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山摆摆手说道:“就外面那些棒槌,那有这条鱼大,这可是咱们能接触的最大一条鱼。可不能让人家跑了!” 老贾知道贺玉山这在北平城,待不了多久就要去南方了。所以他当然不怕了。可自己不一样,全国哪里的古董有北平多呀! 不说宫里流出来的,现在皇上都没在紫禁城,但城里的八旗老爷们还有不少。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那些落魄的旗人从哪个角旮旯里,淘换出那么一两件好东西。 这落魄的八旗老爷们,就那说话的腔调,走路的形态。同样一件东西在人家手里,这就能卖出高价来。在眼前这小小的市政府主事身上,能赚几个钱!再说了,这北平城自己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事情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了。 老贾说道:“这我也帮不上你的忙。这要是做假古董,咱还懂行,可这要说剩下的嘛!” 说完老贾还摇摇头。 贺玉山见老贾的样,就知道老贾是根本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面去。毕竟这事成了还好说,万一露了底。自己本来就要跑到南方重新开始,他可还是要回到北平这个地界上吃饭呢! 贺玉山说道:“好吧,那我自己在想想看!” 说完就要把那玉龙双钩带走。但被老贾拦下,原本给贺玉山瞧瞧,也只是让他知道自己手艺有多好。可是,这东西真要给他卖,他可卖不出高价来。这东西还是只能交给真真正正的八旗老爷身上。 贺玉山虽然也知道老贾心里所想。自己确实买不了什么高价来,但毕竟,这钱可是进到自己口袋里去。 贺玉山说道:“怎么你就不相信我能卖出高价?” 老贾表面连连摆手,心里确是。说你胖,自己还喘上了。这些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老贾也是笑笑不说话,毕竟这话只要说出口,这就伤人了。 贺玉山见老贾,还是不同意,说道:“记得我刚才说的那条大鱼吗?这东西我可是拿给他看看的。要是能卖的出去就卖他了,要是不上当咱们也给他亮了手艺不是?” 老贾一想也对,怎么着都不亏。于是说道:“贺爷,咱们哥俩。哎,怎么说这外道话,你要是看中你就拿走就是!” 瞧着老贾笑眯眯的样子,刚才的事贺玉山也不打算过多的纠结。毕竟这人世间冷暖人情,都经历多了,这才到哪呀! 贺玉山和老贾还是客客气气的。 贺玉山回到家,贺氏见丈夫回来了,一边帮忙拍打着灰尘。问道:“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晚!” 贺玉山伸手让媳妇拍灰尘,说道:“到老贾哪里去了一趟!” 贺氏不解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去见他做什么!你东西不是都卖出去了吗?” 贺玉山的老大已经先行南下了,等找好落脚点。到时贺玉山一家把北平的房子处理好,就一家人南下团聚。 贺氏的弟弟为什么这么聪明,而这个贺氏怎么蠢笨如猪。怕不是一个妈生的吧! 还真让这贺玉山猜对了。贺氏和弟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贺氏的母亲去的早,在生贺氏的时候就去了。 后来贺氏家里起来了。贺氏的父亲娶了一家书香世家的小姐当继室。这弟弟就是贺氏的父亲和继室所生的孩子。 贺玉山说道:“你懂什么?这BJ都改北平了,这以后南京城可就是首都了,你难道就不知道这首都居大不易,就咱们家这些钱哪里够用! 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从头开始,寸寸节节都要用钱。到如今还有点办法,现在不抓紧捞点钱,等到那头,那可真是两眼摸黑!” 贺氏的弟弟虽然是父亲和继室所生,而且自己早早出嫁,和弟弟之间也是并没有多少情谊在。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娘家人。 当时从父亲那传来信,说自己的弟弟在南方当上的高官,比自己的丈夫强多了。只是因为才入官场,手里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这才想到自己丈夫。邀请自己丈夫一起去南方。 原本在家,因为没有给丈夫生出儿子来。自己多多少少被自己丈夫所不喜,要不然就不会有前年的姨太太进门了。 这会自家弟弟起来了,这往后,自家丈夫也要在弟弟手下干活。这个家庭地位,虽然说不上是直线上升。但至少,丈夫没有再阴阳怪气说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了。 或许被自己丈夫打压久了。自家人好不容易有个出息的,而且正好压丈夫一头。 贺氏心里觉得丈夫说的对,可嘴上却说的却是。“我弟弟在南方可是当了大官。等我们到了那边。哪里会缺钱用!” 贺玉山听了这话,瞬间就不舒服了。自从一家人决定搬去南方,这贺氏不管说什么,都是自己弟弟怎么样怎么样。 原本贺玉山去南方投靠妻弟就是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原本虽说现在岳父家是不错,但自己去贺氏的时候。这岳父一家可是高攀的自己。 好在自己后来也走通了关系。来到的京城当起了京官。虽然不一定有岳父一家的里子,但面子上不差。怎么也算得上是京官,所以逢年过节到岳父家时,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自从这贺氏的弟弟,在南京政府里起来了,这官比自己还强。虽然现在还没有去过岳父一家。但这字里行间,可是与以往大不相同。 原本心里已是不快,这蠢笨如猪的贺氏还时常无心的撩拨自己。毕竟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贺氏是什么样子的人,贺玉山也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并不是有心的,可这气就是不顺。 贺玉山说道:“你弟弟!你弟弟!什么都是你弟弟。你都多少年没见过你这弟弟了!你嫁给我的时候,人家还是个奶孩子呢! 再说了,这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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