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由:“主公,我们此次打这场战,不能损耗这么多却什么都拿不到吧?”
“您好歹挣扎一下”
“挣扎着呢。”陈长忠从战车中跃出,稳稳地骑上自已的爱驹,回头时终于去了面上的玩世不恭。
“港田,赌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场仗既然权王早已突围,那她早就赢了。”
“她现在布这一局,明显是觉得赢的不够放了个诱饵,诱我等继续和她耗,想从我们身上赢一把更大的。”
“我们得赶紧走了。”
比起走,关由更想让权王偷鸡不成蚀把米。
权王太自大了。
如此算计,也不怕步子迈太大,将自已反算计到坑里去。
总要给如日中天的权王一些颜色瞧,才能遏制权王的嚣张气焰,打击她麾下一众文武的气势。
照这么发展下去,这一仗过后,谁还敢跟权王叫板?
离权王对他们逐一击破,不远了啊
关由想到这里,突然又有点恨权王起势太晚,没有让他之前就看到她
早知道她是如此人物,完全可以在弃投吴奎后选她的。
关由骑马行在陈长忠身后,有些气馁的想着。
那权王听说是个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明主,想来是不会嫌弃他以前投过吴奎,还有那毒士的名头的。
“别想了,再想你也已经是本州牧的人了。”
骑马跟在陈长忠身侧前行的关由回神,谦和地笑道:“主公说什么呢?由现在在想如何才能护主公安然出贺峡。”
“是吗?”陈长忠放荡不羁地仰首大笑:“那可有想到好策?”
关由道:“您从三号口出军,比一号口出军胜算更大。”
“怎么说?”
“陈州那边不会放您顺利从一号口出的,会故意拖延时间,留您在那个峡道口做一同抵御权军的‘友军’。”
陈长忠一顿,勒紧了缰绳:“说的也是。”
陈州那边还有三万兵马在贺峡里面,必然不会不管,是要长守在一号峡道口给里面的兵马留退路的。
而权军在外兵马众多,怎会不来外攻此口?
现在一号口外只有两万陈州军了,那明悟先生自然是要多留“友军”来与她一同抵抗“权军”。
怎么留?
将其他兵马堵在一号峡道口,暂不放出来便是。
等权军来攻,自然都是友军。
陈长忠转马:“让岳陵绪撤军,随本州牧去三号峡道口退军。”
“诺!”
学州与齐军这边的万余兵马刚在二号峡道口前抽走,符骁与梁峰原就察觉到了。
而随着这两万兵马抽走,朝廷的这万余兵马自然不敌,也不敢再硬战,暂时退到了一边,诘问学州与齐军的将领为何突然撤军的同时,向后面追军来的鲁蕴丹发去急报。
在战车符骁上的放下手中的千里望:“看来齐冠首与陈长忠那边知道泽奣已经退出贺峡的消息了,在退军。”
柳夯道:“正好!后军还有一刻钟才能追来,这个时间,足够您独带一支军,先行从二号口出军了!”
淮齐昭也道:“您出了峡道后,便与峡道外的袁大将军汇合,就算此时峡道外有两万陈州兵在攻,也在那处峡道前留不住您。”
符骁:“那样泽奣的反封围计划,就失败了。”
泽奣在外将战策布置的很好,但他方诸侯也不是毫无决策之人,此时已经准备壮士断腕突围了。
现在别说反应最快的齐军与学州军,就是还没做反应的陈州军,只怕也封围不住。
柳夯问:“您是想?”
符骁冷静道:“在内封围贺峡,留下他们。让花铃带银虎面具出来,与本州牧并行,假做急忙突围。”
淮齐昭懂了,符骁这是准备最后钓一次鱼。
毕竟不论是谁,都没亲眼看见主公出现在贺峡外过,都只看到了“银虎面具人”突围贺峡了。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齐军与陈军刚一调走,符州牧便带着一名“银虎面具人”欲急忙突围贺峡,但凡聪明人都会多想
主公是不是还未突围,之前的炸道与反封围布置,都只是故弄玄虚,引各方势力放弃贺峡内的大好形式,选择及时止损,毅然离开贺峡的计策。
淮齐昭压低声音暗喜道:“妙!可行!”
柳夯皱眉:“危险。”
符骁如此走,柳夯将自已换成别方谋士思考一下,肯定会怀疑主公其实并没有出贺峡。
那炸四号道口,与反封围的布置,都是他们这边看形势不好,敌方援军到了太多,为了主公能安全顺利突围,而故布疑阵做的布置。
会不惜一切代价返军内攻,将符骁与主公留在贺峡中的。
因为此时别方兵马就算突围出去,别方势力也因此战损失了不少了。
意识到主公还在贺峡内这个可能,是一定会再搏一把的。
只要将主公留在贺峡内,就算已方兵马已经封围了贺峡,别方势力也可围住主公谈条件。
或是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杀了主公,引得他们权军大乱内斗,或是失智入贺峡内来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