈已经回神了,她一把压着阮橙的脑袋往下摁:“还不快谢谢魏小姐?”
“哦,熊熊魏小姐,”阮橙也不是真傻,现在也反应过来了:“我先自己思考,回头我再问问邵律师。邵律师的咨询费是不是很贵?”
西尔维娅失笑:“你可以去问问池影,或许池影的枕边风一吹,邵弘的律师费就免费了呢?”
真说起来,阮橙的家事也是一地鸡毛。可阮家也不是穷的日子过不下去,说来说去无非是朱嘉莉贪心了。她什么都想要,以前仗着肚子就敢闹这么大事。
如今儿子出生了,她底气更足了。毕竟她也看出来大家都看中她儿子,那么她行事过界了,大家也会自己主动找理由为她开脱。
然后她再借着为儿子打算的由头,自然阮家的所有人都会站到她那边。就是可怜了阮橙,在阮超和他儿子之间,她永远都是要做出让步的那一个。
留下了两条建议,西尔维娅也不在客厅里多待而是走到了花房里。阮橙的经历让她想到了曾经,老实说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点甜食吧,据说能够愉悦心情。”一碟草莓慕斯推到她面前,霍予淮在她身边坐下:“若是还不开心的话,我再给你做别的口味?”
“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了?”西尔维娅看了眼小巧精致的慕斯,眼神清凌凌的盯着霍予淮。
霍予淮:“我当然知道,你真的不高兴的时候,眼神会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就像现在这样。”
西尔维娅微微叹气,她看了大厅一眼:“刚刚阮橙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的确听到了,”霍予淮也不否认,他现在五感过人,就算在厨房忙碌,旁边还有很多人在说话,他依然听清楚了阮橙几人的对话。
当然了,西尔维娅的建议他也听到了。在听到那句曾经放弃过你一次的人最后还是会放弃你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很不好受了。
再想到曾经西尔维娅说过的,不喜欢雪天,以及六岁以后的事情等等,霍予淮就猜测,是不是她的父母,曾经也做过差不多类似的事?
西尔维娅垂眸戳着点心:“你说阮橙她会怎么做?”
霍予淮很冷漠:“我不关心她到底会怎么做,我只知道她让你不开心了。”
西尔维娅:“说到底也不是因为她,都是过去的事,你的迁怒来的好没道理。”
霍予淮难得强势一次:“可我不想你伤心难过,维娅,我希望你一直都开开心心的。我也不想你总是挂怀别人,我只想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我没有那么脆弱,”西尔维娅心情好了几分,当然或许是因为霍予淮能够让她放松,她的情绪也上扬了几分:“我只是看到阮橙,就想到了曾经的一些事,虽然不是重男轻女,可我觉得和阮橙的经历有些相似之处。”
“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雪天,或者准确的说,我就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会有更多的伤痛,生存下去也更加艰难。”
她说着放下叉子:“我的父母都出身大家族,从小我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都很宠我,什么珍贵的稀奇的,只要是他们觉得好的东西,都会送到我面前来。”
“他们在家族中地位也不低,自然有无数人巴结着他们。”
霍予淮沉默了,大家族,什么样的家族叫做大家族?珍贵的稀奇的,想有就有,那曾经得要有多豪横?
西尔维娅:“要说到真心真情来,他们还算有几分吧,我印象中他们还挺和睦的。起码不曾各玩各的,周围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模范夫妻。”
霍予淮安静的听着西尔维娅说这些,这些都是他曾经不知道的。
西尔维娅沉默了几息:“你也见过我的手段,是不是觉得很恐怖?”
“当然不会,”霍予淮立刻摇头:“我从来都不曾觉得你恐怖过,我只是觉得和你待在一起,让我很安心,很舒服。”
西尔维娅低笑:“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的,尤其是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我的存在,无非就是对主流思想的对抗。”
“你说过好几次主流思想这个词,”霍予淮很谨慎:“那么在你眼里,什么才是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