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木声问:“知道你又晕了多久么?”
“两个时辰?”符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看看我如何?”
符骁扭回头看林知皇,皱眉:“大晚上的你连换两套衣服?”
林知皇无语:“本王看着像是这么无事可干的人么?”
符骁看着林知皇不说话,用沉默回复此言。
你大爷的。
林知皇到底又怕将人给气晕了,明知道符骁在埋汰自己也只得心中暗骂,面上却和煦地笑着提点道:“符弟弟,又过了一天哦。”
符弟弟?
连着睡了一天一夜的符骁到底也精力恢复了不少,没有再次轻易被林知皇气晕,只就事说到:“原来如此,看来本州牧现在身体确实不济。”
此话落,符骁不等林知皇再开口,便紧接之前的话题道:“当初你若有机会,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本州牧,所以现在本州牧也不会因为你的‘心软’,而郑重向你道谢的。”
林知皇见符骁还记着气晕前的事,微愣过后意外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知皇也不否认此事。
符骁见林知皇没有违心否认当初对他的杀意,看向林知皇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符骁抿唇道:“当初花庆发将我们单独从广山峭壁上用吊篮放到山下的途中,我在你眼底看到过杀意。”
林知皇回想当时,了然:“难怪你当时突然那般眼神看我。”
当初她见符骁突然那般认真瞧她,不明其意,下意识的又演了一番情深,原来那时确实不是她感觉出错了,符骁也确实对她起了疑心。
她在那时竟然大意泄出了对符骁的杀意。
就如符骁昨日所说,他完全可在那时就将她扼杀在长成前。
她也一样,她那时察觉到符骁的掌权之心,也想将符骁扼杀在长成前。
符骁既然在那时就察觉到了她的杀意,明明已经起了疑心,为何最后还?
林知皇心里这般想着,也问了出来。
符骁忆从前道:“权王殿下太会做戏了,当初本州牧只以为是看错了。后来再回想”
当时的他才经家破,四处逃亡,对谁都疑心甚重。
那时察觉到林知皇眸中浅泄出的杀意时,他只以为自己又草木皆兵了。
符骁后面的话不用说,林知皇便已然明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心软,符骁忽视了当时就发现的总总疑点。
“行了,那便不必道谢了。我们直接谈正事如何?”就单说这事,林知皇稍稍有些理亏,斩断前话,大度地摆手道。
符骁沉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林知皇开门见山道:“本王可以送你回去。”
符骁听到这句话面色无甚变化,淡然道:“多谢。”
符骁道完谢后很是上道的反问道:“殿下想要什么?”
林知皇也不客气,提道:“就劳烦符州牧写一封本王与你还有怀王一同联盟,攻清平道的盟书。签订日期,就写在今年初如何?”
符骁眉挺似刀,眼角略微上扬:“权王想要与本州牧分之前与怀王一同打下的清平道地盘?”
符骁一听林知皇这话,就明白了林知皇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且这盟书还有一个作用,算是直接废了之前他与怀王,还有苗跃伏签的盟书。
更因为这段时日林知皇在强攻苗跃伏,倒可反咬一口,坐实了苗跃伏与清平道有联系之实。
公开言说之前他与怀王还有苗跃伏所签的盟书,不过是为了麻痹清平道与苗跃伏罢了。
林知皇笑看符骁,问:“如何?”
符骁沉默了半晌,方才又开口道:“最多分殿下一郡。”
林知皇垂眸笑望符骁:“符州牧认为自己只值一郡?苗跃伏都开出了两城之地,要从本王这换回手下大将呢?”
符骁面无表情道:“一郡五城,本州牧就值这价了。还请殿下多担待。”
符骁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除了想在他这要地要名,更想让他活回去与害他之人相斗,使他治下势力内乱,消耗实力。
“嘶,本王亏了啊。”
林知皇故作犹豫,得了便宜还卖乖。
符骁:“”
“最多再加两城。”符骁声音更冷。
林知皇凝眉细思,一副犹豫难决的模样。
被人拿在手里的符骁两侧咬肌紧绷地闭眼,扭过头去露出修长的脖颈,用行动表明再没得谈,若是不愿就杀了他。
林知皇见符骁如此,愉悦的低笑出声:“看在符弟弟这么可爱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可爱?
符骁豁然转回头,狠瞪说他可爱的林知皇。
林知皇伸手掐了符骁的脸颊一下,用宠溺的口吻道:“符弟弟好好在姐姐这养伤吧,姐姐一定保你平安再回去掌权。”
话落,林知皇也不再看符骁是甚反应,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了。
此帐在林知皇走后,其内时不时的便会发出闷怒地低吼声,让守在帐外的青雁军面面相觑,为怕帐内的人出事,隔三差五的就会进去查看一番。
符骁的重要性,在此守帐的青雁军皆知,哪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