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断断续续的雨水过后,天空似乎也被洗刷了个干净,比平时要蓝,也显得更加晴朗了许多。 午膳后,林知皇身后跟着花铃,去了温南方所居的五竹院,来看望守山先生。M.biQUpai. “云林,你眼睛这是怎么了?” 林知皇进了守山先生所在的厢房,迎面就见王题青紫了一只眼睛,正顶着熊猫眼,在和含笑喝着茶的守山先生,哭诉着什么。 王题听到林知皇的声音,更是委屈,立即就抛下了守山先生,几步跃到林知皇身前,哭诉道:“主公,随边弘那家伙,趁我身边没有侍从跟随,独自一人在木工房专研器具时,潜进来偷袭于我。主公,您可要替我报仇啊!” 随边弘打的? 林知皇转念便想到随边弘初来郡守府,双手被缚之时,王题曾趁势对人家随边弘踹出的当胸一脚。 嗯,这都是从属间的私人恩怨,她这个做主公的,偏帮哪一方都是不妥。 遂,林知皇只做没听见状,含笑踮脚,安抚的拍了拍王题的肩,转头对守山先生温声寒暄道:“先生瞧着,倒像是身体已经大好的模样?” 守山先生闻言,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对林知皇谦和的行礼:“老夫此段时间,经过府上医者的悉心调养,身体如今已是大好。府君大人施恩,老夫感激不尽。” 林知皇哪能真让守山先生对她行礼,连忙快行两步,以手托住守山先生的礼,朗声笑道:“守山先生言重了,此乃晚辈分内之事,谈何施恩?” “主公,您还没给题一个准话呢?师父不管此事,您也不管此事吗?”王题见林知皇与守山先生聊开了,好似刚才进来时的关心,不过是过眼云烟,明显没有再理自己的打算,不由急了。 于是,只觉得更委屈了的王题,很没有眼色的打断了林知皇与师父守山先生的寒暄,一定要林知皇在此时给他个准话。 林知皇无奈的对守山先生颔首,守山先生含笑抚须,对林知皇做了个请的手势,是让她先处理王题此事的意思。 林知皇见守山先生如此明显的抛烫手山芋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 林知皇迫不得已的转头应付王题道:“云林,你只管去找聪渊算账,本府君一定不拦你。” “主公,题若是打的过他,哪还用来找您出头?”王题愤然,青黑的熊猫眼一鼓,显得更为滑稽了。 林知皇又仔细瞧了王题眼睛上的伤势一眼。 嗯,眼眶青紫,眼球却完好无损,无甚大事。随边弘打人挺有分寸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林知皇更不想管此事了。 随边弘把王题的眼眶打成这样,明显是有让王题丢丑的成分居多,还真是个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性子。 林知皇想到此,又想到了那杯极咸的茶,摇头失笑,不欲再与王题多纠缠:“本府君正忙着呢,你师父也刚刚调养好身体,最是要静养的时候,没空处理这些小事。云林,你若是空闲的时间多,要不再去研究研究那本造物册?” 王题愤怒的一指自己青紫的眼眶:“这怎么能是小事?” “主公,您看不到吗?题的眼睛都被他打成这样了,您不能坐视不理啊。主公,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王题面上显出悲痛欲绝之色,仿若是一名被渣男伤透了心,再被狠心抛弃了的糟糠之妻。 林知皇:“.........” 新欢和旧爱这种词,是这么用的吗?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好生变态..... 林知皇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无所适从...... 这个时代的从属关系,不管林知皇如何厚着脸皮的强行融入,都始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守山先生明显正在一边坐看好戏,不时的清闲咂一口茶,倒有几分惬意的滋味在里面。 林知皇头疼的撑了一下太阳穴,也不等王题再冒出新的惊世骇俗之言,扬声向门外唤来花铃。 林知皇下令让花铃将胡搅蛮缠,尚还大叫着主公与师父偏心的王题,强制性的倒提着衣领给拖出了此厢房。 等聒噪的王题‘走’了,厢房内,只剩下了守山先生与林知皇以及一干伺候的奴仆,瞬间就清静下来。 守山先生态度悠然地向林知皇请坐。 林知皇重新整了一番自己面上的神情,这才自若的在守山先生对面坐下。 守山先生看着面前,穿着郡守官服,举止疏朗的女郎,眸底的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这段时间,老夫听聪深说了不少您的事,您之抱负,您之聪慧,您之所思,着实令人钦佩。倒是不知府君大人,师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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